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夢仙都放話了,他還有個雞毛的顧慮,當即便將厚土功的心法口訣在空中銘刻出來。
他剛將心法口訣刻出來後,便被四人給扒拉到一邊去了,隨後便圍著厚土功的心法口訣研究了起來。
「這功法……簡直是在殺人……」言心掩不住心中震驚的震驚。
「難怪他能有如此戰力,這功法……」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大長老看到厚土功的心法口訣,心中也不由生出寒意。
「挫骨揚灰啊,真不知道這個小傢伙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周大福倒吸一口涼氣,饒是他天藏境的修為,光是看到此等心法口訣,心中便是有些發怵。
「什麼瘋子創造出的這部功法,說自殘都是在夸它了,簡直就是在給自己做凌遲。」通玄捏著下巴說道,「不過,我倒是好奇,這部功法修煉起來到底有多疼。」
說罷,通玄瞬間運功,照著厚土功的心法口訣開始修煉。
「誒前輩……」
聶遠剛想喊停通玄,這玩意你練不了,可是已經晚了,通玄已經開始照著功法開始修煉了。
噗!
功法剛開始運轉的一瞬間,一股恐怖的撕扯力油然升起,撕心裂肺的疼痛也在瞬間爆發,體內所有骨骼瞬間斷裂,連帶著肉身,出現無數恐怖的裂痕,一口鮮血噴出,通玄直接栽倒在地疼的昏死了過去。
看著地上已經成了血人的通玄,言心,周大福與大長老,先是心中一驚,然後忙上前查看情況。
「周身骨骼寸斷,經脈受損。」大長老一手搭在通玄血肉模糊的手腕上,柔和的靈力不斷湧入其體內。
「好恐怖,還好他暈的早,若是他在多運轉一息,他的這一身修為便保不住了。」周大福將手搭在通玄的另一隻血肉模糊的手腕上滾滾靈力灌入其體內,為其療傷。
此刻的通玄,身上沒有一塊好肉,氣息萎靡到極致。
「好恐怖的功法,通玄師兄已經踏入天藏境,依舊扛不住這功法的摧殘。」
言心同樣為其療傷,滾滾靈力注入其體內,護住其心脈。
一旁的唐清念已經被嚇的臉色煞白,我們的聶大少還算暖男,上前兩步安慰自己的這位便宜師姐,同時將目光投向元神海之中的夢仙,剛才那一幕把自己都給嚇了一跳,自己修煉時,好像也沒這麼大反應吧。
夢仙伸了個懶腰,讓你再次慵懶地躺下,給聶遠解釋道:「這部功法他們練不了,若是強行修煉,只會爆體而亡,那個小子還算好的,只是被折斷了全身骨骼,經脈受損,丟了半條命而已。」
「我去,這麼狠的嗎。」聶遠感慨一聲,隨後又有疑問升起,「嘶,不對呀,我們都是人,為啥我修煉的,他們卻修煉不得。」
「因為此法,只有在沒有修為的時候才能起步修煉。」夢仙解釋道。
「懂了。」
「咳咳……」
經過兩個天藏境,一個地藏境巔峰的全力救治,成了血人的通玄終於是醒了過來。
「疼死老子了……如此變態的功法……特麼的根本不是人修煉的,創造這功法的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通玄一邊咳血,一邊艱難說道。
可不就是瘋子麼。
這,是夢仙的回答,創造這功法的人,她還認識,萬古歲月前,對方還追過……追殺過她嘞。
四人的目光再次落在聶遠身上,臉上重新浮現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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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原以為,宗門內最變態的是通玄,沒想到現在出現了一個比他還要變態的人,且還是個靈光境三重的小子。
不對,此刻,應該是靈光境四重。
「難怪你能擊破先天不敗的神話,靈光境三重便有那等恐怖戰力,若有人知道你的經歷,沒人會羨慕。」
周大福眸光深邃,盯著聶遠,眼中儘是感慨,連一位天藏境修為的人都無法抗住這功法的摧殘,真不知這小子是如何扛得住的。
「難怪……師兄會為你這個臭小子準備如此之多的靈丹妙藥來為你療傷,甚至不惜把我給叫出來,原來,你竟然打敗了天陰之體,簡直就是個變態。」通玄艱難說道,說罷,便再次暈死過去。
厚土功對這傢伙的傷害可不小,相當於丟了半條命,能醒來剛才那一會,已經是根基相當厚實了。
「玄籌,進入內門後,若有時間,去宗主那裡走一趟。」大長老說罷,便帶著通玄轉身離開了此地。
他們原本便是上來為聶遠療傷的,現在聶遠是好了,可就苦了自己這個師弟了,還得回去為師弟療傷,身為師兄,真是操碎了心。
「小子,明日是大比最後一天,屆時會頒發獎勵,與內門弟子的身份令牌,記得莫忘了時間。」周大福看了一眼聶遠,也離開了此地,這個小傢伙,給他好一頓震撼。
此時此刻,整個靈池,就剩他們師徒三人了。
「師傅,那個啥,我尿急,就先走了。」
感覺到自家師傅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大對勁了,聶遠忙找了個理由開脫,向外走去。
「就在這裡尿,尿完為師有事兒要問你。」言心看著聶遠,說道。
「這……不好吧……」
「就知道你小子不憋好屎。」
言心掌中運勁,一股吸力再次生出,聶遠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言心飄去
聶遠想要掙扎,奈何,他的力量在言心面前,就和小雞一樣,拎著其衣領就向外掠去。
「師姐……照顧好我的寶貝……」
翠竹峰,言心的閣樓中。
「乖徒兒,能否給為師透露透露,你那真火得自何處。」
床榻上,言心隨意坐著,一臉興趣地看向聶遠。
「能拒絕回答嗎。」
床榻前,聶遠坐在一張凳子上坐的那也是一個隨意散漫,都拿了大比第一了,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個娘們總不能再揍自己了吧。
「可以,當然可以。」
言心的臉上,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可這笑容落在聶遠的眼中,咋就有那麼點瘮人呢。
然後,言心就笑吟吟地起身,一會半刻後,言心又笑吟吟地坐回了床榻之上。
可我們的聶大少就不咋開心了,甚至有點想哭,頂著一張腫成豬頭的臉,板板正正地坐在床榻前。
媽了個巴子的,自己都大比第一,破掉先天不敗神話的男人,還被這娘們揍,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進入內門就向宗主告你狀去。
對於聶遠挨揍的畫面,元神海中的那位是非常喜歡觀看的,倚靠在桃樹枝上,一手拖著下巴,看得那叫一個面帶笑容。
按夢仙的話來說,那就是,挨揍,也是一種修行。
「再問你一遍,你的那道真火,出自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