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皮肉生意
「.男子五十米自由式，參加的人請舉手。」女班長喊道。
神樂光不肯舉手，綾小路千代就在桌子底下扭他的腰肉，扭到他肯舉為止。
最後，四個游泳項目——男子五十米自由式、男子一百米自由式、男子水球、男子八百米接力自由式，神樂光全給報上了。
而且，綾小路千代也是一樣。
「.你讓我報這麼多游泳項目，想做什麼。」神樂光耷拉著眼皮問道。
一想到之後要參加這麼多項目，還沒等運動會開始，他已經累到不想動了。
綾小路千代眼睛直勾勾的上下掃視他，好像掃描儀在測量他的身體數據一樣，「你覺得，如果一個長得好看的男生，參加暴露度最高的游泳項目，會有多少女生被吸引過來？」
這個問題想都不用想。
永遠不要低估女生的澀澀程度，在電車上被女初中生偷襲過的神樂光在這方面很有發言權。
不過比起男子自由式，還是女子的游泳項目更受關注一點。
而綾小路千代剛好也報了這些項目。
「難道，你是為了這個？」
「體育可是我的強項，要在這裡和桐生日奈拉出差距才行。」綾小路千代擼起袖子，露出白淨的皮膚，「就算是衝著我的身體來也無所謂，我要的是他們手裡的潛在選票，各取所需。」
「能說出這種話，我真的很佩服伱，真的。」
不是在說反話，神樂光真心這麼覺得，自己可以在這一刻開始尊敬綾小路千代這個女生。
這種現實到像是脫衣女郎才會說出來的話，無論是成年人還是學生，肯定會羞於啟齒。
可是這種正常羞恥心，對綾小路千代好像不起作用。
以她的自尊心，肯定不是真的無所謂，她只是單純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已
不對，這聽起來好像更不妙了。
如果被其他人知道，可能會有人罵她不知廉恥吧，一個女孩子這麼輕易的把皮肉放在嘴邊，好像能用來賺取利益才是這具身體的價值一樣。
但是，正因如此，神樂光才更加佩服她能將這種想法說出口。
在島國這個社會環境，不合群就是自殺行為。
霸凌、冷暴力接踵而至。
不僅僅是在學校，工作之後更是如此。
從小在這個社會長大的人，都不得不學會讀空氣這個技能。
而能在這種社會氛圍里主動說不合群的話、做不合群的事情，稱之為真正的勇者也不為過吧。
但歸根究底，綾小路千代的想法是不適合宣揚出去的。
如果神樂光把她說過這種話的事情投到網絡論壇上，眨眼間她的支持率就會暴跌，開學以來為挽回聲譽所作出的努力全部功虧一簣。
就算是在比較開放的島國，將這種事情露骨的放在嘴邊的女生也是會被人討厭的，而且還有種瞧不起校內男生的傾向——縱使他們就是這樣膚淺的生物。
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綾小路千代對自己的信任吧。
信任他絕對不會說出去，不會背叛她。
用了半節課的時間，女班長將所有參加運動會的學生記錄在名單上，交給老師。
趁自習課的空閒，神樂光向綾小路千代說出了昨天偶遇西條真理，以及她否定了將會參加學生會競選，和與桐生日奈敵對的事情。
「你是說，她既不參選，也和桐生日奈沒有關係？」
「嗯。」
兩人腦袋湊近，壓低聲音，用前排的桐生日奈注意不到的音量對話。
「這麼說，桐生日奈那傢伙又在撒謊了。」
「從結果上來說，是這樣沒錯。」
「但是目的呢？」
「.」
目的，目的。
神樂光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
如果這是真相，桐生日奈為什麼要讓他們去關注西條真理？
謊言遲早會暴露，這樣只會平白無故讓他們意識到一個極其有用的斂票人物。只要搶先一步將其收入囊中，就可以獲取大量優質選票。
可是她憑什麼不這麼做。
總不可能，是覺得他們無法降服西條真理吧，這就太看不起人了。
桐生日奈應該不是那種會將主動權交出去的人才對。
不僅是神樂光，綾小路千代一時間也不太明白為什麼。
但是她也想到了保坂結衣。
倘若他們就這樣信任了西條真理，也許會遭遇在京都時候那樣的背叛。
西條真理對神樂光說的那些，也許全都是假的。
但神樂光知道這不太可能，因為昨天的西條真理，被小森愛用她的能力變成了『真心話狀態』，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往外冒。說真話對她來說好像變成了一種發泄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這其中有太多的個人隱私，無法對他人說明的個人隱私，這種東西，對一個女高中生來說就算是假的也不應該對人說明才對。
而且，西條真理和桐生日奈之間並沒有私人關係，她不會是後者的間諜，這點神樂光也已經用讀心確認過了。
可惜這些手段都太過特殊，無法和綾小路千代說明，沒辦法解釋。
他只能換一種說法來說服綾小路千代改變看法，別讓她的想法走偏。
「也許，我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神樂光說道。
「哦？」
「不是『西條真理是桐生會長的間諜』，而是『西條真理會成為桐生會長的間諜』。」
「你的意思是說.」綾小路千代摸著下巴，也抓住了重點，「原來如此，你覺得西條真理有把柄被那個女人抓在手上，而她自己不知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整件事情就能解釋清楚了。」神樂光說出自己的猜測：「桐生會長就是故意讓我們發現她，將她納入麾下，然後再用那個把柄讓西條真理反水，將我們踢出局。」
「呵，這倒是挺有桐生日奈的作風。」綾小路千代瞥了坐在前面的某人一眼，低頭思索了一番，點點頭接受了神樂光的說法，「我明白了，我會讓手底下的人調查一下的。」
「那就拜託給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