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雯雯百口莫辯,還沒有說話。
董音滿臉不屑的說:「你不會要說這個項鍊是你的吧?你算算你的工資,從上輩子打工能不能買得起這條項鍊。」
沈涵走出去,清冷的聲音響起:「她當然不會那樣說,因為這條項鍊是我的。」
「呵,」董音冷笑:「又有什麼不同的呢?難道你就能買得起嗎?」
陸廷玉明顯是想起來之前發生的那一幕:「沈涵,是不是那個人給你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出賣自己?這條項鍊價值不菲,你出賣自己多少個夜晚才能得到。」
沈涵看著那個男人,心裡居然有一種噁心泛起來。
「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但這條項鍊我的確買不起,是我母親給我的。」
董音仿佛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道:「你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怎麼好端端的還能冒出來這麼有錢的媽媽?」
沈涵正準備說話,董音搖搖頭:「你沒有辦法證明證明項鍊是你的,我現在也不計較你偷拿的項鍊,只想讓你給我道歉就好。」
沈涵很想笑,我拿我自己母親的東西,現在居然還要證明。
「我能夠證明這條項鍊是沈涵小姐的。」
不高不低的聲音又帶著磁性,沈涵一抬頭就看見陸慎站在門口,風度翩翩的樣子。
他說這句話,就邁著步伐走到店內。
董音臉色有些不好看:「你說什麼?」
陸廷玉言語譏諷:「你肯定能夠證明,畢竟這條項鍊是你送給她的。」
陸慎走到導購身邊,拿起那條項鍊:「這已經是收藏級的珠寶,我看兩位的身價和年齡,是收藏不了這樣的珠寶的。」
「那沈涵就可以?」
「沈涵小姐的母親可以。」
陸慎只是笑而不語,衝著導購說:「你去把監控調出來,什麼事情就都明朗了。」
「我想,一定有沈涵小姐將項鍊交給導購的畫面。」
董音知道理虧,這條項鍊確實不是自己的,可是像沈韓這樣每天打工的人,買不起這條項鍊。
現在看起來,陸慎是要護著沈涵了,這條項鍊肯定是他送的。
董音微笑著,換了一副樣子,像一個大小姐般說:「是我弄錯了,我也有一條很相似的項鍊。」
陸廷玉原本真的以為這條項鍊是董音的,現在這麼一說,只感覺到很難堪。
沈涵挽住孫雯雯的胳膊:「雯雯,我們換一家店繼續逛吧。」
導購見狀立馬露出討好的神色:「沈小姐,那這些衣服我都給你包起來送到哪裡?」
沈涵笑笑:「不用了,我不喜歡。」
當她是傻子?看見別人誣賴她的時候,導購一句話也不說,現在看見自己要走,連忙貼上來?
出了店門,孫雯雯捂住嘴小聲的說:「我一直以為那條鑽石項鍊是假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你哪來這麼多錢?還有你剛剛說你母親,怎麼回事?我一直記得你是無父無母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沈涵一時都反應不過來,喘了一口氣一五一十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
孫雯雯尖叫了一聲:「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周圍人都被這一聲吸引過來,看向她們兩個人。
沈涵直接選擇了無視:「我怎麼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孫雯雯實在沒有想到和自己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閨蜜,一日之內暴富了。
「涵涵,你包養我的時候到了!」
沈涵大笑:「明白,走,孫小姐,帶你去吃好吃的去。」
這個商場的頂層是頂尖的法式大餐,以前她們兩個只在GG上見過,現在站到門前,忍不住點頭:「不錯,看起來要比GG商要好。」
剛準備進門時,被門口的服務員攔下來了:「不好意思,兩位小姐,請問有預約嗎?」
沈涵一頭霧水:「這裡是需要有預約才能進嗎?」
服務員笑而不語。
沈涵感嘆有錢人的世界還真是不一樣,吃飯還需要提前預約。
「讓他們坐到我那間吧。」
沈涵一回頭看見陸慎正在身後。
不會吧?怎麼哪裡都有他?
陸慎像是看穿了她眼裡的迷惑:「我常年在這一家店留包間,不過今天晚上,我有約,你們正好去我那間。」
「謝謝。」
從認識他以來,陸慎好像總是在幫自己的忙。
服務員將他們三個人帶到包間裡,禮貌的詢問:「需要先點菜嗎?」
沈涵隨手拿起桌上的菜單,全是法語。
還好大學的時候自己學的二外就是法語,不然進來了也是餓肚子。
她熟練的念出法語菜名,倒讓陸慎刮目相看。
「你法語說的很純正,很有天賦。」
陸慎曾經在法國留學,法語很難學,記著自己在這方面並沒有什麼天賦,也算吃了不少苦才學會這門語言。
「謝謝,」沈涵並沒有覺得這事多了不起的事情,如實地說:「大學的時候曾經學過。」
「一門語言的語法,詞彙,以及一些習俗用語都可以通過日積月累的學會,但是語調這個東西確實天生的,所以不需要謙虛,你在這一方面很有天賦。」
陸慎微笑著看著沈涵,眼裡都是欣賞。
沈涵迎著著他的目光看回去,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在陸廷生後面呆久了,整天聽到的只有pua,難得有人這樣誇獎自己。
「陸先生,那邊的人已經到齊了。」服務員很有眼色,辦事老道:「他們還不知道您在這邊,現在過去嗎?」
陸慎站起來,看著她們兩個,嘴角始終帶著一抹微笑:「那我先過去,你們好好享用。」
直到陸慎的身影從這個房間裡消失,孫雯雯才敢大聲地說話:「這個人看起來好嚴肅,我都不敢喘氣了。」
「我覺得還好,他不一直都在微笑嗎?」
孫雯雯湊過來,抬起下巴指向剛剛陸慎坐的地方:「你不覺得他對你很好嗎?」
「哪有?」
「哪裡沒有?你看啊,今天那條鑽石項鍊的事情,他原本可以不站出來的,」孫雯雯撐著腦袋為她分析:「畢竟你們之間的僱傭關係,已經結束了,但是他還是站出來了。」
「還有,我們兩個人進不去這飯店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完全可以不用等我們,自己走進去就行啦,可是居然讓我們坐下他常年預留的包間。這不是對你好,是什麼?」
「你要不要去感謝一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