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意思？」
顧御辰湊到了黎舒年的耳邊，滾熱的氣息流淌在她的耳邊。
蘇蘇麻麻的感覺像是某種不知名的電流，流竄到了她的全身。
黎舒年下意識的躲閃，但被顧御辰抱得更緊了，她真的冤枉，「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就是覺得你又幫了我，我……我想請你吃飯。」
「吃飯是一定的，但現在得吃你。」
顧御辰壓低的聲音，夾雜著凌亂的喘息，一把將黎舒年橫抱起來，朝著沙發走去。
「不……不要，我辦公室有監控。」
黎舒年羞紅了臉，抬起手，想要推開欺身而來的男人時，雙唇已經被炙熱的吻給封住。
接下來的一切，都讓她欲罷不能。
一次次的沉溺在顧御辰給的瘋狂之中，一次次淹沒在身體裡最原始的感知里。
直到一通電話擊碎了曖昧的空氣，黎舒年才衣衫不整的坐起身來，接聽電話。
但是她卻忽略了自己的氣息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瘋狂里，「喂！」
黎舒年微微喘著粗氣，這讓電話那頭的程程有些擔心的追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而座機聽筒漏音嚴重，程程的關心讓倚靠在沙發上的顧御辰聽得清清楚楚。
「她不是不舒服，而是太舒服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自顧自的說著，惹得黎舒年的小臉紅到了耳朵根。
她瞪了顧御辰一眼，故意背對身，緊握住了聽筒回應程程，「我沒事程程，你找我？」
「恩，是客戶那邊把簽好的合同傳真過來了。」
程程忽略了黎舒年的顧御辰兩人的調情，小心翼翼的憋著笑說正事。
「對方的助理馬上就過來簽字，姐，待會兒得麻煩你過來簽字。」
「好。」
黎舒年應聲，放下了電話，剛想和顧御辰說一聲自己得先忙一下。
但顧御辰微微蹙眉，追問道，「是誰來簽字？」
「額？」黎舒年沒想到顧御辰會那麼在意這個客戶的簽約，狡黠一笑，調侃道：「我現在嚴重懷疑，那個客戶是你的老相好，不然你怎麼那麼在意的？幾十萬的小買賣，顧先生可是不放在眼裡的。」
黎舒年本想和男人開個玩笑，但顧御辰的反應是沒有應下這個玩笑，反倒是站起身來，認真的回答，「我只是多問一句而已，你想多了。」
「我其實沒想，但現在顧先生你的態度，不禁讓我想多了。」
黎舒年很少見到顧御辰的俊顏上會有這樣的表情，即便是淡淡的，但也是肉眼可見的不安和忐忑。
寵辱不驚的他，怎麼可能因為一個許久不見面的朋友而有情緒。
「我現在很好奇。」黎舒年小聲嘀咕著，「我得知了對方生病，所以承諾不需要她本人來公司簽字，只需要找一個負責人就可以了，現在我覺得我有必要和對方通個電話了。」
「沒必要。」
顧御辰淡淡的說著，深眸之中明顯有情緒在翻滾。
「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了？」
黎舒年忽然感覺氣氛不對，自己剛才的調侃，好像踩到了這個男人的雷點。
「沒！後續的跟進，我讓喬西來協助你們吧。我不想讓這次的合作太複雜。」
「好。」
黎舒年沒有再問，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姐，你怎麼？」
成成見黎舒年臉色沉著，不想和愛人共處一室的狀態，擔心了問了一句，「和顧先生鬧彆扭了？」
「沒。」
黎舒年回應得很乾脆，生硬的擠出了一絲微笑，然後朝著會議室走去。
她在等待著對方負責人簽合同，可是到了約定的時間，程程卻告知，「負責人說是那邊有點急事暫時來不了，請您在合同上籤好名字，讓顧先生的助理給他們送過去。」
「他的助理送我公司的合同？」
黎舒年緊蹙這麼眉頭，於情於理這都是不合規的。
而且出於私心，黎舒年也覺得那個客戶和顧御辰之間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之前是懷疑，但現在是確定了。
但事關顧御辰的隱私，黎舒年也不好再多問了。
「姐，你就別多想了，現在等於是有顧先生在中間擔保，你不用擔心後續的費用呀！」
程程這話明顯是在寬慰黎舒年，黎舒年卻連笑容都擠不出來。
她折返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顧御辰已經離開了。
「姐，顧總讓我告訴你，他先去忙了，還說晚點聯繫你。」
工作室同事小悅認真的傳達著顧御辰的話，也在小心翼翼的看著黎舒年的表情。
「我知道了。」黎舒年有氣無力的應聲。
被對方負責人放了鴿子，心情本來就不爽。
顧御辰又不告而別，更是莫名的失落。
而小悅剛想走，又默默的折返回來，湊到了黎舒年的耳邊。
「姐，你別怪我多嘴哈！我剛才在走廊聽到顧先生發了好大的火，具體說什麼我清不清楚，之聽到顧先生很嚴厲的對著電話追問對方，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之類的話。」
「……」
黎舒年怔住了，是完全想不到有人能讓顧御辰在外面不計形象的說出這句話。
那個寵辱不驚的男人，在自己提到這個客戶之後，已經有很多次繃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我知道了。」
黎舒年很是牽強的回應了一覺，「謝了，小悅，你先去忙吧。」
小悅離開之後，黎舒年心神不定的，打開了對方客戶的資料，但是在登記的信心表里，查不到對方的信息。
對方是外籍華人，不隸屬任何公司，名下沒有公開的公司。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對方是個女人，而且現在生病了，就在海天仁和私人醫院接受治療。
想去看看那個客戶的念頭，剛在黎舒年的腦海里閃過。
黎舒年就坐直了身體，長嘆了一口氣，不禁吐槽自己。「黎舒年，你一定是瘋了！你和顧御辰什麼關係，就想去打探他的隱私，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的確的，她剛才真的把自己代入到了顧御辰女友的身份上。
可是殘酷的現實總是會給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英雄救美也好，一擲千金的偏愛也罷，總歸不是他能公開的愛人。
但就在黎舒年準備離開工作室，走到車庫時，忽然看到了顧御辰的車子停在了一輛白色的庫里南旁。
而且顧御辰的車還在啟動著，這一看就是人在還在車上。
「他不會走了嗎？」
黎舒年自顧自的說著，正要走過去時，林凡忽然攔住了她的去路。
「黎小姐，請留步。」
「額？」被林凡這麼攔，讓黎舒年有些詫異。
顧御辰又不是在進行什麼機密談判，怎麼就不能過去的。
「怎麼了？林助理。」
「顧少他有點事，不方便見您。」林凡極儘可能的在找理由，可是閃爍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在撒謊。
「好，我知道了。」
黎舒年識趣的轉過身，沒有再走過去。
但心底則是閃過了無數份疑惑。
嗡嗡嗡。
車子轟鳴的發動機響起，黎舒年下意識的走到了一邊。
餘光忽然看到后座有一個女人的身影，而且那個女人的身邊，好像坐著的是顧御辰。
但等黎舒年在想仔細看清楚時，車子已經開走了，她怔在了原地，整個人云里霧裡的。
林凡也匆匆上了車，準備啟動車子的時候，黎舒年快步跑了過去，敲打著車窗。
但林凡只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車窗的一個縫隙，明顯是不想讓顧御辰看到車內的情況。
「黎小姐，我這邊有些著急，需要……」
「顧御辰在車裡嗎？」
黎舒年開門見山的追問，她只想確定自己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