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幾萬弟子給打劫了,還把人家的衣服給扒了,聽說裡面還有一個外門榜第四的弟子,你小子夠可以啊,簡直強的離譜。」
「前輩說笑了。」聶遠訕笑道。
在紫蘇夸聶遠的時候,言心便要重新坐會躺椅。
紫蘇眼疾手快,一屁股將言心擠開,自己倒是坐上了。
言心只是輕輕一笑,重新拿來一個躺椅坐下。
「這小子不弱,有望沖入大比前十。」紫蘇說道,「楦芷的眼光,絕對不差。」
「你也太看得起我這徒兒了吧,他不過靈光境三重的修為。」
「我不是看得起他,而是看得起楦芷的眼光。」
「您二老聊,我先行退下了。」
聶遠見兩人聊的正酣,便拱手一禮,準備回到自己的閣樓。
「等等,小子,此次來翠竹峰,是有事找你。」紫蘇將聶遠一語叫住。
「嗯?前輩有事兒找我?」聶遠一臉的疑惑。
「對。」紫蘇玉手一拂,幾張通緝令出現在手中,丟出一張給聶遠,說道,「通緝令之上的人,你該是認識。」
「認識。」
聶遠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這張通緝令上畫著的,正是他的真實容顏與他在絕命谷腳下的臨時城池中,見到過的一模一樣。
「上面之人是……」
言心接過紫蘇手中的通緝令,她並未見過聶遠的真容,故而根本不認識。
「這些通緝令是從屍族與魂族人手上發現的。」
聶遠沒有說話,這些通緝令出自誰手,他能猜得出來,不是屍族就是魂族,只是讓他不懂的是,自己的家族都讓屠滅,就連自己,也讓那名屍族人給洞穿了身體,屍族人與魂族人為何還要通緝自己。
「前輩可知,此人已死,為何屍族與魂族還要將他通緝。」聶遠沉聲問道。
「貌似是與他的族人有關。」
一聽到與族人有關,聶遠的心臟便開始砰砰直跳,心緒躁動,就連身上的氣息也受到了影響。
他怕眼前的二人發現異端,強行壓制住躁動的心緒,「他的族人?他不是被屠滅了滿門嗎。」
二人的對話,言心聽到是一愣一愣的,又沒一人站出來給她解釋,只得瞪著水靈靈大眼,懵逼的聽著。
「我也在好奇,屍族與魂族為何會通緝一個死人,又為何會與他葬滅的族人有關。」紫蘇的面色,一片凝重,「此次找你,便是要讓你與那位說說,興許,那位能查出來些東西。」
紫蘇口中的那位,自然就是聶遠杜撰出來的師尊,來此告知聶遠此事,也是想在那位強者那裡混個好。
聶遠自然明白紫蘇的意思,躬身一禮道:「多謝前輩記掛,此情,晚輩不忘。」
「該說的也都說了,我也該走了,外門大比的一些瑣事,我還需要安排一下。」
「送前輩。」
聶遠再次一禮,目送紫蘇離開,言心就沒那麼多事兒,雖然紫蘇的地位比言心高不少,但兩人是要好的姐妹,私底下,沒有那麼多繁瑣的禮節。
紫蘇走後,聶遠一臉凝重,未與言心打招呼,便回到了自己的閣樓。
「你小子身份不簡單啊,竟然和紫蘇瞞著我事情。」盯著聶遠的閣樓,言心捏著下巴說道,「等楦芷回來,定要問個清楚。」
「小仙仙,你可知其中的緣由。」
聶遠看向元神海中的夢仙。
「還不是時候,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會知道。」夢仙淡淡一語,回應了聶遠。
從其語氣中,便可得知,其中的緣由,夢仙是知道的。
可她不鬆口,聶遠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得強行壓下思緒,打坐運功,用以分散注意力。
可他越是想要壓下思緒,這思緒越是洶湧。
聶遠知道,這是魔心在作祟。
他用的依舊是老辦法,后土功,神雷訣,火雲決同時催動。
肉身被三股力量不斷淬鍊,熟悉的痛感瞬間降臨身上,那股洶湧思緒被強行打斷。
爽!
從白天到夜裡,三大秘術就沒有停止催動過,肉身的不斷強化,表面上雖然看不出啥,內里卻是發生了驚天變化。
骨骼之上竟然生出了道道紋路,光澤在其內流轉。
呼!
聶遠停下修行,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看了看自己的雙拳,力量又增強了些許,境界也有所鬆動,不過離突破還是有些許距離。
「他的氣運……」
元神海中的夢仙眼神微眯,盯著聶遠,卻又不是盯著聶遠,盯的是那虛無飄渺的氣運。
竟然發生了變化,被蓋上了一層遮掩,一層她看不穿的遮掩。
雙眸越發的深邃,能觸碰到氣運這個層次,還將她給隔絕在外,足以說明,出手之人定不簡單,也能從側面看出這小子也不簡單。
只是此刻的她只是一道殘靈,否則定能反向推演回去,她倒要看看出手之人是誰。
此刻的聶遠哪知道夢仙的想法,一個勁地鑽研身上的手段。
此刻的聶大少,又開始愁上了,身上的其他手段,多多少少都有作用。
唯獨這個天眼,現在看來,它除了透視,別的用處是一點沒有。
自己受了那麼多罪,總不能就整出來個透視眼吧。
當然不是,只是未到時候。
這,是夢仙的回答,當然,夢仙並未告訴聶遠,原因麼,時候未到。
最終,聶遠放下了手上的活,倒頭就往床上躺,先眯一會。
再睜眼,已是第二日清晨。
還沒出門呢,就已經聽到山下的喧鬧。
咚咚咚!
隨著砸門聲的響起,外面傳來一陣嘈雜。
「玄籌,別特麼睡了,你太奶叫你起床了。」
「老玄,太陽都曬雞雞了。」
「再不起床,老子就進來割你小雞雞了。」
三隻人才一個比一個嗓門大,然後就讓制裁了。
聶遠上來一腳就把門板干開了,三個人才無一例外,皆沒能躲過這一下。
「剛才就你喊的要割雞雞的對吧。」聶遠站在門板上看著壓在門板中間的東門吹雪,嘴角勾起一絲笑來,「要不先把你的雞雞割了。」
「哥,我能說我錯了不。」
東門吹雪一臉哭喪地認慫。
不認慫不行啊,這小子太畜生了,整不好得搞出點啥么蛾子來。
「走,割雞雞……呸,參加大比走。」
聶遠從門板上下來,看了一眼師傅與師姐的閣樓,朝山下走去。
之所以不叫二人,是因為二人早就下山了。
不到片刻,四大人才便到了第二場大比的現場,劍宗外門廣場。
今日的廣場格外不同,中間多了許多由陣法構成的戰台。
四周,則是圍了一圈一圈的看台,供弟子觀戰,依舊是由陣法組成,用完就拆,絲毫不影響日後外門廣場的美觀。
四人剛一到場,無數道目光瞬間便聚集過來。
無一例外,每一雙眼眸中都充滿了怒火與恨意。
要是眼神能殺人,這四大人才早就死了兩萬來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