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先生,你找我能有什麼好說的?顧御辰現在昏迷不醒,我又不是醫生,也使不上什麼力,而且我也和顧御辰分手了,於情於理上,這件事應該都和我沒有關係吧!」
黎舒年冷靜的道出這一番話,她知道有些涼薄了。
但對顧老爺子那種人,黎舒年必須多長個心眼。
先探一探他的來意是有必要的!
「賤人,你是一點都沒感覺到欠了我兒子什麼?」
「請你明示。」
黎舒年揪著心,聽著老爺子的話,總覺得他隨時在給你下套。
「曾經你和顧御辰在一起的一起所得,都給給我還會來!顧御辰給你打了幾筆撫恤金,你也得還給顧家,還有……顧御辰給了你顧氏的股份,你也得儘快還回來,不然我們法庭上見。」
股份?
聽到這個詞時,黎舒年是懵的。
她真的不知道顧御辰專給自己股份,她示意蕭毅你幫自己打電話到顧氏確定一下。
然後打開了自己手機銀行,轉款分了三次,每一次都是八位數。
蕭毅那邊也告知黎舒年,「顧御辰在一個月前,把顧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轉到你的名下,還把顧氏房地產的三套房產轉給你,還有……顧御辰在海外給你置辦好了房產,還以你的名義申請了一個設計工作室。」
聞言,黎舒年鼻頭一酸,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顧御辰給予自己物質,不可能讓黎舒年落淚,而是那個男人在和自己提了分手之後,還一直在為自己著想。
而此時顧老爺子大張旗鼓的找黎舒年,不是為自己兒子不值,而是想要兒子的這些東西。
畢竟他一直偏心小兒子,這些東西要回去了,給到小兒子手裡,會讓小兒子更快的在顧氏站住腳。
「開門!不然我不客氣了。」
顧老爺子已然沒了耐心,見黎舒年還是沒有回應,就直接讓手下開始砸門。
「醫院安保是吃乾飯的嗎?這都不管?」
蕭毅不解,無奈的嘆口氣。
「這醫院是顧家的!所以……我們只能報警。」
黎舒年撥通了報警電話,也警告了門外的顧老爺子,「你兒子給我的股份,是他自願贈與,我沒有誘騙,更沒有詐騙,沒有還給你的義務,你還是請回吧。」
聽到了黎舒年的否認,顧老爺子對著黎舒年就開始破口大罵。
「賤人!你別逼我來硬的,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等我把門砸了,你就死定了,我已經帶來了律師,今天我無論用什麼方法,你都得給我簽字。」
「你的話我錄下來了!待會兒jc來的話,我會交給他,看看他們怎麼說。」
黎舒年給自己提前留了後路,門外的顧老爺子太過於囂張。
他以為黎舒年是紙老虎,沒有顧御辰什麼也不是。
可是這一次黎舒年玩真的,她提前把錄音傳給了JC,他們判定這是一起暴力威脅事件,出警特別的快。
而且浩浩蕩蕩帶了很多人,顧氏雖然有實力,但是在JC面前,還是消停了下來。
顧老爺子不敢再放肆,而黎舒年是在JC的護送下離開了醫院。
她暫時逃過了糾纏,可是她很清楚,顧老爺子是不會罷休的。
莫青梅那邊也是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孩子,她一直在強調自己的孩子對她有用。
所以這可能是莫青梅一直沒有動她的理由……
可是這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似得,再黎舒年身邊遊蕩。
「我必須得儘快離開國內了。」
黎舒年不得不加快了自己的進程,儘管手續還沒有辦下來,可是在這裡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我先陪你過去!」
蕭毅自告奮勇,但是黎舒年卻反問蕭毅,「你為什麼也申請移民?我是不得不這麼做,你呢?為了我大可不必,我帶著顧御辰的孩子,是不會再嫁了。要是你有自己事業上的安排,當我沒問。」
「兩者都有,你相信嗎?」
蕭毅也不想隱瞞黎舒年,他本來看著黎舒年的眼睛,慢慢的移開了視線,看向了窗外。
他知道自己的深情,黎舒年從未利用,也從未停留。
之前如此,現在亦是如此。
黎舒年很理智的對蕭毅說,「那就請你儘可能的理性對待自己的事業,沒必要為我留在某一個地方,其實你對我的好,我是要感激的,但也是一種壓力。」
「但是你一個人……」
「我以前以為我一個人可能沒有辦法面對一個人生下孩子,但我現在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我也必須接受這種狀態。」
黎舒年認真的和蕭毅說著每個字,是希望他聽到了心裡去了。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恩。」
言盡於此,黎舒年也沒有再多說,她來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暫時住下。
雖然很快就能被顧老爺子給找到了,但這裡的安保是專業的,對客人隱私的保護也是專業。
而且對面就是JC局,想必再有膽子的人也不敢放肆。
凌晨時分。
黎舒年換上了黑色運動服,盤起了長發,戴了一個帽子,帽檐壓得很低,走出了酒店。
她直奔顧御辰所在的醫院,再有一個星期她就得厲害國內。
顧御辰是她最大的牽掛,現在醫生還沒有完全給顧御辰定性是植物人。
只是告知家屬,說是這三五天再不醒來才會是完全植物人狀態。
黎舒年一直在祈禱,希望他能在自己離開之前醒來,也希望今晚上能順利見到他。
到了住院部,黎舒年早就打點好了一個離職的護士,借了她的護士服和一個還未消磁的門禁卡。
黎舒年順利的來到顧御辰所在的病房,因為是特級護理,所以護工和保鏢都在。
可能深夜人疲倦了,見護士裝的黎舒年也沒有認出來。
「我給顧少換藥。」
「好!」
保鏢打開了門,黎舒年走了進去,她緊繃著的心,終於在見到顧御辰那一刻稍微放下了一些。
「御辰!」
她小聲的喚著他的名字,坐在他的身邊,緊緊握住他的手。
顧御辰帶著呼吸機,緊閉著雙眼,臉頰上的傷口還未癒合,手臂上,肩膀上還打著繃帶。
就短短的三天,他整個人瘦了一拳,臉頰上一點血色也沒。
「你一定要醒來!御辰,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安穩的。孩子雖然叫不了你一聲爸爸,但是……我也不想讓孩子沒有爸爸。」
黎舒年哽咽,淚水落在了顧御辰的臉頰上。
「對不起,顧御辰,是我不夠勇敢,是我不夠堅定!我愛你,但是我們不能在一起。」
她心如刀割,緊緊抱住了顧御辰,頭埋在了他的頸窩,他的身體不再似平時那麼的溫暖。
濃烈的酒精氣味夾雜著冷冰冰的觸感,讓黎舒年陷入了無盡的自責中。
咔噠一聲。
病房的門忽然開了,黎舒年立刻警覺起來。
本想著繼續假裝換藥的護士,可是門外卻傳來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爸,你擔心什麼?你覺得我會殺了顧御辰嗎?他好歹是我的哥哥!」
言語間還帶著嘲諷意味極濃的笑,」掛了,我到了顧御辰的病房了。記者我也帶來了,我會做的很好的,放心。「
哥哥?
記者?
黎舒年秒懂來得人可是那位正是顧言風,他來意不善,而且還要帶記者來這裡,必然不是什麼好事。
可此時走是來不及了,在這裡繼續假護士,必然會被發現,只能……
黎舒年環視了一圈,目光定格在衣櫃。
顧言風走近,櫃門也正好關閉。
黎舒年懸著的心,差點跳出嗓子眼,她屏住呼吸,透過衣櫃看著外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