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殺人誅心

  面對著布朗森的問話,林元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道:「那麼你又是為什麼呢?」

  「哈?」

  「害死了那麼多的無辜的小孩,甚至為了收集到足夠多的小孩,你應該還迫害了不少的家庭,使得那些被你視為目標的小孩失去家人,變成孤兒, 那麼你又是為了什麼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林元說出這話的時候,眼前前所未有的冰冷,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但此時的布朗森因為已經完全不再抱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反倒是無視了這種壓迫感。Google搜索

  布朗森聽完林元的問題後,沒有任何顧忌的突然開始放聲大笑起來,這份笑聲里既有嘲笑林元的天真,也有自嘲自己既然會輸在這麼一個天真的小鬼手上。

  林元對於布朗森的大笑沒有任何的阻止,只是保持冷眼旁觀的姿態,等待對方回答自己的問題。

  笑聲持續了好一會兒後才逐漸降低了下來,或許是因為笑夠的緣故,布朗森開始用著嘲笑的語氣回答道。

  「所以你就為了這種理由就找上門來嗎,該說果然是小鬼嗎,真是有夠天真。」

  對於布朗森的這番嘲笑,林元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

  「聽好了,小鬼,科學的發展與進步是一種累積,沒有反向進行的可能。不倒退或停滯都是不被允許的。對人類來說,停滯就等於是停止、滅亡的意思。神秘的研究、真理的探求、科學的發展才是我們人類應走的路。魔術師必須要對此一發展有所貢獻,學院正是因此而存在,魔王的寶座也同樣是因此而存在。」

  布朗森大義凜然地說出這番話來, 好像是要讓眼前的小鬼認識到自己有多天真,同時還有多愚蠢一般。

  「所以為此只不過是犧牲了一些生命而已, 只不過區區這些犧牲就可以換來這麼大的進步,不如說是十分划算的事情!所以你明白了自己有多天真了嗎?小鬼, 啊哈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布朗森再次放聲大笑起來,好像是要把自己的工坊被破壞、自己性命被奪去這些不悅、不甘、憤怒都一齊通通發泄出來。

  「進步?這就是你的理由,是不是有點太可笑了!」

  正當布朗森放聲大笑的時候,林元這時卻突然說話了,冰冷的話語直接打斷了他的笑聲。

  布朗森轉頭看去,只見此刻的林元不再是一幅平靜的表情,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展示出了一個給人感覺完全瞧不起對方的冰冷笑容。

  「還有別誤會啊,我之所以會找上門來,除了對你們那藐視生命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滿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我想要炫耀一下。」

  「炫…耀一下?」

  「啊,沒錯,就是炫耀!」說著兩具英靈人偶,亞瑟和迦爾納也走了過來,來到林元身後,出現在布朗森的視線里。

  至於神之工坊的所有守衛,早在之前迦爾納開始拿出真正力量的時候,就已經被亞瑟獨自一人全部殲滅。

  「怎麼樣,我獨自設計、製作出來的寄宿著傳說中英靈之力的自動人偶, 是不是很棒啊。」

  布朗森沒有回答,但他看向兩具英靈人偶中的眼神透露出強烈的渴望和貪婪,這無疑是最為真切的答案。

  林元笑著繼續說道:「很棒對吧,比起你們工坊所製作的,不論是〈天使〉系列,還是作為禁忌人偶的〈加姆〉系列都遠遠無法媲美,而且我所製作的〈英靈〉系列人偶沒有使用任何禁忌技術!」

  「你到底想說什麼?」布朗森不耐煩地回道,但他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帶著一絲動搖。

  「意思就是你們真的很差勁啊。」說出這話的時候,林元那瞧不起人的冰冷笑容又是上升了一些。

  「明明沒有能力,卻硬是打著為了進步作出貢獻的口號進行研究,研究就研究吧,這也沒人會管你們,可是在為了研究出成果,你們卻想要走上捷徑。」

  「所謂的進步是創造出更好的事物,而你們所製作的〈加姆〉系列禁忌人偶和人造〈承蒙誓約之子〉是進步嗎?,並不是吧,那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將原本就存在的完成品『人』直接拆解成零件,重新組裝成『缺陷品』,這也好意思說什麼新的技術。」

  「真要說有什麼進步的話,也應該是像我這樣不依靠任何的犧牲,創造出無論是性能還是自律性都是一流的自動人偶,這才叫所謂的進步。」

  林元的這番話無疑是徹底擊穿了布朗森的內心,就算如今傷勢嚴重,明白自己已經徹底無力回天,但內心崩潰的布朗森還是奮力地掙扎真想要起身攻擊林元,同時嘴裡還怒吼著。

  「你懂什麼啊,小鬼!這只不過是必要的犧牲而已,如果不是你毀了這裡,靠著這樣收集數據,總有一天,我會創造出更好的技術,乃至『神性機巧』,所以你懂什麼啊……」

  看著布朗森這幅無能狂怒的模樣,林元已經沒有了繼續和他爭辯下去的意思了,畢竟結果已經十分明顯了。

  林元轉頭對著一開始被他安排去布置結界,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第三具英靈人偶問道。

  「都已經全部轉移完了嗎?」

  魔術師人偶對此點了點頭,示意已經完成了,林元見此也是轉身離開這裡,同時對著站在一旁的迦爾納下令道:「那麼將這個噁心的地方燒掉吧,迦爾納。」

  「是!」

  迦爾納直接應下,隨後雙手倒握長槍,槍尖插入地面,隨後體內那如同太陽般灼熱的魔力順著長槍注入到大地中。

  下一刻如同火海的無邊烈焰瞬間爆發,巨大的高溫和火焰在地下蔓延開來,隨後突破地面的束縛,從地底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爆發。

  將整個神之工坊都籠罩起來,火焰到處肆虐,造就了一片煉獄的光景,將其中的一切都化為灰燼,而身處工坊內的布朗森當然也沒有例外,直接被這烈火焚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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