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便是天雷與真火。
他讓真火吞噬掉先前得到的火焰後,運轉神雷訣與火雲訣,將原本黑色的天雷化作白色,原本紅色的火焰化作黑色。
花了數個時辰,將身上所有會暴露身份的東西皆改變,就連氣息,也用剛入門的衍天術進行了改換。
衍天術最基本的用法,他還是會些的。
從此往後,世間再無聶遠,有的是背負血仇的玄籌。
玄籌,血仇,他要時刻提醒自己,家族的血仇不可忘。
紫蘇留下的令牌中有整個大周神朝的地圖,自然也標註了劍宗的位置,哪怕他再路痴,也能找得到。
只是這距離有些遠得離譜,靠他的腳力,沒有個把月是絕對到不了的。
在確認了一番方向後,聶遠蒙上黑袍,戴上面具,便出發了。
速行符與幽宗步同時運轉,靈光境內無人能敵得過他的速度。
轉眼便是七日過去,聶遠也出現在了一處從未踏足過的地方。
眼前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城門,這也是他七日來遇到的唯一一座城池,要比幕落城大得多,城門之上的牌匾寫著巨峰城三字。
經過城門口兵衛的簡單盤查後,聶遠便要進入城中,他也不想進城,可是沒辦法,這裡是他要前往劍宗的必經之路,若是繞道而行,至少要多走上千里的路程。
可正當他要進入城中時,城門之上的通緝令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其上畫著一女子,臉龐生得漂亮,眼眸生得更漂亮,下方的懸賞也是高得可以,兩萬兩白銀。
這人聶遠認識,正是他之前救下的女殺手,古月。
「兵衛大哥,通緝令上的女子犯了啥事,懸賞如此之高。」聶遠走向一旁的兵衛問道。
「一看你就是外來人,這都不知道。」兵衛開口道,「這個女刺客膽大得很,半夜闖入城主府,刺殺少城主,如此重罪,這懸賞還算低的呢。」
「那少城主是啥個修為。」聶遠問道。
「少城主乃百年難遇的天才,修為自然是靈光境。」兵衛自豪說道。
「那最後刺殺成功沒有。」聶遠再次問道。
「問這麼多,你還進不進城了。」兵衛斜眼瞅了聶遠。
「進進進。」聶遠不再多問,徑直走入城中。
進入城中聶遠才發現,這城比幕落城大不說,城中修士也比幕落城的強不少。
平日裡幕落城中不得一見的靈光境九重修士,如今剛進城,這等修士便見了不下一手之數。
「城主該是位洞明境修士。」聶遠自語道,「古月的本事不小,竟能從這等修士手底下逃脫。」
就在聶遠自語時,街道那頭突然出現一頭靈馬,直奔聶遠而來。
聶遠剛躲開,突然發現街道中央還站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娃。
此刻的小女娃已經嚇得眼中淚珠涌動,呆愣在原地無法動彈。
眼看著靈馬就要撞上,而騎在靈馬之上的紈絝少年卻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聶遠心頭一緊,身形一動便出現在小女娃身前,在靈馬將要撞上的前一刻,抱起女娃閃身在一旁。
這頭靈馬狀態不對,雙目猩紅,見聶遠將人救走,轉頭便朝聶遠咬去。
聶遠微微一驚,一個後退躲了過去。
紈絝少年見此,手中馬鞭揮動,瞅向聶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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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遠反應何等迅速,一手抱著小女娃,一手探出,將馬鞭死死攥在手中。
紈絝少年還想收回,可他靈光境二重的力量哪能敵得過聶遠,任他如何拉拽,聶遠就是悍然不動。
見拽不動,紈絝少年手中匯聚靈力,便要攻向聶遠。
聶遠冷笑一聲,手中一用力,連人帶馬便栽翻在地。
瞬間,周圍的行人圍了過來,看著聶遠的語氣中皆是唉聲嘆氣。
「此人怕是新入城的吧。」
「我估計是,否則誰會沒眼力勁的去惹少城主。」
「他實力不俗,可惜也活不過今晚。」
「哎,可惜了這麼個好人。」
聶遠眉頭一挑,看著地上半天沒起來的紈絝少年:「原來你就是那個被刺殺的少城主啊。」
「知道我是少城主還不快些跪下,同時將我坐騎的食物呈上來。」紈絝少年起身,看著聶遠懷中的小女娃,眼中皆是不屑。
小女娃將頭深深埋入聶遠懷中,身體止不住地打顫。
這時聶遠才明白過來這靈馬為何雙眼猩紅,狀態不對,還會主動咬人,合著是人肉味出來的。
聶遠雖然極其不願得罪這等存在,可懷中的小女娃他是不會交出去的,若不然,他和這等畜生也差不了多少。
見聶遠不動,紈絝少年惡狠狠地說道:「還不跪下,怎麼,是想死嗎!」
「想死的人有,卻不是我。」聶遠淡淡一語。
這種垃圾他自是不怕,只要他家沒人來,聶遠能夠單手完虐。
「我看你是找死。」
紈絝少年怒喝,雙手靈力暴起,朝聶遠攻去。
見狀,聶遠右手揮出。
啪!
一聲脆響,紈絝少年便躺在地上。
等他起身,右臉之上赫然出現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周圍的圍觀心中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兩天狠人輩出啊,昨夜刺客刺殺少主,現在又有一人當街抽他大嘴巴子,十幾年了頭一次見。
「死!」
紈絝少年面色扭曲,再次朝聶遠攻去。
聶遠再次抬起右手。
紈絝少年見狀,忙退後數米之遠。
「有種告訴本少你的名字。」紈絝少年怒道。
「你看我像傻逼嗎。」聽到此話,聶遠不禁笑出了聲,「怕是只有傻逼才能問出這種傻逼的問題吧。」
「你!」紈絝少年面色扭曲,眼中儘是暴怒,「你給我等著。」
說罷,便要離開此地。
「怎麼,打不過回去找家長?」聶遠不屑笑道。
「等著,倒是你便再也笑不出來了。」紈絝少年惡狠狠地留下一語,便走向遠方。
「少年,快逃吧,留在城中你活不過明日。」見少城主遠去,一老者走到聶遠身前,勸道。
「是啊少年,你實力不俗,切不敢留在城中,否則,無你命活。」另一個老者也上前說道。
「謝大爺提醒。」聶遠微微一笑,問道,「這小子平日裡都是這般狂的嗎。」
「他乃楊攬清,是城主的獨子,平日裡城主寵得很,自小便是囂張跋扈,無惡不作,城中之人對他是敢怒不敢言,更是睚眥必報,勸你快些離開城中,否則就來不及了。」老者再次勸說一句,嘆息一聲,便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