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立馬拿來一支麻醉針，給莫浮生脖子上打了一針。
「莫老弟，你也別怪我們下手狠，誰讓你主動送上門來了呢……」
莫浮生虛張聲勢道：「我現在被警方盯上了，如果我失蹤，警察一定會徹查，到時候你們照樣跑不了。」
老胡不屑一笑：「我們既然敢動手，自然有應付警察的辦法，你就別替我們操心了，安心上路吧！」
半分鐘後，藥效開始起作用，莫浮生很快不省人事。
等他再次睜眼，已經躺在公海遊輪的手術台上了。
「你醒啦，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白姐像是沒事人一樣，撫摸著他的臉頰，語氣極盡溫柔。
莫浮生面色蒼白，相當虛弱，有氣無力問道：「這是在哪？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白姐笑眯眯道：「別慌，我們現在正在公海的遊輪上，沒有人能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但是來一趟肯定不能免費，至少要交一張船票錢。」
「於是我們就對你進行了一場小手術，把你的腰子賣給需要的人。」
一聽這話，莫浮生如墜冰窟，激動道：「你們已經把我腰子噶了？」
白姐笑著點頭：「對啊，不過你也不用太難過。」
「念在舊情的份上，我讓他們給你留了一個，不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
「看我對你多好，你還忍心拿螺絲刀傷害我……」
少了一個腰子，莫浮生心如死灰。
但轉念一想，至少自己還活著。
只要有一條命在，就有希望東山再起！
「我弟弟二虎呢？」
「他呀，在這呢！」
白姐打開壁掛電視，監控畫面里出現二虎的身影。
他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管子。
旁邊的抽血裝置，不斷從他身體裡抽走新鮮血液。
「本來我們想摘了他的腰子，再把他的心、肝、脾、肺、眼角膜全部都賣掉。」
「可偏偏他的血型很罕見，是Rh陰性血，一百個人裡邊只有一個，所以也被稱作『熊貓血』。」
「老闆改了主意，決定先留他一命，好好養著他，把他變成一個造血機器。」
「這樣我們就有源源不斷的熊貓血可以賣，畢竟生意也要可持續發展嘛！」
莫浮生反問：「等他的血被抽乾以後，你們就要摘他的器官了，對嗎？」
白姐點點頭：「沒錯，這樣可以保證物盡其用，利益最大化。」
莫浮生又問：「那你們準備怎麼處置我？」
白姐輕撫莫浮生臉龐，不舍道：「說實話，我很喜歡你，感覺你有點與眾不同。」
「我不想你跟其他人一樣，淪為一個任人宰割的器官培養工具。」
「但是生意就是生意，講究的是利益，如果你不能提供價值，那麼最終的下場可想而知。」
莫浮生淡淡道：「把你們老闆叫來，我要跟他談談合作。」
「合作？」白姐面露驚愕。
莫浮生應聲：「對，我可以幫你們擴大渠道，不止局限於夜市，那才多大點地方，能抓幾個人？」
「咯咯咯……」白姐笑得花枝亂顫，「莫老弟，你真可愛，誰給你的自信？」
莫浮生認真道：「我不是迷之自信，我有把握，也有能力做到。」
白姐依然不屑一顧，「就算你能做到，你覺得我會讓你搶我的飯碗嗎？」
莫浮生說道：「那我們也可以聯手，就像你跟老胡一樣。」
白姐冷笑：「你拉倒吧！你這小身板弱不禁風的，打又打不過，也不能像我一樣出賣色相，拿什麼拉攏客人？」
莫浮生感受到了被人輕蔑的屈辱，瞬間惱羞成怒。
「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就不會這麼說了。」
「哦？那你說說，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白姐戲謔調侃，「是叱吒風雲的特工，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殺人魔？」
莫浮生字字鏗鏘：「我，是，夜，梟。」
「你說什麼？」白姐不由一愣，「你是夜梟？」
「嗯。」莫浮生點頭。
「就你？夜梟？」
白姐放聲大笑，「哈哈哈哈……都被老胡揍成那樣了，還有臉冒充夜梟，簡直笑死人了！」
這是出道以來，第一次需要證明自己是夜梟。
不被認可的感覺，讓莫浮生感到崩潰。
「算了，我跟你說不通，把你們老闆叫來，我跟他談。」
白姐搖搖頭：「對不起，老闆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你現在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證明自己的價值，否則明天就會被送上手術台。」
莫浮生沉思片刻說道：「把我放了，我會給你們交上一份合格的投名狀。」
白姐反問：「我們怎麼才能相信你？萬一你報警呢？」
莫浮生說道：「我說過了，我是夜梟，怎麼可能報警？」
白姐反駁：「你怎麼證明你是夜梟？」
繞了半天又回到了原點，莫浮生一陣頭大。
「這樣吧，你按我說的做，咱們聯合做一場局，目標就拿警察開刀，如何？」
白姐驚訝道：「你瘋了？我們選擇目標，一般都是單身獨居的外來人口，連本地人都很少招惹。」
「你上來就要拿警察開刀，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莫浮生冷冷一笑：「只有這樣，我才能證明我就是夜梟，也能交上投名狀。」
「一句話，敢不敢幹？」
白姐不敢做決斷，跑出去給老闆打電話。
片刻過後，她重新走進手術室。
「老闆同意了，但你最好悠著點，不要耍花招。」
「不光夜市，整個齊海都有我們老闆的耳目。」
「如果你報警或者逃跑，下場會很慘。」
莫浮生平靜道：「我不會報警，更不會逃跑，但我還有一點要求。」
白姐眼睛一眯，「你說。」
莫浮生說道：「事成以後，你們要放過二虎，永遠不能再對他動手。」
白姐不解：「就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弟，值得你這麼拼命冒險？」
莫浮生一本正經道：「我曾經對二虎許下承諾，只要他真心實意跟著我干，我就會保他一世平安。」
「我這個人言出必行，說到就必須做到！」
白姐若有所思點頭，眼裡閃過一抹欣賞之色。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