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林妙言不解的追問。
在她的眼中,顧御辰和黎舒年的感情是真的好,不似情侶勝似情侶。
這忽然又說對男人不那麼看重,可信度很地很低。
「是的呀!不然我昨天就知道了,今天也沒有去問他。妙言,放心,我現在知道我在做什麼,感情的跟投,我之前已經重重摔了一次,怎麼可能還重蹈覆轍?」
這番話,雖然有幾分自欺欺人的成分在,可是在黎舒年的心中也卻是想找著這個目標去做。
「舊愛哪裡那麼容易忘?而且顧御辰當時選擇我的時候,就是因為我和她的舊愛有幾分相似,所以了,我們不需要糾結,倒是我擔心你和陸逸飛怎麼又破鏡重圓了。」
黎舒年立刻轉移了話題,看向了林妙言。
這一次林妙言沒有迴避,而是正面回應道:「我和他不算破鏡重圓吧!頂多算是,喝多了又睡在一起罷了,彼此對對方可能都還有幾分不甘,但我是沒勇氣和他在一起了,他呢,也絕對不會收心和我在一起,我們之前因為顧御辰的事情吵了一架,他不哄我,我是不會再搭理他的,反正我最近要去國外做活動,懶得理他了。」
「恩。這樣做倒是符合你的性子,但是呢……你不能再那麼傷心了,我和勸不住。」
黎舒年湊身過來,靠著林妙言,就像是大學剛畢業那會,兩人漫無目的的聊著天。
「對了,我聽陸逸飛提到顧御辰那個前任叫什麼莫青梅的,頭幾年家族破產了,也被離婚了,現在有點想回到了顧御辰的身邊。」
林妙言當八卦說說,黎舒年也以為自己不在意,但還是在網上搜索起這個名字。
可能時間久遠,加上對方做了公關,在網上搜不到莫青梅的具體信息。
「有照片嗎?我其實挺想知道自己和那個女人到底有多像?「
這是黎舒年的真心話,心底的八卦之心也在蠢蠢欲動。
她很難相信所謂的替身文學,但是當林妙言從陸逸飛的各種設計媒體裡找到了一張有年頭的合照時。
她們兩人都驚呆了!
「我天呀!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感覺那麼相似的人,其實你和莫青梅的五官只有兩三分的相似,但是感覺上你們真的好像!」
作為黎舒年七八年好友斬釘截鐵的說著,作為本人的黎舒年更是驚到說不出出來。
那個莫青梅和自己五官其實不那麼相似,就是眉眼之間的感覺自己真的很像。
「怪不得顧御辰當初會留下來!」
「那你也不能一直當做替代品,這感覺長了真的不爽。只要是顧御辰老是在你面前裝出一種真心的感覺,你當真了,他卻在玩替身文學,這可不行。」
林妙言的擔憂不為過,黎舒年已經有這種失落感了。
「我一定會克服。」
她淡淡的說著,回應了林妙言其實也算是給自己一個警告,
「克服不行,你不能走心。小年,你又想過和他到底怎麼辦嗎?總是這樣拖著,我感覺你會……」
「我賺足了錢,就帶外婆離開,一年前我就是這麼對你說的,現在這個心愿還在。」
聽到黎舒年這句話,林妙言總算是點點頭。
「反正那個男人身邊不能長待。」
話說出口很簡單,但是做出來就難上加難。
黎舒年現在擺在面前的最大的難題,倒不是和顧御辰之間何去何從,而是怎麼和唐哲瀚那個混蛋不打結婚證。
外婆現在每天都會給黎舒年發很多洗腦的話和視頻之類的,就是讓她儘可能的改變角色,投入到唐家少奶奶的身份里。
「我從認識你的時候,就聽你外婆說女孩子要儘快嫁人,要賢妻良母,現在終於逮到了合格的機會,就算是唐哲瀚出去偷人被抓,你外婆應該還是會堅持的。」
林妙言的碎碎念忽然給了黎舒年一個思路。
這個婚是非結不可,但要是期間有事情耽誤的話,也算是一個緩衝。
黎舒年這幾天頻繁的出入唐家,唐哲瀚在家裡養傷,見她這般殷勤,多少有些不習慣。
「喂,你這是在演哪出?」
「我這是在讓外婆開心呀!我經常來你這裡,讓她知道了,她覺得我們感情不錯,不過呢……你馬上就自由了,我明天就帶我外婆去養老院了,你呢和你的老情人也分離太久了,是該好好地鬼混一下了。」
黎舒年故意這麼說著,還把房門打開了,「秦敏月這些日子能看到你,卻摸不到你,估計也著急了。」
「喂!你閉嘴。」
唐哲瀚惱羞成怒,艱難起身,要把門關上。
「呵。你也知道丑呀!放心,這次我會帶著你你媽和外婆一起去,順便體驗幾天,你呢……就好好待在家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黎舒年說著,還不忘用力的推搡了唐哲瀚一下,轉身離開。
還是在離開唐家之前,她給了一個女傭一個眼神,女傭點點頭,把房門給關上。
黎舒年剛上車,就收到了一條簡訊。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秦敏月都在聽,秦敏月走近了少爺的房間。」
「謝謝!」
黎舒年感謝之後,便發了一個四位數的紅包。
「明天繼續幫我盯著,兩人有親密活動的話,立刻給我信息。佣金另算。」
「好!」
黎舒年今天到唐家說把鞋有的沒的話,完全是一個障眼法。
方法雖然拙劣,但是給惡劣的人用剛剛好。
嗡嗡嗡。
手機再次震動,黎舒年以為那兩人那麼快就已經搞到一起去了。
可是電話卻是顧御辰打來的,三天的失聯,現在忽然上線。
驚訝是有,但更多的一種無奈。
她猶豫了許久,才按下了接聽鍵,故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似得,開口;「有什麼事?」
「這話應該我問你。」
顧御辰在電話里的語氣有些疲倦,但黎舒年還在故意裝糊塗。
「顧先生,你想跟我說什麼?」
「你想跟我說什麼?」
「沒有了,之前找你是有點事,但現在已經解決了。」
黎舒年很冷靜的回應,完全沒有被顧御辰的情緒牽著走。
但是她的冷靜卻讓顧御辰尤其不滿,「解決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不至於驚動你的,我當時也是魯莽了。」
「你在賭氣?」
顧御辰一語拆穿了黎舒年的心思,只是她無論從心裡還是嘴裡都不願意承認。
「沒有,我為什麼要賭氣?」
黎舒年回應得越是乾脆,也是在掩蓋自己的不安。
「顧先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先掛了,我車技不好,打電話開不了車。」
沉默了幾秒鐘,顧御辰冷不防的冒出了這一句話。
「你對我一點都不坦誠?「
也就是這句話直接讓黎舒年破防了,她的情緒還是沒有繃住,提高了音量反問顧御辰,「顧先生,坦誠是要互相的,你做到了嗎?」
電話那頭的顧御辰再次陷入了沉默,但片刻後是一陣淡淡的笑。
「黎舒年,你口是心非!!」
「隨你怎麼說,我做好自己就可以了。」黎舒年還在繼續傲嬌,其實心裡慌得很。
但還是有衝動想要追問顧御辰去看前任的事情,可是這話說出口,就沒有迴轉的餘地,
她忍住了,但顧御辰卻主動說出,「我這幾天很忙,項目上出了一些問題,又去看了重病的故人,沒時間和你聯繫。」
「哦,就是沒時間看手機了,顧先生,真的辛苦了!」
在陰陽怪調這一方面,黎舒年從來沒想到自己玩得那麼熟練。
「顧先生也沒有必要和我解釋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