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芷的推演術可是出了名的準確,快快將她請過來。」楊攬清一聽,臉上頓時有了笑意。
「這……恐怕老奴辦不到。」
「為何。」
「城主大人都要給她幾分薄面,此次前來更是受邀於城主,少主您這怕是……」
「我自己過去請。」
說罷,一把將懷中美人推開,朝外走去。
片刻功夫,便到了一處幽靜的小院。
在進入小院前,楊攬清還敲了敲門,完全無了前先的囂張跋扈架子。
「何人。」
院中一道動靈的聲音傳出。
「白芷姑娘,是我,楊攬清。」
「進來吧。」
半晌,動靈的聲音再次傳出,楊攬清也是才推門而入。
只見一張絕美容顏坐在桌前,手中翻閱著古籍,仿若出塵的仙女下凡。
「不知少城主前來何事。」白芷輕淡一語。
「想讓姑娘幫我推算兩人的位置。」說著,楊攬清便自覺落坐於白芷對側。
見狀,白芷收起古籍,起身坐去了床頭,表現出一副不想與之打交道的表情。
然,楊攬清雖然惱怒,卻並未發作,依舊笑臉相迎。
「不知少城主要推算哪二人。」白芷清冷一語。
「白芷姑娘來時也聽說了吧,我昨夜遭刺客刺殺,今日又遭歹人襲擊,要推算的便是此二人。」
「可有二人的隨身物品,或是氣息。」白芷淡淡開口道。
「有,自是有。」
楊攬清取出一塊碎衣角,隨後又從自己臉上抽離出一道氣息,一併交與白芷。
碎衣角擊傷古月時留下的,這道氣息,自然就是聶遠的。
但白芷並未伸手去接,楊攬清尷尬一笑,只得將其放在桌上。
「不知姑娘何時才能推算出來。」楊攬清再次問道。
「不知。」
「那姑娘何時推演出結果,可派人來通知我。」
說罷,楊攬清便出來屋子,出門時,依舊一臉的笑意。
可一出門,面部卻變得猙獰無比,自語道:「等父親將事情辦完,定叫你在我胯下呻吟至死。」
話落,便拂袖走遠。
屋內的白芷,拾起桌上的兩物,思考了片刻,開始施展了推演之術。
半晌後,白芷緩緩睜開雙眸,臉上露出一絲淡笑。
只因她推演出了點別的東西。
「玄籌,聶遠。」
……
「小子,有人在推演你。」
正在遭迷蹤彈的聶遠,腦中夢仙的聲音驀地響起。
「嗯?何人推演。」
聶遠一瞬停下手上的動作,愣在半空。
「不知。」
「那可咋整。」
「沒得整。」
「不能夠啊,您可是無所不能的仙啊。」
「我倒是有辦法蒙蔽推演,可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施展。」
「那咋整啊,讓人推演到了還得了?」
「不用慌,本仙觀察,推演你的人,修為不會太高,比身邊這個美妹的實力還弱上一些。」
「那行吧,也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說罷,聶遠繼續手上的動作。
「剛才怎麼了?」古月見聶遠愣住半天,不由問道。
「沒啥,身上痒痒。」聶遠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還別說,這姑娘還真就信了,繼續運功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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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身上傷勢幾乎全好,再有幾個周天的運轉,戰力便可恢復到最巔峰狀態。
而我們的聶大少,造迷蹤彈造得不亦樂乎,瞅著他身邊擺放著的一堆黑疙瘩便能看出,我們聶大少的動手能力有多強。
就這,都沒有絲毫要停手的意思,不把現有材料造完不算完。
這可是逃命的寶貝,比炸符還要管用,自然就是多多益善的好。
古月不時將目光看向聶遠,看著看著,眼睛都給人娃看斜了,此刻她嚴重懷疑這貨是個牲口,比我們門派專門造這玩意的還能造。
從白天造到晚上,聶遠就沒帶停過。
終於,在深更半夜的時候,材料被嚯嚯完了,他才停手。
看著身側擺放著堆成小山的迷蹤彈,聶遠滿意地露出一個微笑。
大手一揮,全部迷蹤彈進入魔戒之中。
正當伸懶腰時,突然,聶遠目光一凝,瞬間警惕起來。
不知何時,屋內多出個女子來,身為刺客的古月沒有察覺到,靈魂之力強大如他,在這貨進門時也沒有絲毫的反應,足以證明她的強大。
此人正是白芷。
她倒是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在聶遠與古月的雙重警惕之下,悠哉地坐在桌前,自顧自地倒了杯茶,開始細細地品。
聶遠死死盯著白芷,不過盯著盯著,就流出了鼻血。
只因他先前造迷蹤彈時就一直在使用天眼的透視功能,還沒來得及撤去,白芷身上啥是啥看得真真的。
「上火了?」白芷疑惑問道。
「瞎說,沒有。」聶遠胡亂兩把抹掉鼻血,轉念問道,「不是你特麼誰啊,幹嘛出現在我家。」
「白芷。」白芷笑答道。
「呦,還挺誠實,你就是那個推演我的人吧。」聶遠看著白芷問道,「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楊攬清派來的。」白芷淡然一笑。
「小姑娘真會說謊。」聶遠呵呵笑道。
「我說的是真的。」
「別鬧。」
「她沒說謊。」夢仙插話道。
「死去吧你!」
聶遠掏出巨劍天問就朝白芷頭上劈去,古月同樣抽出軟劍刺向白芷的要害,試圖一擊將其斃命。
「先別打,等我把話說完。」見這場景,白芷連忙雙手抱頭,蜷作一團,擺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嗯?
這一幕,著實將聶遠與古月看懵逼了,什麼情況,還沒開打就求饒了?
「有啥話就快說,說完送你去喝湯。」聶遠將天問立在身前,冷眼看著白芷。
「我想讓你們幫我殺了楊攬清。」白芷靜靜說道。
嗯?
此話一出,兩人再次懵逼,啥情況,你不是楊攬清派來的嗎,咋還要我們去殺了你主子。
「憑什麼要我們幫你殺掉楊攬清。」聶遠再次問道。
「就憑我不會告訴他你們的位置。」
「啥玩意?」
見二人被自己說暈,白芷重新坐回桌前,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後說道:「楊攬清拜託我來推演你們的位置,我一經推演出來便趕到了你們這裡,所以,你們的位置只有我一人知曉。」
「所以,你為何要我們去殺楊攬清。」古月冷冷問道。
「我與他,有深仇大恨。」說話間,白芷輕咬下唇,眸光變得冷冽,似是在回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