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黎舒年越聽越疑惑,程程那邊似乎也搞不清楚狀況。
「你先穩住她們!我現在就趕過去。」
「好。」
隔著電話,黎舒年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一邊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邊是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蕭夫人。
黎舒年不忍見她們互相殘殺,她和顧御辰說明了情況之後,轉身就要離開。
但顧御辰卻站起身來,拉著黎舒年往外走,「我送你過去。」
「不……不用了吧!」
女人吵架的事情,顧御辰出面於情於理都有些尷尬了。
「我就當還你人情了,幫你處理好這件事,我也安心。」
顧御辰拉著黎舒年就上了車,路上黎舒年還想著和顧御辰商量,「給我送到就可以了,你就不用上去了。」
「怎麼?怕我丟你面子?」
顧御辰逗趣道,黎舒年尷尬的笑了笑,「顧少,是不想讓女人吵架的事情露面,是在維護你的面子。
」不用!「
顧御辰一腳油門,車子上了高架。「十五分鐘之內就到,別著急。」
「好。」
黎舒年也不推遲了,趁著這個時間,他給蕭毅打了一個電話,對方很久才接聽。
但還沒等黎舒年開口,蕭毅就開始調侃起了她,「黎老師,這個時間給我電話?怎麼?你想我了?」
調侃的話其實不算什麼,黎舒年大可以當做沒聽見。
可是好巧不巧,黎舒年的手機藍牙,連接了車載藍牙。
蕭毅這麼一開口,直接從車內的音響里傳來……
顧御辰聽得是清清楚楚,那一張俊顏上肉眼可見的被黑雲。
「閉嘴。」黎舒年立刻打斷了蕭毅的不正經,社死到想要跳車。
但也得裝作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開門見山的追問,「蕭夫人是不是對我的朋友有偏見?」
「你朋友是?」
蕭毅明顯也不懂得黎舒年想要說什麼,「你想問什麼?」
「蕭夫人認識林妙言嗎?」
「什麼?」
蕭毅再次陷入了疑惑,「不是,黎舒年,你想給我打電話就明說,不要跟我找那麼奇奇怪怪的理由。」
他又開始蜜汁發言了,黎舒年直接掛斷了蕭毅的電話。
「那個臭小子,真的神經了。」
「他神經我沒看出來,倒是覺得他對你還是有意思。」
顧御辰冷冰冰的補刀,面無表情的他,瞥了黎舒年一眼。
那個眼神直接將黎舒年無言以對,顧御辰說得沒錯,蕭毅字裡行間的曖昧都不願意藏了。
即便是玩笑話,但是聽著也不舒服。
「我會跟再說清楚一些的。」黎舒年再次找補。
「他很聽你的?」
顧御辰眉頭一挑,再次讓黎舒年語塞。
頓了頓,黎舒年才回應道:「不是聽我的,是……是我會讓他知道,這麼說話我很不高興。」
「恩,乖!!」
顧御辰此言一出,忽然讓黎舒年感到自己莫名其妙就進入了他的套路里。
「喂,顧御辰,你在逗我呢,是吧?其實你一點都不在意?」
黎舒年不爽的嘟著嘴,湊到了顧御辰的身邊,直勾勾的盯著她。
小女人覺得自己又被他耍的既視感,莫名的不爽。
「我是在意的,但我不在意蕭毅對你的態度,而是在你對我在乎的程度。」
顧御辰勾唇一笑,笑意得意得不行。
「切!看不出來顧先生在這個時候還在試探我。」
「算是吧!」
「你……」
黎舒年惱羞成怒,握緊了拳頭,想要給顧御辰一點教訓的時候。
沒想到顧御辰先發制人,趁著等紅綠燈的時候,她直接扣住了黎舒年的小腦袋,吻住了她的唇瓣。
「唔……」
黎舒年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男人的炙熱的吻給包圍。
……
車子到了工作室樓下。
「我先上去了。」黎舒年看著程程發來催促信息,焦灼的不行。
「好。」
她連奔帶跑的直接上樓梯,坐電梯都覺得是耽誤時間。
程程從來不會催促自己,除了是真的處理不了了。
待黎舒年到了工作室外,隔著玻璃門她都聽到了蕭夫人的怒斥聲,「上樑不正下樑歪,我現在終於是見識到了!你媽在外面不知廉恥,你能不知道嗎?用著我們蕭家的錢做模特,你還真的是不要臉!」
「臭八婆,你少說這些!我媽怎麼樣,我不知道……而我做模特也是清清白白的,你在這裡鬧騰,就像一個怨婦!
蕭夫人持續輸出,而林妙言這邊也是不甘示弱。
而黎舒年在外面就站了半分鐘,也大概聽出了兩人的矛盾。
蕭夫人老公出軌的對象,就是林妙言的媽媽。
怪不得蕭夫人第一次見到林妙言的表情不對,可能是認出了林妙言,但是沒確定。
「兩位,都消消火。」
黎舒年走了進來,本想當做和事老圓場。
可是林妙言卻滿眼委屈的看著黎舒年,「我今天好心來公司看你,沒想到你的客戶是個瘋子!」
「你媽才是個瘋子!!我就多問你一句,你何必那麼激動?做賊心虛,才會那麼在意。」
蕭夫人帶著一肚子的怨氣,惡懟著林妙言。
於情於理上,黎舒年是為好友委屈的,她很自然的把林妙言拉到自己的身邊,給了她一個眼神安慰。
「你跟程程去我辦公室里等我。」
程程也立刻上前挽住了林妙言,正要照著黎舒年的辦公室走去時,卻被蕭夫人的助理給攔住了。
她義憤填膺的看向了黎舒年,「黎老師,我們夫人對您也不薄,您怎麼也幫著小三的女兒?這讓你
「黎老師,你和這種人交朋友,是在給你抹黑。「
「你還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狗腿子,自家主子看不住男人,就開始無差別攻擊我了?」
林妙言嘴巴也是不饒人的。蕭夫人的助理被懟得語塞。
而黎舒年也知道這樣吵下去,只會讓大家更難看。
在蕭夫人沒有繼續輸出的情況下,黎舒年直接叫停。
「大家都冷靜一下。」
程程也領會了黎舒年的意思,再次挽住了林妙言快步朝著辦公室走去。
蕭夫人黑著臉,看著林妙言的背影,眼底的怨恨快要溢出來。
黎舒年也很清楚林妙言被支開,只是暫時的壓住了這場爭執
「蕭夫人,不好意思,這可能是個誤會。」
她本想稍微緩和一下氣氛,遞上了咖啡,可是蕭夫人沒有接,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黎舒年一眼。
「黎老師,我麼想到您和那種女人是朋友?真的讓我大跌眼鏡。」
蕭夫人的語氣冰冷,倒沒有譴責黎舒年的意思,只是明里暗裡的強調,「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我也答應你,不會再你的工作室繼續爭執。」
「蕭夫人,林妙言是我的朋友,她有麻煩我一定會替她出頭,這件事我是局外人,但我可能也是最清醒的那一刻。」
黎舒年認真的回應著,但蕭夫人卻直接黑了臉。
「不好意思,蕭夫人,我對我朋友的家事不太了解,而您也是和林妙言的母親有矛盾,林妙言也只是夾在中間無辜的女兒,她有什麼錯?」
「她的錯。就是默認她不要臉的媽媽破壞別人的家庭,如若說感情的事情她管不了,但是在錢的問題上,難道她就一點都知情嗎?黎老師,你的朋友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斷和理解,拿著母親做小三的錢,難道就沒有一點心虛嗎?「
蕭夫人疾言厲色的道出這些,讓黎舒年的心底猛然一顫。
因為在四五年前,林妙言的確開玩笑的調侃過,自己的家再也不要做在漏水的筒子樓里了,而且也就是在那一年林妙言有錢國外深造了半年,家裡人做了小生意。
「黎老師,您記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