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鳴一側頭看見從樓上下來的沈戾像是看到了救星，「小戾戾你醒了。」
沈戾看看厲鳴又看向紀舟野，「你們……」
紀舟野淡淡看他一眼，「你過來。」
沈戾不明所以，在紀舟野身邊坐下，厲鳴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紀舟野冷冷看他一眼，「帶我的人去喝酒，拿著我的事收買人心，你想好怎麼狡辯了嗎？」
厲鳴：「……」
狡辯？
他該怎麼狡辯紀舟野才會信？
厲鳴還沒想好，沈戾率先開口幫厲鳴開脫，「是我想喝酒讓他帶我去的。」
厲鳴朝沈戾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這一切紀舟野都看在眼裡，「你們倆當我瞎，還是當我傻？」
沈戾：「……」
「就喝個酒，你別生氣。」沈戾放軟了語氣。
厲鳴沒說話，他現在說什麼都不好使，哄紀舟野這件事交給沈戾才管用。
紀舟野嗓音帶著寒意，「這次帶你喝酒，下次呢？是不是就該帶你找女人了？」
「沒有，昨晚就我和他，沒有別人。」
紀舟野：「你少替他狡辯，他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
厲鳴：「……」
不愧是他兄弟，果然夠了解他，昨晚是想找來著，想到紀舟野他忍住了，「那個我替我自己狡辯……不是解釋一句啊，我之前對小戾戾不太友好，就想著借這個機會跟小戾戾關係更近一點，畢竟小戾戾是你的男朋友，我是你兄弟，我倆不合為難的不就是你。」
紀舟野：「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厲鳴：「感謝倒不必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紀舟野臉色沉下來，「你要臉嗎？」
厲鳴：「……」
他怎麼就不要臉了？
沈戾見紀舟野臉色不好看，弱弱的說：「紀舟野，我餓了，有早餐嗎？」
「在微波爐里，加熱一下就能吃。」
沈戾起身往廚房走去，厲鳴起身，「紀舟野你大清早把我拽過來，我的早餐你得負責，剛好我也餓了。」
紀舟野沒理他，沈戾加熱好早餐給厲鳴弄一份，兩個人坐餐桌前上吃著。
厲鳴偷偷瞥一眼紀舟野，「你昨晚還好嗎？紀舟野有沒有為難你？」
「沒……」
厲鳴算是懂了，紀舟野捨不得為難沈戾，所以大清早來為難他。
呵呵。
這就是談了戀愛的男人。
紀舟野：「你們倆再交頭接耳早餐都別吃了。」
厲鳴：「……」
他把聲音放低些，「以前總覺得你不值得紀舟野去愛，現在我覺得也只有你能受的了紀舟野這脾氣。」
「他脾氣也還好。」
「也就你覺得他脾氣好。」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在他和紀舟野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厲鳴餐盤裡還有一個熱狗，他正準備吃，神力趴在桌邊把他碗裡的熱狗叼走了。
他不悅皺眉看狗，「神力你……」
話還沒說完，神力已經把熱狗吃進肚子裡，厲鳴看向沙發上的人。
紀舟野微微挑眉，唇角勾起，這把厲鳴氣壞了，神力一直很守規矩，如果它做出反常不守規矩的事情，那一定是紀舟野指使的。
吃完熱狗的神力跑向紀舟野，在他腿邊輕輕蹭。
紀舟野摸它的腦袋，「真乖，獎勵個肉乾。」
厲鳴：「……」
欺人太甚。
沈戾被狗逗笑。
厲鳴被氣飽了，「紀舟野，我們絕交。」
沈戾打著圓場，「別生氣，我替他跟你道歉。」
「他聯合狗一起欺負我，太過分了。」
厲鳴回去了，沈戾像是有預感紀舟野會找他算昨晚的帳，努力降低存在感。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他躲不掉。
「沈戾。」紀舟野叫他。
「怎……怎麼了。」感受到紀舟野灼熱的視線，沈戾說話都變得不利索。
紀舟野走過來，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帶回房間，「早餐吃飽了嗎？」
「還行……」
「那該我了。」
沈戾：「你不是吃過早餐了嗎？」
紀舟野平時起床早，他還在睡懶覺時，紀舟野會先吃早餐。
「沒吃飽。」紀舟野把人壓在床上，控制住他的雙手，「還記得我昨天說你要是敢喝醉今天就別想下床嗎？」
他自然是記得的，輕「嗯」了一聲。
鼻息間儘是紀舟野身上的木質香調，他一定是還沒酒醒，不然心怎麼不受控制的亂了。
屋內的氣息漸漸變得曖昧起來，欲望吞噬理智的最後一刻，紀舟野拿起窗簾遙控器按了下去，窗簾緩緩合上，臥室里變得昏暗。
沈戾知道接下來迎接他的是什麼，隱隱的期待又有些害怕。
紀舟野有時候很會折磨人。
酥爽來襲時他抵擋不住，抱住紀舟野的脖子承受他帶來的快意。
午飯是紀舟野端上來，吃完後紀舟野把餐盤拿下去，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又壓了上來。
沈戾承受不住他的猛烈攻勢，手抵在他胸口，「你讓我休息會兒。」
「你昨晚說我沒有能耐。」
沈戾：「……」
什麼時候說的？他怎麼不記得，「你少趁我喝醉誣賴我。」
「我沒那麼卑鄙。」
「你有。」卑鄙的人從不說自己卑鄙，就像壞人從不說自己是壞人一樣。
紀舟野不跟他爭執這個問題，「你說有就有吧，今天你跑不掉。」
到下午兩點，沈戾是真受不住了，借著去廁所的理由在廁所待了半個小時，最後還是紀舟野把他拽了出去。
沈戾：「哥，你還來？」
「不證明一下，你會覺得我沒能耐。」
禍從口出，說過的話要負責任。
沈戾欲哭無淚，一臉生無可戀，「我已經知道你很厲害，饒了我好不好？」
紀舟野沒說話。
沈戾試探叫了聲，「紀哥哥？」
到底是心疼他，紀舟野說：「最後一次。」
沈戾：「……」
紀舟野一直占據主動位置。
或強勢、或溫柔。
最後一次持續到晚餐時間，做完之後，沈戾是真的懶得下床了，吃飯都是紀舟野端上來。
洗澡也是他抱著去浴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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