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朦朧的光影籠罩著他們。😝🍬 6❾ѕнⓊⓍ.ⓒỖм ✎♩
蘇卿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他輪廓虛幻在霧色瀰漫的光影里,瞳孔顏色極淡,透著不可言說的誘惑。
她抬手,指腹情不自禁的覆上他的眼眸。
柔聲問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眼睛很好看。」
他唇角微勾,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水珠浸濕她烏黑的髮絲,瑩潤的光澤讓她的臉看上去仿佛要融進這水光中。
「有。」
她說過。
那時,他年少有為,躊躇滿志,人生一路高歌猛進,他也意氣風發想要做出一番偉績,可就在那個時候他突發意外,雙目失明。
人生從此不見光明只有黑暗。
他一度消沉到無法再面對這個世界,甚至想過結束黯淡的人生。
家人將他送進療養院,他站在樓頂想要跳下去的時候,小姑娘出現了,她說,「小哥哥,你長得這麼好看跳下去臉摔爛了多可惜啊。」
「長得再好看眼睛看不見又有什麼用。」
「啊?你眼睛看不見了嗎?可是我喜歡你的眼睛誒,你是我見過的男生里眼睛長得最好看的一個。」
她走過去,牽住他的手。
「死有什麼好玩的,活著才好玩呢。走,我帶你去玩好玩的。」
她手心溫度炙熱,牽住他的一剎那他忽然就有了想要活下去的信念,他想有朝一日能看見這個「活著才好玩」的小丫頭。
她身上的確有一種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吸引著他不斷的走向她。
浴室里熱氣瀰漫,他俯身緩緩的靠近她的唇……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蘇卿回過神來從他胳膊下鑽了出去,霍西沉偏頭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兀自勾了勾唇。
指尖還殘留著她滑膩柔軟的觸感。
霍西沉穿好衣服出來,把自己的襯衫丟給蘇卿。
蘇卿抬眸看他,「幹嘛?」
「你衣服還能穿出去?」
她今天穿著米色長裙,薄紗布料被水浸濕之後曲線畢露,隱約可以看見她胸口的輪廓。
「換了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讓外面的人給你送衣服進來。」
霍西沉修長的手指扣上最後一顆扣子,穿戴整齊後的男人又變成了那個高冷禁慾的閻羅王,與剛才在浴室里抵著她的仿佛是兩個人般。
如果剛才沒有人敲門,他們兩個人很有可能在裡面擦槍走火……
霍西沉抬頭揉了一下她的頭髮。
「乖乖待在這。」
霍西沉打開休息室的門出去了,辦公室的門被打開,時延領著一個女人走進來。
女人伸手,「霍總,久聞大名,今天終於見到你了。霍總果然如傳聞一般英年才俊,相信我們這次合作一定會非常愉快。」
女人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兩秒,也沒有收回去的意思。
出於禮貌霍西沉伸手很短暫的碰了一下。
女人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霍西沉的臉上,手卻沒有鬆開的意思,她指尖在他手背上緩慢的遊走,嘴角的笑容卻落落大方。
「關於這次的項目我們有完整的企劃書,不知道霍總有沒有時間去酒店與我詳談。」
很隱晦的邀請。
霍西沉收回手,目光很涼,他還沒開口拒絕休息室的門就打開了。
一道修長纖細的身影從裡面走出來。
女人偏頭看過去,對上了蘇卿有些清冷的眼眸。
蘇卿穿著霍西沉的黑色襯衫,扣子堪堪扣到胸口上面一點點的地方,走動間,柔軟的溝壑隱約可見,襯衫剛好遮住大腿,露出兩條線條飽滿,肌骨豐盈的大長腿。
她滿頭墨發披散在肩頭,紅唇更顯妖冶。
撞上女人的視線,蘇卿故作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唇瓣,「老公,你有客人啊,那你們慢慢聊。」
她這副打扮,再遲鈍的人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不好意思林總,我家小丫頭有點皮,讓你見笑了。」
林曼今年三十六歲,死了三任老公,身價上百億,身邊小鮮肉無數。
該玩的都玩過了。
現在她最想要的是像霍西沉這樣有能力的小狼狗。
林曼笑了笑,「這位不是蘇家小姐嗎?上次見她還是跟你侄子一塊呢。」
蘇卿走到霍西沉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彎唇一笑,「呀,我記起來了,原來是林阿姨啊。上次我見你的時候好像是在你前任老公還是前前任老公的葬禮上來著?
林阿姨,您什麼時候再婚啊,到時候一定要給我們發請柬哦。」
蘇卿一口一個林阿姨叫得林曼七竅生煙。
「好,一定。既然霍總在忙,那我就不打擾了。」
林曼走後,蘇卿看著霍西沉笑道:「喂,男朋友,我好像把你生意搞砸了,你不會生氣吧?」
霍西沉眸色深深的看著她,「她那點生意我還不感興趣。」
「可人家好像對你挺感興趣的誒。」
她纖長白皙的手指把玩著他胸口的紐扣,黑色的紐扣上有一圈圈極細的金屬鑲邊,泛著冷光,像他這個人一樣,冷得讓人又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一探究竟。
「你從哪裡看出來她對我感興趣了?」
她坐在辦公桌上,白皙的長腿交疊在一起,亮得晃眼。
「女人的直覺。」
「那你呢,你對我感興趣嗎?嗯?」
他俯身,雙手撐在桌面上,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中。
「好像……有點感興趣了。」
「什麼興趣?」
「你說呢?」
「我想聽你說。」
蘇卿挺直身體,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當然是……女人對男人的興趣。」
霍西沉喉結微滾,掐住她的細腰往身前一帶,眼眸里浮動著濃烈的情緒,「你剛才叫我什麼了?」
「男朋友啊。」
「上一句。」
蘇卿裝傻,笑盈盈的看著他,「什麼上一句?」
剛才她之所以那樣叫他,純粹是為了膈應一下林曼,她可沒忘記那個林曼當初是怎麼當著自己的面撩撥她爸的。
霍西沉從喉間溢出一抹輕笑,「小丫頭,還挺壞的。」
她笑,「對啊,我就是這麼壞。」
他的視線從她柔軟的唇瓣上一寸一寸滑落到她的腿間,眼眸漸深。
聲音暗啞,「小朋友,你這樣很危險……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