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去瞎溜達,昨夜有兩個男弟子偷看女弟子洗澡被逮住。」言心玉袖一揮,一張告示浮現在聶遠眼前,「聽清念說,這二人是你的好友,為師便以為是你藏得好,沒被發現。」
「師傅,我怎麼會幹這等壞事兒,就算有賊心,也沒賊實力啊,瞅我這還沒到靈光境的修為,也不像幹壞事的人啊。」
看見告示的一刻,聶遠不由扯了扯嘴角,這二人不正是他的好哥們,還好昨夜沒有跟著去,否則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你小子的實力可不弱,憑肉身之力就將我的人傀擊了個粉碎。」言心繼續笑道。
聶遠臉色瞬間僵住,心想壞事,昨天太想下山,一時沒收住力。
「我這……就……」聶遠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答。
「與為師實話實說,你的戰力有幾何。」言心淡淡說道。
「也就差不多靈光境三重往右一點吧。」
「一點是多少。」
「靈光境四重?」
「實話?」
「絕對實話。」
看著聶遠真摯的眼神,言心是一點也不信,但她沒有多言,既然徒兒不願意暴露,她也不多言。
言心揮了揮手,便讓他返回自己的閣樓。
聶遠剛一返回閣樓便將房門緊閉,布置上百道禁制,這才盤坐在蒲團之上,將所有的猷天花放在身前,開始煉製靈液。
不多時,一團散發著濃郁藥香的液體便成型,但聶遠並未將其裝入紫葫蘆中,而是將其全部送入口中。
自己有足夠的底蘊,這點藥力對他而言,只是毛毛雨,幾個呼吸便將其全部化解。
只要將靈液煉製好,聶遠便將其送入口中,再運轉厚土功將其煉化,從早到晚,聶遠一直重複著這個動作,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多出的一個人。
他沒注意到,可夢仙卻是早就察覺,但她並未有要提醒聶遠的意思,悠哉地倚在桃樹之上整理自己的三千青絲。
身後之人也不是別人,正是他那便宜的師傅,言心,徒弟不告訴她,她還不能偷窺了嗎?
此刻的她,俏臉之上寫滿了震驚,眼中除了不敢置信,還是不敢置信,靈液當水喝?這得多強悍的肉身才能扛得住,還有這小子手中的火焰來自何方,看著明顯要比丹閣張閣主手中的地火還要強上許多。
終於,到了後半夜,聶遠將身上所有猷天花用完,修為也只堪堪達到納靈境七重。
底蘊太厚,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麼,有不少,同階無敵越級單殺都是最常見的,還有很多就不一一羅列,這壞處麼,就是突破起來甚是困難,聶遠所喝下的靈液足以支撐十個修士從凝氣境修到高階靈光境,而他,只是勉勉強強提升了一個小境界,雖說只是這麼一個小境界,可實力卻是提升了許多。
言心的臉上再次多出驚愕,這得多厚實的底蘊,那麼多靈液堆積,才漲了一個小境界。
正當聶遠要放鬆一下時,突感不對,瞬間從原地彈射而起,同時拔出天問擋在身前。
待看清是言心後,聶遠瞬間傻眼。
「師……師傅……您啥時候來的。」
「中午那會。」言心淡笑一語。
聶遠心中瞬間哇涼,合著自己剛開始煉製靈液你就進來了唄,同時看向元神海中的夢仙,這娘們肯定知道那娘們的到來,故意不提醒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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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仙絲毫不鳥聶遠的眼神,繼續整理著她的秀髮。
「師……師傅……您啥都看見了?」聶遠抱著最後一絲期望,試探問道。
「啥都看見了。」言心依舊淡笑。
聶遠一陣扶額,都怪自己煉製的太投入,絲毫沒察覺到周圍的環境。
「那師傅您……」
「告訴為師你的真實戰力,為師替你保密。」言心搬了個凳子坐下,臉上依舊帶著笑。
可這笑落在聶遠眼中,卻是有些瘮人。
思索了良久,聶遠開口說道:「靈光境六重,師傅你可得替我保密啊,現在就夠惹眼的了,您要是再給我傳出去,我這一天都不要消停了。」
有些點頭答應,與自己猜的一樣,可從他口中說出,心中依舊震驚不已。
真實戰力要高出真實境界將近一個大境界,自己這是收了個寶貝啊,哪怕是天陰之體,納靈境七重也沒有自己徒兒強。
看吧,相信楦芷果然是對的,你們三個老傢伙就等著羨慕去吧。
「我還在想,師傅您到底是如何悄無聲息進來的。」聶遠見言心點頭,心中便放心不少,隨後又問道。
「穿牆。」
「原來如此。」
聶遠捏了捏下巴自語道,心中有了盤算,回頭就整幾張防止穿牆的符咒,貼在牆上,讓你再偷窺。
「想學嗎?」
言心突然的一語,著實將聶遠羨慕壞了,自己已經會了遁地術,若是再學會穿牆術,那日後溜門撬鎖不都成行家了。
「拿去玩吧。」言心將穿牆術秘術留給聶遠後便穿牆離去,今日收穫不小,得回去消化消化。
待言心離去,聶遠將秘術丟到一旁,也是一個穿牆術出了房間。
剛才言心施展穿牆術時,他悄悄運轉了衍天術與天眼,不論是功法秘籍,還是別人施展,只要被他施展衍天術時看到,便可瞬間將其推演而出,學以己用。
看見聶遠穿牆而出,言心臉上再顯震驚,修煉天賦如此逆天?功法給他還不到十息便學會?要知道,自己當時學這門秘術時,都用了差不多一天時間。
懷著震驚的心情,言心返回了自己房間,自己徒兒如此強,勢必要制定一套特訓方案,不能給人好苗子毀了。
看著自己已經熟練掌握穿牆術,聶遠心喜,返回房間後又掏出了畫符的行頭,符咒用的快要見底,是時候補充一下,不然日後遇到特殊情況可就捏不響了。
這一畫,便是到了第二日清晨。
聶遠收起手中行頭,伸了個懶腰便出了房間。
剛一出房間,便見到唐清念在灶台上忙活做飯,而身為師傅的言心則在躺椅上悠閒地躺著。
聶遠還是很有眼力勁的,愣了片刻便跑去灶台幫助唐清念做飯。
別說,他這便宜師姐,平日裡雖是一臉冰顏,廚藝卻是相當了的,菜還未出鍋,便已是色香俱全,饞的聶遠口水都快流出。
就在這時,唐清念丟給聶遠一個盆子,說道:「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