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深吸了一口氣。
轉身看著蘇志成,「你有沒有想過,他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卿卿,你要幹什麼?」
「小三就該有小三的下場,我自然是要替天行道。」
「卿卿,你別胡來。」
蘇志成現在有多著急,蘇卿心裡就有多恨,她都無法想像媽媽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有多撕心裂肺,有多痛苦絕望。
她為他從萬眾矚目的神壇走下來,為他洗手作羹湯,為他深夜掌燈等他回家。
他卻在外面養了女人,生了孩子。
真棒。
瞞得可真好。
「我以前以為即便你不是天底下最完美的丈夫,哪怕你事事都聽奶奶的話,你也是我心裡的滿分父親。
我敬你,重你,愛你,為了早日和你團聚我心甘情願的扛下滿身的債務。」
她扯了扯唇角。
「真可笑。」
不管蘇志成再說什麼,蘇卿都沒有回頭。
三人幫的微信群里炸開了鍋。
斯星燃:「你說你爸真的養了小三還生了兒子啊,寶,你昨天做的親子報告真是你爸的?」
蘇卿:「我能拿這事開玩笑。」
斯星燃:「我看你昨天狀態挺好的,我真以為你開玩笑的,你現在在哪兒。」
冉思思:「?????」
冉思思:「!!!!!!」
斯星燃:「@冉思思,思狗說人話。」
冉思思:「我靠,我錯過了什麼啊,蘇蘇寶貝,你沒事吧?你這不是史詩級的大怨種嗎?要姐們幫你手撕小三麼?」
斯星燃:「撕!那必須撕,敢惹我們家蘇蘇,活膩歪了。」
冉思思:「就是寶貝別難過啊,你還有我們呢。」
蘇卿:「我現在沒時間難過,我只想把這小三抓住來,親手撕爛她。」
斯星燃:「撕爛她,撕爛她。」
冉思思:「對,撕爛她,撕爛她。【嗷嗷嗷.jpg】」
斯星燃和冉思思還是不放心蘇卿,兩個人迅速集結趕到她的身邊,蘇卿果然比他們想像中的狀態要好八百倍。
冉思思忍不住為她點讚。
「不愧是霍西沉的女人,這心理素質妥妥的。」
「咱們蘇蘇可是拿過賽車比賽世界冠軍的人,當然強悍了。」
蘇卿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好像的確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展示過自己的脆弱,就連買醉都是偷偷摸摸,但兩次都被霍西沉給撞破了。
「蘇蘇,咱們現在要怎麼做?」
「查我爸的轉帳記錄和手機通話,對了,你們有認識這方面的人才嗎?」
斯星燃舉手,「我有,晚上帶你去找他。」
梵墨大廈。
霍西沉看著虎口處的粉色創口貼發呆,時延進來見他這副樣子,都沒眼看。
這一臉痴漢笑,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估計會以為他們家先生是不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吧。
「叩叩叩。」
霍西沉抬頭。
「查得怎麼樣了?」
「技術部那邊還在查,關於蘇先生的個人生活在網絡上能查到的都是他與太太各種恩愛的新聞,也就是蘇小姐的母親。」
霍西沉捏了捏自己冷白的骨節,「老狐狸藏得還挺深,繼續挖。」
「是,先生。」
錦園。
霍寶兒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了過來找她的時京歌。
→
「寶兒。」
霍寶兒看見她的瞬間拔腿就想跑。
「寶兒!」
時京歌跑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看見我有沒有很驚喜?」
霍寶兒扯了扯嘴角,驚喜沒有,驚嚇倒是有。
「你怎麼到我哥家來了。」
「我過來找你玩啊,我還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東西,走走走,先進去再說。」
她挽著霍寶兒進了客廳,「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麼?」
霍寶兒說道:「我現在對什麼都沒興趣。」
「你肯定會有的,我給你帶了你最愛的女團的簽名照,而且是私房照哦,沒有公布過的。」
「啊啊啊啊?真的嗎?」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時京歌把東西給她,笑道:「你慢慢看,我去上個廁所。」
霍寶兒翻看照片的時候時京歌直接上了二樓,她偷偷來到霍西沉的房間,這是她第一次來錦園。
如果不是霍寶兒,她根本沒這個機會能夠離霍西沉這麼近。
時京歌坐在床上拍了好幾張照片,準備在她那群姐妹面前炫耀一番。
「時京歌,你跑哪兒去了?」
樓下傳來霍寶兒的聲音,時京歌馬上起身將床單的褶皺一點點撫平,就在她準備走的時候看見了床頭柜上的那份協議書。
時京歌好奇的拿起來看了一眼。
她一字一字念出來,「不擁抱,不接吻,不上船,保證隨時隨到,保證在奶奶面前三好女友人設不倒。
不要錢,只合作?」
這是……情侶協議?
回過神來的時京歌眼眸里瞬間爆發出一陣狂喜的神色。
她就說嘛!
霍西沉那樣的男人怎麼會忽然之間對一個女人殷勤成那樣,原來都是演戲啊。
時京歌拍下照片,趕緊出門。
「你到我哥房裡做什麼?我哥要是知道的話肯定饒不了我們的。」
「我剛才找衛生間不小心迷路了。」
霍寶兒:「……我哥的房門長得很像衛生間的門嗎?京歌姐,這個簽名照我不要了,我知道你對我好是怎麼回事。
實話跟你說吧,你和我哥之間。」
霍寶兒話還沒說完,時京歌就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跟你哥之間絕對可以成,我先走了,拜拜。」
霍寶兒:「???」
她哪來的自信?
哦。
是她以前給的。
不行,她得跟她說清楚,讓她別在蘇蘇姐面前使勁蹦躂了。
晚上八點,陌遇酒吧。
時京歌被一群名媛千金圍著,「京歌姐,你不是說有大事要跟我們說嗎?什麼事啊?」
「還記得那個蘇卿麼?」
大家沉默了一瞬,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
畢竟上次的泳池事件令人印象深刻。
時京歌丟了那麼大的臉後面很長一段時間裡對蘇卿兩個字幾乎到達了咬牙切齒的程度。
但凡是有人在她面前提,絕對會倒霉。
她怎麼還自己提了呢?
「記,記得。」
「她根本不是霍西沉的女人,她就是霍西沉為了找來對付他們家老太太的工具人。一顆棋子而已我壓根沒放在眼底。」
「京歌姐,你看那邊……那不是蘇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