白芷一語,那些個被扒光的內門弟子,便是目露凶光,真就想將東西給搶回去。
嚇得九人忙朝言心的身邊貼了貼,意思甚是明確,這兒有大佬,你們可別亂來昂。
「咳咳,內門弟子聽令,回宗。」
那名老嫗乾咳兩聲,命令道。
「可是長老,我們……」
還有弟子想說什麼,卻是讓那名老嫗給一語打斷。
「實力弱,怪不得別人,既然來此打劫新晉級的外門弟子,便要做好被打劫的準備。」
老嫗聲音中帶著厲色。
「回宗!」
「是。」
那些被扒光的內門弟子,滿臉的不情願,在經過聶遠等人之時,臉上全都是仇恨之意。
此刻的青蓮,腸子都悔青了,這還沒進入內門呢,就得罪了一千來號內門弟子,有幾個還是排在內門前幾的強者。
幾位長老領著被扒光的內門弟子返回宗門,主要是他們站在這兒,太過扎眼。
剩下的長老,依舊在此地等待未過關的外門晉級弟子。
「你小子可以啊。」
內門弟子走後,言心一臉笑意地看著聶遠,可這笑意落在聶遠眼中,卻是格外的瘮人。
「到了內門你還如此能折騰,自己折騰就算了,你還帶著這麼多人,你把你師姐都給帶上了,有錢賺不忘家裡人?」
說著,言心還看了看自己家的窈窕淑女,唐清念。
聶遠已經讓罵出抗性了,任你如何罵,他始終都是一個表情,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有時候,左耳朵進都不進去。
反觀唐清念,第一次挨批,頭埋得極低,不敢說話,妥妥一個犯錯,讓家長訓得形象。
「言師叔,這不能只怪玄籌,是他們要先打劫我們的,我們這才奮起反抗的。」
白芷見聶遠挨罵挨得太慘,不忍直視,開口求情道。
「白丫頭說的也是。」言心臉上笑容浮現,看向白芷。
「就是,我們也是被逼無奈,誰讓這幫孫子先打劫我們的,咱不能被當作軟柿子給捏靈力。」秦壽湊上前,附和道。
「就你小子話多,等我哪天有空了,把端木師兄請過來,喝喝茶。」
言心的眼眸瞬間冷了下來,聲音都變得嚴厲了起來,嚇得秦壽有退了回去。
這男女差距也太大了吧。
看得一旁的東門吹雪使勁憋笑。
不多時,聶遠正坐在言心身旁清點著自己的戰利品,突然,心頭一顫,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升起。
聶遠摸著自己的胸口處,片刻,他便反應了過來,猛地抬頭望向天際。
只見一隻白鶴向這邊飛來,白鶴之上,載著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那女子膚如白脂,面若輕霜,仙裙隨風拂動,直勾人心窩子,更是把我們的聶大少給勾走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多少個三秋不見了,我們的聶大少自然是非常想念。
不錯,來人,正是我們聶大少的媳婦,當朝的長公主,內門的第一人,洛之雪。
「長公主。」
老嫗眉目微蹙,長公主不是在閉關嗎,怎麼來此了。
言心看著駕鶴而來的長公主,又看了看自己這個活寶弟子,心中已經有了大概。
「你怎麼來了。」
洛之雪剛落地,聶遠便迎了上去,眼神溫柔,輕語道。
「本來是要在大比之時便來看你,不料閉關誤了時間,剛一出關,便準備來此地等你,卻不料,還是來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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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之雪看著聶遠,雙眼含情,柔情似水。
「嘶,這倆咋感覺氣氛不對呀。」
蹲在一旁的秦壽,看著聶遠與長公主之間,總感覺有點不一樣的氣氛,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拽了一把旁邊的東門吹雪:「他倆不能是……」
「這話可不興亂說啊,人可是長公主。」東門吹雪一把將秦壽的嘴巴捏住,轉而又說道,「不過看著架勢,沒點別的我還真就不相信。」
一旁的碧雲和白芷看到這一幕,眼眸中光澤暗淡,女人的直覺最為敏感,有沒有情況,她們是能感覺得出來的。
還有那一眾留下來的長老,活了那麼大歲數,自然是能看出點東西來。
難怪還沒進內門呢,就敢得罪那麼多弟子,原來是和長公主有關係。
只不過,你小子得罪的人有點多,還有幾個那麼強,饒是長公主,也怕是給你罩不全呼。
「看來,那塊石頭,與你有益。」
聶遠上下打量著洛之雪,看到她身上,神韻依存,底蘊厚實,修為增長了不少,顯然是得了不少機緣。
「本來,這份機緣該是你的。」
「害,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分那麼清幹啥。」
聶遠臉上滿是溫柔的笑容,目光毫不遮掩的在洛之雪身上打量。
看自家的老婆,不過分吧。
洛之雪的臉上也未有絲毫的不悅,自家老公看,不違法。
這人這般想很正常,別人可就不這麼想了,站在此地的長老和弟子,臉上大大寫著兩個字,震驚。
你小子也太放肆了吧,這可是長公主,你小子就算是精蟲上腦也不能這般吧。
就在這時,山脈的終點出現一隊弟子,大概二十幾人的樣子。
「我去,長公主竟然來到此處,接我們去內門的規格也不要太高吧。」
突然,不知道是哪個人才說道。
「那人是誰啊,竟然敢對長公主如此放肆,在長公主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簡直不知死活,我上去滅了他去!」
又有一個人才,見人小夫妻甜甜蜜蜜,瞬間上頭,袖子都擼了起來。
「好像是玄籌。」
「那沒事兒。」
一聽是聶遠,那名弟子默默地將擼起來的袖子給放了下去。
想裝逼那也得看是誰啊,就他這號的,玄籌一根手指頭就夠了。
「臭小子你活膩歪了!」
言心上前揪住聶遠的耳朵,訓斥一聲,她雖是看出點眉目,卻也不多,還沒猜對二人的關係。
聶遠對長公主的這般無禮行為,自己這個當師傅的怎麼可能不去阻止。
「誒誒誒……師傅……疼……」
這娘們手上沒輕重,饒是聶遠肉身強大,也是被揪得一陣齜牙咧嘴直喊疼。
「原來你小子還知道疼呢。」
言心瞪了聶遠一眼,直接給聶遠瞪出了心理陰影。
洛之雪看著聶遠如此滑稽,甜甜一笑,隨後走到言心跟前,湊到其耳邊低語了幾句。
也就這麼幾句,言心的一雙美目瞬間瞪大,腦殼子一陣嗡嗡。
看了看長公主,笑得恬靜,又瞅了瞅自家的徒弟,咋看咋不順眼。
「臭小子,你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