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也就是大概兩個星期,林元在烏克蘭那邊進行了一次實驗。
為了保證自身所制定的『大秘儀』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所以林元提前進行了一次小規模試驗,而過程十分順利,結果也很圓滿,成功地製作出林元現在手中所持的『鋼』,也證明了林元計劃的可行性。
當然在進行秘儀試驗的時候,林元有考慮到可能會引起的外界因素,其中就包括沃班侯爵,為此還不得不縮減秘儀的規模,布置多重的結界以保證不會造成太大的動靜。
最終的結果也的確如林元所計劃的一般,在成功完成秘儀的同時,也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動靜,既沒有什麼天地變色、也沒有什麼風雲捲動、更沒有什麼地震,如同往常一般。
而且秘儀後所遺留下的場地,林元也有好好善後恢復,保證沒有遺留任何的痕跡,甚至林元為了保險起見,還在烏克蘭境內逗留了三天左右觀察後續情況。
在確認了自己的秘儀的確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後,林元才放心地離開烏克蘭境內,前往愛沙尼亞這邊進行旅行。
這也是為什麼林元一開始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導致沃班侯爵來找自己的緣故,明明自己當初已經十分小心地掩蓋當時秘儀的動靜和情況,甚至還花費大量的功夫善後了。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還多停留三天觀察情況,結果半個月後的現在,沃班侯爵卻突然找上門來,這無疑讓林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的確,你用了很多手段來掩蓋那個秘儀的動靜,一開始我也的確沒有察覺到,但幸運的是,在一個星期前,我帶著手下的一個巫女正好路過烏克蘭。」
「……唔……」
聽到這話,林元也頓時明白到自己為什麼花費了那麼多功夫,卻還是被發現了,而沃班侯爵看著林元那副動搖的表情,也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就是那麼地巧合,你所進行的秘儀所留下的痕跡,讓她觸發了靈視,從而讓我知道了,既然有著你這樣的存在,以區區一個的力量,就能夠將『鋼』從神話中召喚出來。」
說著這話的同時,沃班侯爵臉上的笑意就越發濃重,甚至顯得有些猙獰,可見對方內心有多麼興奮。
「…………」
而林元對此卻無話可說,不如說根本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既然觸發了巫女的靈視,被其發現,那自己所做的事情就必然會被發現,根本說什麼也沒用。
靈視,是只有繼承了地母神血脈的後裔『巫女』,這種存在才能使用的獨特能力,他們的體內沉睡著大地的記憶。
通過感受外界的刺激,從而讓沉睡在巫女血液內的記憶甦醒,與其說是眼睛看到,倒不如是更像是得到了天啟一般,就像聽到某種神靈大人的聲音一樣。
正因如此,巫女的靈視也被視為決定的正確,因為那份記憶來自大地,而大地不會有自身的意識,只會將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記錄下來,所以也就是所謂的真相。
「呵呵呵……」
沃班侯爵看著沉默不言的林元發出愉悅的笑聲,知道對方已經放棄狡辯,所以他也繼續開口道。
「看來你已經認識到了我為什麼會找上你來了,沒錯,既然你有著能夠從神話中召喚出『鋼』的能力,那麼想必就算是將不從之神召喚下來也是可以的吧,呵呵呵呵呵……」
不負魔王之名的笑聲響起,但比起這個笑聲,恐怕話中的內容更加令人感到恐懼。
說了半天,沃班侯爵總算說出他這一番功夫所要達成的目的,很簡單,也十分符合他身份的想法,那就是弒殺神明。
或許是因為存活的時間太久了,所以沃班侯爵對於其他的欲望越發低下,但卻唯有與不從之神鬥爭的興趣不減,不如說越發濃重了起來,這是基本所有知道他的人都明白的事實。
但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不從之神不是何時都有,畢竟如果每天都有神明從神話中掙脫,達到地面成為不從之神,那麼人類也不會存活至今,而對此侯爵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舉行召喚的儀式,將神明召喚出來與自己戰鬥。
而他也是這樣做的,三年前,沃班侯爵通過自己王的身份,從世界各地徵召了大量的巫女,舉行了召喚<不從之神>的大咒術儀式。
結果也的確成功了將不從之神召喚了出來,不過卻有著三分之二的巫女因此精神失常,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平安無事,對於當時的魔術世界造成了十分大的損失。
而如今他正是因為看上林元的能力,認為林元能夠將不從之神召喚下來,而事實也的確如他所想的一般,林元的確有這個能力。
「我應該說過『我拒絕』這三個字了。」
聽完沃班侯爵找他的原因,林元更加堅定自己內心的某個想法,並同時再次給出了拒絕的答覆,而且不像之前那般還有著婉轉的餘地,而是直接、強硬地表達出自己的意見。
不說能不能做到,林元也是絕對不會同意幫對方的,不為別,就光是為了自己的底線,林元都不會幫助對方。
雖然召喚不從之神,對於林元而言並不困難,可是後果呢?
不從之神被人懼怕可不是沒有原因的,正因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對人類的世界造成巨大的影響,所以人們才會懼怕。
但更可怕的是,一旦弒神者和不從之神發生戰鬥,那麼因此而產生的影響,那就更大了,一個不小心就有一座城市因此而消失。
所以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一般魔術師都不會將不從之神的行蹤告訴魔王,除非是實在沒有其他辦法,或者因此會造成更大的損失。
說出自己的回答後,林元越發握緊方天戟,作出戰鬥的姿態,以此來展示自己的決心。
聽到回答,還有看到林元這個姿態後,沃班侯爵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得平靜下來,但其身上卻開始散發出一股驚人壓迫感和如同深海一般深不可測的咒力。
「就算我的確很喜歡反抗的狼,但再怎麼說也未免太過了吧小子,也好,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著什麼依仗好了,給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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