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聶遠還沒見過白芷真正出手過,正好今日見識見識,看這丫頭斤兩如何。
一上台,白芷便感受到一股強大威壓。
看去,對手是一個柔弱書生模樣的弟子,面色蒼白,顯然一副病秧子的模樣。
可不能以貌取人,人可是妥妥的靈光境九重的強者,周身散發的氣息無比強悍,顯然這傢伙還不是一般的靈光境九重。
「不好,白芷得祭。」看到白芷的對手,東門吹雪暗叫一聲不好。
白芷的天賦不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修為便到了靈光境八重,可劍宗弟子,哪個不是天賦卓越之輩,面對的又是一個老牌的靈光境九重弟子,想贏,很難。
「白芷師妹,將你身上的財寶交出來,我讓你認輸。」
此等開場白,著實別具一格,一旁的白芷都給逗笑了。
看台上的弟子,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意思起來,這是公然打劫啊。
「師兄這是打劫嘍?」白芷一臉的嬉笑,絲毫沒有懼意。
「你們打劫得,我也打劫得。」柔弱書生淡淡說道。
「想打劫我,那也得看師兄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話音落下,白芷周身靈力陡然跳動,一品白蓮自手中綻放,白光閃爍,如繁星綻放,只見其手指輕輕一點,那白蓮便化作一道流光,直取書生。
柔弱書生面不改色,身形一動躲過飄來白蓮,身形如同鬼魅,瞬間消失在原地,再次現身時,已是白芷的身後。
他手掌一翻,一股磅礴的靈力匯聚,瞬間凝聚出一道掌印,狠狠劈向白芷。
這一擊威力十足,滾滾氣息不斷外泄,就連看台之上的弟子都能感受得到。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這一擊的狠辣,白芷要是挨實了,不殘也是重傷。
果然人不可貌相,看似柔弱的書生,出手竟然如此之狠。
「不妙。」碧雲臉上流露出擔憂,「這傢伙,是奔著廢掉白芷去的。」
碧雲能看得出,其他幾人自然也能看得出,臉上也都流出擔憂。
白芷身形一動,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這一擊,同時手中白蓮再次綻放,化作數道白光,攻向書生。
然,書生依舊面不改色,身形再次消失,再次出現,已然是在白芷的身側,一掌拍出,掌風如刀,直取白芷要害。
「白芷躲開!」
突然,看台之上的聶遠朝著戰台之上的白芷大喝一聲。
這個書生陰險的很,掌中暗藏數根細到肉眼不易察覺的毒針,其中蘊含劇毒。
別人察覺不出,你聶遠卻是能看得出,同樣,高台之上的長老們也能看得出。
然,這一掌的速度太快,白芷避之不及,被其一掌拍在了胸膛之上
噗!
這一掌挨得結實,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重重砸落在戰台之上,一口黑血自口中噴出。
「師兄,這毒使得,可真巧。」白芷強忍劇痛,運轉靈力,強行將體內劇毒壓制。
「大長老,這……」白芷的師傅看向一旁的老者。
「大比,沒有規定,不讓使毒。」大長老淡淡開口。
「師兄,此子所為太過惡劣了些吧。」一旁的言心開口道,白家的丫頭與她關係不錯,自然是要開口幫忙。
「且看著。」
大長老淡淡道,依舊不為所動,劍宗的弟子需要磨鍊,別說使毒,就是丟炸符也可以。
「大比可沒有規定不能使毒。」柔弱書生蒼白的臉上顯現出一抹不屑,「將身上的財寶交出來,我讓你認輸。」
「做夢。」白芷身形一晃,勉強自台上站起身,抹去嘴角的黑血,說道,「嘴長在我身上,認輸還得你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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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雖境界不高,但實力不弱,若是不中毒,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可現在她身中劇毒,再戰顯然是不可能了。
「我……嗚嗚……」
「想要認輸?我同意了嗎。」
就當白芷想要認輸之時,白面書生突然出手,一道光芒射入白芷體內,白芷的嘴突然無法張開,別說認輸,就連發出聲音都做不到。
「多在外門呆幾年吧!」
柔弱書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掌再次翻動,一道掌印凝聚而出,只取白芷丹田。
見狀,不止白芷慌了,就連看台上的碧雲他們心中也在慌亂,這一掌要是挨實了,經脈必然受挫,別說復活賽了,就是未來的修行,都會有影響。
唯獨淡定的,也只有聶遠,他知道,這丫頭手裡還有個大傢伙沒使出呢。
就在柔弱書生近身,掌印將要拍在白芷丹田之際。
慌亂間,白芷掏出聶遠交給她的炸符,想都未想,直接將其丟出。
白面書生大驚,忙施展身法避過。
轟!
一聲轟鳴,爆炸的火光將整個戰台籠罩。
待火光散去,柔弱書生躲得及時,並未受傷,但他的計劃卻是落空了,白芷已然跳下站台,離開戰台者,視為認輸。
柔弱書生臉上流露出不甘,不止沒能打劫到寶物,還未將人重創,可他在不甘,也只能不甘,劍宗弟子禁止私鬥。
「這個死書生,千萬別讓我在戰台上遇見他,否則非給他秀一波彩虹劍法,瞅把咱家白芷欺負成啥了。」
在白芷跳下戰台的同時,東門吹雪與聶遠同時離開了看台,將白芷穩穩接住,現場開始了療傷。
聶遠磅礴的生機湧入白芷體內,東門吹雪則是從懷中掏出他手搓的丹藥,塞入白芷口中,同時手心白光閃動,按在其頭頂之上。
兩股力量同時在白芷體內匯聚,不止磨滅了體內劇毒,就連傷勢也在片刻中被恢復。
屁股還沒坐熱的柔弱書生見到這一幕,簡直氣得牙痒痒,好不容易打成的重傷,就讓你倆這麼給輕易恢復了。
「四百號對戰四百二十二號,第四戰台。」
這就是運氣,柔弱書生屁股還未坐熱呢,又被喊上了戰台。
聽到報號,古月默默起身,向戰台走去,顯然,她就是四百二十二號。
「這個拿著,那貨陰險。」
臨走時,聶遠掏出一沓炸符遞給古月,先前失算了,這傢伙不僅陰險,實力還不弱,一張炸符拿不下。
聶遠此舉的意思也是相當的明了,自己的親友不能讓欺負了,扯那些大慈大悲沒屌用,有仇,咱得當場報。
聶遠是明著給炸符的,看台上的弟子與高台之上的長老都是看的真真的。
一個個的,嘴角都不由得扯動,沒看錯,這一沓都是洞明境的炸符吧,你家炸符……不要錢啊。
最抽象的還是柔弱書生,看到這一沓炸符,整個人都有點內啥了,不過他不慫,畢竟修為擺在那呢。
「嗯。」
古月接過炸符,輕應一聲。
「古月姐,小心,他,實力很強。」臨走時,虛弱的白芷提醒道。
「放心。」
說罷,古月一個躍身便來到了戰台之上。
白芷一臉的擔憂,古月境界與她相同,恐有不敵。
「放心吧,古月應付得來。」
聶遠對古月有絕對自信,她可是殺手組織的人,越級刺殺那都是常有的事兒,實力這方面,不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