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們這些畜生!」
男弟子中,墨翎喊得最亢奮的一個,好端端一打劫的,最後變成了被打劫的,這如何像話,最關鍵的是,對方下手比自己還狠,短短一天就有這麼多弟子中招,還特麼就給留一條大褲衩在身上,簡直就是畜生啊。
「給老娘別跑!」
女弟子中也有嗓門大者,邊跑邊喊,頂好一淑女,愣是讓我們的聶大少給逼成了潑婦。
於是乎,一個熱鬧的場面就誕生了,一大幫子裸男與暴躁的女弟子擱後面死命追,嗓門一個賽一個,八輩兒的仙人都是標配,前面的八人則是奔命地逃,不逃不行啊,不逃要挨打。
數不清的石塊與木棍往前砸,好在聶大少他們一伙人身法都不錯,面對如雨點般砸下的兩種物件,避的也不算艱難。
如此浩大的聲勢,所過之處的大地皆在震顫,就連妖獸山脈中的強悍存在也是避之不及,這麼多人,整不好得發生踩踏事故。
外界的眾位長老看著大屏幕上一大片光點匯聚成一個光團,在快速的移動,且光團還在不斷變大,這是有受害的弟子不斷在加入,而在光團前面,有八個小光點,則是移動的更快。
一眾老傢伙不用猜都知道裡面發生了啥,一個個的皆是將目光投向了言心。
我們的言大美女,一臉的無語,依舊的單手扶額,使勁地搖頭,自己這個小徒弟實則是太給為師長臉了,此次大比過後,不止你小子出名了,就連為師也得跟著火一把。
「別跑!」
「特麼的別跑,還我衣服!」
「給老娘站住,看老娘砸不砸死你們!」
「我日你八十輩祖宗,你特麼生娃沒屁眼的東西,畜生一個。」
「尼瑪炸了,你仙人是造了多大的孽才把你們這八個畜生給生出來的。」
天玄劍宗外門弟子的雅音此起彼伏,就連終點的眾人都能聽得到。
不論是長老,被棄權的弟子,晉級的弟子,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意思了起來,這麼大動靜,咋整出來的。
就連冷若冰霜的宋婉兒也不由得眉頭一挑。
「快,快到終點了,加把勁。」
聶遠鬼嚎一嗓子,速度又提了一把。
隨著眾弟子的雅音是越來越近,眾長老將目光全都放在了山脈出口處,他們倒要看看,一個弟子到底能造出來多大的熱鬧。
「終點!終點終於到了。」
看到終點的那一刻,聶遠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剩下七人也差不多,到終點了,終於不要被追著打了。
「畜生們,納命來!」
可還不等眾人高興,身後的喊殺聲已經近了,鋪天蓋地的石塊混雜這木頭棒子落下。
「我靠,還追!」聶遠大叫一聲,忙帶著眾人躲避。
可這玩意太多,縱是八人瘋狂躲避,也有不少大玩意落在身上,砸了個鼻青臉腫。
「這……」
一些個長老看到山脈出口的那一刻,無一例外,皆是傻眼在當場,啥個仙風道骨的模樣,都不要了。
活這麼多歲月,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大的陣仗。
噗!
就連台上那名老者,看到這一幕,也是沒忍住,剛喝進嘴裡的水都給噴了出來。
「這特麼……」
剩下的長老也是沒忍住,爆出了粗口。
衝到入口處的弟子,還都特別自覺的男女分開站。
一大片穿著褲衩的裸男,站在出口處,那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一旁成片由女弟子化作的潑婦,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這場面,別說是百年難見,就是劍宗創宗至此,都沒見過這陣仗,著實小刀剌屁股,開了眼。
看著自家弟子被折磨成這番模樣,那些長老的臉是一個比一個黑,眸子中已經有點火燒起來了,回頭瞪向言心。
說說吧,你的徒弟,咋個處理方法。
火了,徹底火了,此刻的言心,忍不住揉了揉眼,又看了看出口處的場景,再次揉眼尷尬,太特麼尷尬,那些個弟子,一個個的臉紅脖子粗,恨不得上去就將聶遠給撕了。
我能說這小子我不認識嗎。
沒辦法,這場面,饒是她也鎮不住,對於那些個臉都氣黑的長老,她也是氣啊。
棄權的弟子與晉級的弟子,看到這一幕,已經震驚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一個個的,都沒辦法閉住了。
「小師弟這……」
唐清念也是忍不住的揉眼,這場面,扎眼。
冷若冰霜的宋婉兒也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這玩意……
「長老,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這時,一道聲音突然打破了場中的尷尬。
是墨翎,眸子中怒火燒的正旺,死死盯著聶遠,說道:「他們八人在山脈中無惡不作,專干打劫宗門弟子的勾當,還請大長老明查,治他們的罪!」
聲音顫抖,顯然是讓怒火給燒的。
「我去,這小子咋這麼牛逼,墨翎都中招了。」
說話者是慕容戰,他也是最早晉級的那一批弟子。
「玄籌師弟,又強了。」
玉玲瓏眸中閃過一抹光芒,感慨道。
「這小子是變態吧,墨翎都能栽在他手裡。」熊山止不住地咂舌。
鉉朔定了定眸,輕語道:「他遠非看上去那般簡單。」
咳咳!
咳嗽的是那位老者,也是墨翎口中的大長老,咳嗽完後,他便開口問道:「不知你要我如何做主。」
「讓玄籌將劫去的財寶還回大家,並將其押入戒律堂,宗規伺候。」墨翎惡狠狠地說道。
「就是,還回財寶,押入戒律堂。」
「宗規伺候。」
身後的一大幫弟子附和道。
「咳咳……玄籌他並未觸犯宗規,不能將他押入戒律堂。」大長老聲音洪亮,每個人皆是聽得清晰。
「什麼!他們都這號了,還沒觸犯宗規?」
底下一個穿著粉紅色褲衩的男弟子質疑道。
「開玩笑吧,他把我們幾萬人搶了個精光,他這都不算觸犯宗規的話,哪還有啥是不觸犯宗規的。」一個擼著袖子,蹩起裙角的女弟子憤憤開口道。
「大比中並沒有規定,不讓打劫。」
這時,周大福的聲音響起,雖然不高,卻是落入了在場所有弟子的耳中,聽得他們那叫一個小心臟直顫。
「師兄,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此子做得如此過分,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一個長老站出來,瞪了一眼聶遠,隨後又看向大長老。
「不這麼算了還咋,大比又沒規定不讓打劫。」
言心出來護犢子了,既然大長老都說了,大比中是可以打劫的,還想要交代?想屁吃吧,你們的弟子實力不行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