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韻搖搖頭：「我和你們一樣，我也在尋找教主。」
「嗯？」章宜凌一頭霧水。
林可韻繼續道：「教主就是少女殺手，五年前，我妹妹就是死在他手裡。」
「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他的蹤跡，可是他犯下最後一起案子之後，便不再現身，徹底消失了。」
「烈女教論壇之前由他運營，他消失以後，也隨之關閉。」
「為了引蛇出洞，我重新恢復了烈女教論壇，並利用給孟雪報仇的藉口，招攬了孟強作為『洗罪』。」
「孟強又招募了齊琳當誘餌，而我負責拋屍，進一步混淆警方視線。」
「齊琳說得沒錯，那天確實是我拿走了梅燕的腦袋。」
「當時我戴著頭盔，穿著一身黑風衣，我以為齊琳看不出男女，沒想到指甲油暴露了我。」
說完，林可韻特意給齊琳豎起大拇指，「你這個小丫頭啊，真是膽大心細！」
齊琳沒有驚喜，反而更加驚恐。
章宜凌繼續追問：「這些人都是孟強殺的？」
林可韻點頭。
章宜凌眼神一眯，「但你也殺人了。」
林可韻不解：「你什麼意思？我還沒開槍呢！」
章宜凌說道：「你說少女殺手五年前就不再犯案了，那前段時間第四名被害少女又是誰殺的？」
林可韻不說話了。
章宜凌繼續道：「我猜是你乾的，你為了引出真正的少女殺手，一比一還原了他的作案手法。」
「同時也能讓警方重啟塵封五年的懸案，繼續追捕少女殺手，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聞言，林可韻面露驚愕。
「真不愧是警察世家出身，小小年紀就有神探的風範了。」
「沒錯，第四個女孩是我殺的，不過她也確實該死。」
「連自己妹妹都殺，這種人渣絕對不可饒恕！」
想到自己妹妹慘死的景象，林可韻滿眼都是悲憤的怒火。
章宜凌冷笑：「你為了找出殺害妹妹的兇手，自己也成了殺人兇手，那你和少女殺手有什麼區別？」
「在其他受害人眼裡，你就是少女殺手，惡貫滿盈的惡魔……」
「住口！」
林可韻把槍口對準章宜凌，「再說我第一個殺了你！」
章宜凌冷冷道：「你的槍里還有子彈嗎？我記得已經打出去六發了。」
「這種警用配槍的最高容彈量，好像就只有六發吧？」
林可韻對槍械並不熟悉，被她這麼一說真不確定。
但她還是故作鎮定，咬牙切齒道：「你要不要試一試？」
章宜凌淡然點頭：「可以，你開槍吧。」
「我賭你槍里沒有子彈，因為我爸也有一把……」
聽到這裡，林可韻徹底慌了。
本以為警槍里起碼有八九顆子彈，對方三個女孩綽綽有餘。
如果沒子彈，她一個人對付三個女孩，還是有些吃力……
思前想後，她還是打開彈夾看了一眼，結果裡面竟然還有三顆子彈！
這把警槍是改良版，增加了容彈量……
就在這時。
章宜凌突然飛撲過來，嘴裡大喊：「快！拿下她！」
劉娜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齊琳率先反應過來，緊跟著撲向林可韻。
兩個女孩瞬間把林可韻撲倒在地，那把槍也被甩到一邊。
劉娜娜終於反應過來，慌忙去奪槍。
不料。
林可韻突然掏出一支防狼噴霧，衝著兩個女孩臉上猛噴。
「啊——」
一股熱辣襲來，眼睛瞬間浮腫。
章宜凌和齊琳同時發出慘叫，瞬間失去了戰鬥力。
劉娜娜已經撿起槍瞄準了林可韻，驚恐大喊：「別動！你別過來！不然我開槍了！」
「呵呵……你敢嗎？你要當殺人兇手？」
林可韻步步緊逼。
「不要過來啊！」
劉娜娜閉著眼大喊一聲，果斷扣動扳機。
就聽「咔」的一聲脆響，什麼也沒有發生。
這把槍根本沒有上膛……
「呵呵，連開槍都不會，還裝什麼大尾巴狼！」
林可韻一巴掌扇在劉娜娜臉上，同時也朝她噴了一管辣椒水。
劉娜娜慘叫著倒地，槍也落在了林可韻手裡。
咔嗒！
子彈上膛，林可韻重新占據絕對優勢。
不料，下一秒。
她的小腿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轉頭一看，齊琳不知何時摸過來，一口咬住了她的小腿，恨不得連皮肉都咬下來。
「小賤人！給我鬆口啊！」
林可韻吃痛，惱羞成怒，槍口對準齊琳的腦袋，直接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震徹山谷。
齊琳待在血泊中，一動不動，後腦已是血肉模糊。
「齊琳！」
章宜凌悲憤交加，眯著眼睛撲向林可韻。
劉娜娜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也跟著撲了上去。
「你倆也想死嗎？」
林可韻躲開章宜凌的飛撲，又朝她噴了一下辣椒水。
結果這次章宜凌長記性了，用手掌擋住了辣椒水。
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手掌直達每一根神經。
章宜凌忍著劇痛，反手一巴掌扇在林可韻臉上。
「啊！！」
巴掌打臉的瞬間，手掌的辣椒水全部抹在了林可韻臉上。
林可韻發出一聲慘叫，踉蹌著倒退幾步，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劉娜娜趁機撲了上去，不料又是一聲槍響。
子彈從劉娜娜前胸貫穿到後背，鮮血染紅了衣裳。
劉娜娜也倒下了……
章宜凌已經用唾沫塗了眼睛，基本恢復了視野。
發現防狼噴霧落在地上，迅速撲上去撿起來。
這時候。
林可韻也把劉娜娜推開，舉槍瞄準了章宜凌。
「再動一下我就打死你，反正還有最後一顆子彈！」
章宜凌停下了動作，冷眼看著她。
林可韻喘著粗氣說道：「我現在還不想殺你，我得把你變成第五個藝術品，再給警方施加一點壓力。」
「乖乖把身子轉過去，跟我離開這裡，我會給你注射麻醉劑，讓你毫無痛苦地離去。」
「再敢搞小動作，你就跟她倆一樣，被我一槍爆頭……」
話音未落，章宜凌突然側身驢打滾躲開槍口，第三次飛撲上去。
林可韻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她撲倒。
不等開槍，章宜凌已經死死摁住了她的手，然後把辣椒水狠狠噴了她一臉。
眼睛、鼻子、嘴巴，甚至耳朵，全都噴滿辣椒水！
「啊啊啊啊！！！」
林可韻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同時槍也響了。
子彈打穿了章宜凌的胳膊，但沒有傷及要害。
章宜凌忍痛，繼續朝林可韻臉上噴辣椒水。
直到她徹底失去反抗能力，一管防狼噴霧正好用完。
完事之後，章宜凌拿起對講機，有氣無力呼救。
「哥哥……快來……」
只喊出這一句，章宜凌就疼得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