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斷脈接續

  「你有辦法重塑丹田?」

  「我是仙,無所不能。」說著,還不忘撩動自己長直的秀髮。

  聶遠則是撇了一嘴,剛才是誰說自己是殘靈來著。

  夢仙沒有理會聶遠的表情,玉手輕輕一拂,一片金光便灑在聶遠面前。

  望去,竟是由一個個金色小字組成,

  「厚土功!」

  聶遠望著金字,一字一頓念出。

  「這玩意管用?」

  夢仙一個白眼遞過去。

  「巫族的肉身出了名的強悍,這厚土功又是巫族的至高煉體功法,你說管用不。」

  「姐,您就是我親姐,日後這裡就是您的地盤,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聶遠瞬間換了一副嘴臉,說著便要上前為夢仙揉肩捶背。

  夢仙又是一個白眼,仙袖一揮,聶遠便被丟出了意識空間。

  嗡!

  再睜眼,腦瓜子嗡嗡直響。

  聶遠依舊杵在崖底,不過此刻的他,心情極好,按照以往的劇情,他這是立馬要起飛的節奏。

  再望向意識中的夢仙,一雙美眸撲閃撲閃。

  「好好煉,莫要擾了本仙的清淨。」夢仙一語輕靈,語畢,便單手托額,閉目假寐。

  聶遠尋了處平坦的地方坐下,照著意識中的厚土功開始運轉周天。

  原主的記憶他全部繼承,修行方面的東西自然也沒有落下。

  唔!

  痛!鑽心之痛!

  功法一經運轉,撕裂般的疼痛便傳至周身,讓聶遠忍不住悶哼一聲。

  「忘記與你說,這厚土功運轉時,極為痛苦,若是扛不住,可放棄。」夢仙輕聲說道。

  聶遠沒有接話,而是咬緊牙關,繼續運轉厚土功。

  放棄?扯淡!

  在原主記憶中得知,這片世界兇險,弱小便是罪,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主宰。

  就如今日,若不是運氣好,意外喚醒了夢仙,否則這會已經喝上孟婆湯了。

  他雖是屌絲,但也想在這世道上爭一絲活命的機會。

  低吼聲與悶哼聲傳遍整個崖底,聶遠的額頭上,滲出的不止有汗,還有血。

  功法的作用下,斷裂的經脈再次撕裂,不止經脈,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連同皮膚,無不在寸寸裂開,衣袍被滲出的血液染紅。

  吼!

  撕裂過後,便開始了癒合,而癒合的痛苦更勝與撕裂,使得聶遠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仍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好個小傢伙。」

  夢仙看得真切,這個小傢伙的毅力不可謂不大,第一次修厚土功便能撐到如此地步,就沖這份毅力,若途中不夭折,日後成就不會低。

  而此刻的聶遠幾乎要疼得暈厥過去,但憑著想活命的執著與從原主那裡繼承下來的毅力,硬生生地挺住了。

  周身三百六十五大穴接連發出異響,繼而是骨骼的碰撞聲。

  撕裂的靈脈緩緩接續,破碎的丹田也在一點點重新聚攏。

  啊!

  疼痛以至極限。

  不過靈脈與丹田也全部接續,且比之前更為強悍。

  肉身也比之前更加堅韌。

  聶遠因脫力,仰面倒下。

  「得勁!」

  厚土功只是運轉了一個周天,自己的半條命差點搭進去。

  收穫的成果也不小。

  艱難抬起右臂,掌中凝出一道氣旋。

  這便是靈力。

  原主記憶中,凝氣一重可沒有如此磅礴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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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都歸功於厚土功。

  「得回家了,不然這個便宜爹得急死。」聶遠自語一句。

  恢復氣力的聶遠,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懸崖高是高了點,但對於已是武修的聶遠來說算不得什麼。

  雖然現在他還不會飛,但是他可以爬呀。

  說干就干。

  他擼起袖子就走向崖壁。

  「呸呸呸!」

  數刻鐘後,他終於從崖底爬了上來。

  將口中的雜草吐掉,直躺倒在原地。

  「這要放在老家,高低得破個世界紀錄。」

  歇息片刻,聶遠爬起來瞅了瞅四周,確認了大致方向,朝幕落城奔去。

  得虧那兩個老六沒給他丟太遠,否則他可就不認得路了。

  進城後,聶遠一路走去,停在一處宅府前,抬頭望去,門匾之上板板正正刻有聶府二字。

  「這就是我家啊,倆字,氣派!」

  雖然在原主記憶中他已知道自己家很大,親眼所見還是免不了心中震驚。

  「少爺,您上哪去了,家主正找您呢。」

  門口家丁望見聶遠後,著急忙慌地跑到跟前。

  「我那便宜老爹找我?」聶遠疑惑。

  「說是有關您婚約的事情。」

  「婚約?」

  在原主記憶中,他確實與宋家千金宋婉兒有一紙婚約,只是這貌似沒到時間呢吧,迫不及待了?

  聶遠大步向里走去,這宋婉兒雖比不上夢仙那般姿容絕代,也算是一等一的瓊花玉貌。

  他倒想快些見到他那美成花的未婚妻。

  只是剛一進門,便見迎面走來一身著青袍的中年男子。

  正是他那便宜老爹,現任聶家家主,聶浩晨。

  「遠兒,你去哪裡,這一身的傷是怎麼回事。」

  見聶遠一身血跡,聶浩晨強壓下心中的焦急,擔心地詢問道。

  「老爹呀,兒子讓人給綁了,還被人從懸崖之上丟了下去,得虧是掛樹枝上了,不然您就見不到兒子我了。」

  一見到聶浩晨,他便哭訴起來,但並未將自己靈脈接續的事情說出。

  告訴他父親倒是沒啥,就怕他嘴沒把住,給傳了出去,那就完犢子了。

  想一下,自己都廢人一個了,對方都要搞死自己,要是知道自己可以重新修道,那不得拼了命的弄死自己啊。

  這一哭,把聶浩晨整不會了。

  平時兒子不這樣啊,受刺激了?

  「有沒有受傷,讓為父看看。」但他並未在意聶遠的異樣,上下打量著他的全身。

  「這倒沒有,就是在自己房中被綁了,多少有些後怕。」

  聶浩晨臉色一沉,自是知道聶遠話語中的意思,家中不乾淨,有人要弄死他的寶貝兒子。

  若非如此,怎會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不驚動聶家任何人的情況下,把這麼一個大活人給綁了。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想活的,想弄死他的寶貝兒子。

  「遠兒……」

  「聶家主,你兒可尋到?」

  聶浩晨剛要說什麼,卻被一道女聲打斷。

  「尋到了。」他看向聶遠「遠兒,換身乾淨的衣服,來議事大廳一趟。」

  「好。」

  聶浩晨說完,便朝大廳走去。

  「事兒好像不對呀。」

  望著聶浩晨離去的背影,聶遠感覺出一股異樣的氣氛。

  總感覺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