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了,白崖太單純了,但凡他看到過黑崖被一巴掌拍成元神,就不會這般答應曦光的賭局了。
可惜呀,他沒看到過,那三百年,正好是他自封的歲月。
「有強者?」
聶遠望向高台之上,眾人沒有一點反應。
不應該呀,他們是在場最強的一批人,有人來了他們應該最先感知到的呀,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越想越不對勁,破天強者在小仙仙嘴裡都是個屁,小仙仙斷不會被這種屁給嚇住。
「莫非來的是超越破天境的強者?」
聶遠心中暗想,也只有這等強者才能讓台上這些強者沒有絲毫的察覺。
不死心的聶遠開啟天眼,左顧右盼地尋找。
突然,他發現今日的天貌似與往日有些不大一樣,至於是哪裡不大一樣,他也說不上來,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也就是這兩眼,正好與天上的曦光對上了四目。
雖然聶遠看不到天上的二人,可就是這麼一瞬間,體內的靈力突然躁動,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背後汗毛直豎,額頭之上冒起一層冷汗。
聶遠急忙收回雙目,運功平復體內靈力。
也就這麼一瞬間,聶遠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即便是平復了靈力,他還是不由得一陣心悸。
「玄籌,你怎麼了。」
白芷眼尖,看出了聶遠的不對勁,忙上前問道。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看向聶遠。
「無礙,行錯氣了。」
聶遠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繼續穩固心神,剛才的衝擊,太強,估計就是夢仙口中的強者,他不敢再和剛才那般注視天空,而是有意無意的瞥向天空中剛才的那個位置。
「白崖,下面那個小子是不是發現了我們。」
感受到有目光時不時的就在自己身上停留一下,曦光看向一旁的白崖。
先前她與聶遠對視的那一眼,本以為是巧合,現在看來,貌似不是啥巧合,不然這小子的目光也不會一直往此處掃。
「不能夠,別說他一個小小的靈光境,就是一般的准帝都看不穿我們的遮掩,您就把心放屁股上。」白崖隨口說著,繼續觀看東門吹雪的戰局,「聖主,您還沒說您賭多少回合呢。」
「二十五回合。」曦光說道,雖然白崖這般說了,可她總感覺底下這小子能夠察覺到他們。
「哈哈,聖主,看來這三天假,您是給我放定了,現在已經二十四回合了,對手的那小子也就是落了些下風,可並未有落敗的跡象。」白崖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先別高興得太早,否則會很失望的。」曦光勾起一邊的嘴角笑道,本就絕美的臉龐,現在更是美得收不住,也就白崖是個老頭,否則定會被迷成智障。
鏡頭拉回下方的戰台之上,其他的幾個戰台已經換了對戰的弟子,第一戰台依舊戰的火熱。
墨翎全程都被壓著揍,看台上的弟子不止一次地為他們的墨翎師兄吶喊加油。
可是呀,東門吹雪的攻勢太兇猛,墨翎只能堪堪抵擋,根本無法雄起。
「玩累了,最後一招,打趴你!」
東門吹雪一語鏗鏘,周身白色靈力飛轉,匯聚與劍身之上,隨後輕喝一聲。
「君子之風!」
話聲落下,身上氣息陡然上升,劍尖所指之處,一道數丈劍氣激射而出,直指墨翎。
𝓼𝓽𝓸55.𝓬𝓸𝓶
墨翎見狀,心臟狂跳不止,手中法劍被其握緊了幾分,運轉周身靈力,凝聚成一道厚重的劍盾,迎向那凌厲的劍氣。
劍氣與劍盾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
咔嚓!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劍盾在劍氣的轟擊之下,僅僅堅持了三息的時間便被擊碎。
還不等墨翎有所反應,劍氣已然落在身上。
墨翎只覺渾身劇痛,磅礴的力量,是他身體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重重撞在戰台邊緣,一口逆血自口中噴出。
墨翎強忍劇痛,剛要起身,卻不料,一把長劍已經搭在自己肩膀之上。
「是你自個下去呢,還是我請你下去呢。」
東門吹雪勾起一邊嘴角,輕輕一笑。
笑的那叫一個人畜無害,可眾人都知道,這玩意就一畜生。
墨翎臉色蒼白,眼中滿是不甘,可是再不甘也毛用沒有,自己堂堂外門第四,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給打敗了。
「我……自己下去!」
墨翎咬牙,眼中皆是恨意,惡狠狠瞪了東門吹雪一眼,艱難起身走下了戰台。
東門吹雪倒是絲毫不在意墨翎的目光,愛咋咋地,反正老子贏了。
全場寂靜,這樣的結果,他們萬萬不能接受,他一個都沒聽說過名字的傢伙,為何能將他們的墨翎師兄擊敗。
「這個叫東門吹雪的傢伙,好強,竟然將墨翎那傢伙給打敗了。」
看台之上,熊山再次咂舌。
「敗了一個難搞的墨翎,又來了一個更難對付的東門吹雪,看來晉級前十,很難。」玉玲瓏雙目微怔,淡淡說道。
「此人好恐怖,他那白色的劍氣,好生凌厲,平生僅見。」鉉朔眼中泛起炯炯之光,他是個劍痴,遇見這樣的用劍強者,沒有絲毫懼意,反而升起了濃濃戰意。
「看見沒,是本聖主賭對了。」
蒼穹之上,曦光一臉得意地看著白崖。
「不能夠啊,這小子……」白崖一時之間不知該說啥了,眼看著自己就能有假放了,沒想到被這小子一劍給打破了美夢。
「願賭服輸,你得挨我一巴掌。」曦光笑嘻嘻地看著白崖。
「哎,願賭服輸。」白崖哀嘆了一聲後背過身去,「聖主你輕點,老朽老胳膊老腿了,禁不住折騰。」
「曉得曉得。」
曦光輕笑著說道,隨後猛然一巴掌拍在白崖背上。
噗!
白崖只覺體內翻江倒海,一口逆血噴出。
不過緊接著,他施展了大神通,將噴出的鮮血又重新收回體內。
他的境界遠高於此界的修士,一滴血都會造成此界的生靈塗炭,自然是不能讓鮮血落下。
「聖主你……」
白崖轉身,一雙老眸瞪的老大,看著曦光。
「呀,一個沒收住。」
曦光將頭撇過去,嘟著嘴說道,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你大爺的沒收住,你特麼就是故意的。
白崖氣的有點想罵娘,這一巴掌,著實不輕,內傷都給他拍出來了。
你個娘們壞的很,白崖這回算是吃到虧了。
要曦光說,這巴掌都算是輕的呢。
的確算是輕的,沒給人元神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