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從何處得知的。」
「自然是古書中得知的。」
「你不怕你也被古書給忽悠了?」
「那不能夠,我的那本古書,從不忽悠人,就是有點欠。」聶遠說著,還不忘瞟了夢仙一眼。
洛之雪思索了片刻,隨後對聶遠說道:「我們出去吧。」
「那咋成,人面珠葵還未找到呢。」
「不找了,葬天坑外圍都如此危機,內部定然更加恐怖,我不想我們二人如那一堆枯骨一般,立在此處。」
「你放心,有哥在,就算是走入葬天坑的核心地帶,都能活著給你帶出來。」
「可……」
「沒啥可是的,繼續前進,好不容易進來一趟,任務都沒完成,太虧了不是。」聶遠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還有,沒給你那道人面珠葵,我心裡過意不去,不能讓你白把我借出來。」
聶遠的一頓嘴炮加忽悠,聶遠成功地把洛之雪忽悠進了葬天坑深處。
為何不讓洛之雪先行離去呢,那自然是因為,她要是一個人離去了,保准三刻不到就該下線了,現在二人遇見的恐怖,即便是破天境強者來了也一時半會解決不了,所以就只能帶著洛之雪一同前往。
剛一踏入葬天坑深處,洛之雪瞬間癱跪在地上,呼吸急促,額頭之上頓時冒出豆大的汗珠,臉色變得極為猙獰,裸露在外的寸寸肌膚皆出現了皸裂。
「此地的空氣中充滿狂躁的血煞之氣,普通人吸入不止會被迷了心智,更會將肉身一寸寸侵蝕,快用天雷護住她。」夢仙的聲音急促,這可是我給你小子欽定的媳婦,可得將她給護好了。
聶遠也是瞬間凝聚天雷,在洛之雪的雷靈甲冑之外又形成了一道防護。
隔絕了血煞之氣,洛之雪的面色漸漸平靜,皮膚之上的皸裂也在慢慢恢復。
「別離我太遠,在此地,我的天雷只能施展出四五丈的範圍,一旦脫離,你又會陷入剛才那般。」
「嗯。」
洛之雪重重點頭,不由抱緊聶遠的胳膊,剛才那一下,讓她心悸不已,即便是現在,她都未完全緩過勁來,皮膚寸寸撕裂,神志的漸漸迷失,從未遇到如此恐怖之事。
「不對呀,她有事,為啥我沒事呢。」聶遠看向元神海中的夢霞。
「你的鎧甲階別有不低,血煞之氣無法穿透,再者,你擁有一顆純正的魔心,這點血煞之氣還不夠它塞牙縫的,只要不像先前那般過量吸收,是不會出事的。」夢仙一邊說著,一邊使用法力恢復桃樹之上掉落的花瓣。
「這麼個事昂。」聶遠明白過來,看來這顆魔心給他的好處還不少。
夢仙則是暗地裡搖頭,至於為何搖頭,怕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洛之雪看著聶遠,心中不驚感嘆,堂堂的一國之長公主,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再在此次的禁地之行,一路上都是被保護的對象,而保護她的,是比自己低兩個大境界的小修士。
兩人走走停停,東躲西藏,又是近一個時辰的趕路。
這葬天坑外圍果然沒法和深處比,就剛才經過的一個時辰里,兩人就見了不下一手之數的九階凶獸與鬼魅,各個目光猩紅,嗜血無比,堪比破天境強者。
也得虧聶遠遮掩秘術牛逼,否則二人早就重新投胎了。
「聶遠,看見前面的煉晶沒有。」夢仙淡淡說道。
「嗯,看見了。」聶遠撇了一眼前方十丈距離外的一塊發光石頭說道,「咋地。」
「把它取來,回頭本仙教你修復太聖甲冑的方法。」
「別鬧,那裡布滿邪祟,我過去就讓吸成乾屍了。」
這次聶遠慫了,就算知道那是個寶貝,也沒有絲毫的心思將其收入囊中,只怪那塊石頭周圍布滿黑氣,不停跳動,還不時凝聚出鬼臉來嘶吼,這不妥妥的邪祟麼,再看其境界,洞明境巔峰,他可不敢觸這等霉頭。
「不要慫,將那顆蛋拿在手中,邪祟自然退避。」夢仙淡道。
「這蛋還有驅邪避禍的作用?」
「這顆蛋中的存在不簡單,這些邪祟自然得退避三舍,回頭本仙教你孵化之法。」夢仙再次說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聶遠的歹心瞬間燃起,嘴角也瞬間咧到了後腦勺,「那這個寶物可就歸我嘍。」
聶遠將蛋拿在手中,快步朝煉晶走去。
「玄籌,小心!」
聶遠能看到邪祟,洛之雪自然也能看到,見聶遠朝邪祟走去,洛之雪忙大聲提醒。
可是遲了,聶遠已經走到了邪祟跟前。
讓她奇怪的是,邪祟並未向聶遠攻擊,像是在害怕聶遠,慌亂褪去。
「是那顆神秘的蛋。」洛之雪雙目緊盯著聶遠手中的蛋。
聶遠一手抓起煉晶往上提,可不管他如何使勁,煉晶就是穩穩噹噹矗在原地,動彈不得分毫。
「嘿,我就不信了。」
he,tui!
聶遠將蛋掛在腰上,又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抓住煉晶,使勁往上拽,可煉晶依舊紋絲不動
聶遠氣不過,直接催動太聖甲冑中的力量,猛地往上一拽,煉晶動了,連帶著方圓一丈之內的泥土也跟著動了,激起陣陣煙塵。
煙塵散去,只見地上立有一塊小山高的煉晶,而聶遠就站在小山之上,手裡還拽著煉晶暴露在泥土之外的部分。
「好傢夥,這麼大。」
看著自己腳下的龐然大物,聶遠的嘴角已經咧到了後腦勺,饒是洛之雪都被震驚到了。
果然,一份危機,一份收穫,葬天坑雖然處處危機,可也不乏其中機緣眾多,聶遠已在此地獲得了兩件至寶。
本著見者有份的原則,聶遠切下來一大塊丟給洛之雪,隨後將小山般大小的煉晶全部收入囊中。
「謝謝。」
「害,謝啥,見者有份,走,找你要的人面珠葵去。」
「你知道在何處?」
「自然知道,跟著我走就對了。」
以他的本事自然是不可能知道人面珠葵在何處,可是夢仙知道啊,夢仙知道,就是他知道。
兩人又在葬天坑深處走了半個多時辰,終於是來到一處湖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