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一個巧合湊成的體系
「哦？兩個人構成的體系？」
聽著狐妖巫河的解說，周圍的吳鶴們都略微露出了些許詫異的神情，一個個的倒是頗有興致。
對於「自己」信誓旦旦的發言，他們自然是不會不信的。
但是要支撐起一個足以讓他們向前快速發展，並平穩度過危難的體系，可是要滿足不少的條件的。
就譬如永生法的規範性與高潛力性，脈術的低門檻性與高破壞性，生命源質的高效性、全能性與廉價性。
多重特效從而讓吳鶴們獲得了最初期的自保能力，豐富的對敵手段，快速提升實力的可能性，以及未來持續變強潛力。
而其他的都是在這一體系上進行的延伸，就比如說降世神通以及後來魔法，更多都是補充體系手段，增加他們能力的多樣性。
哪怕到了如今，在前期剛起步的時候，三大基石體系仍然是沒有特殊情況的新人最快度過新手期的最保險手段。
當然，現在可能要再加上在空間裡訓練好的腦域潛意識AI和沒有門檻的利用非凡知識使用非凡能力的組合。
只是非凡知識雖然沒有回到自己世界後重修的門檻，但也並沒有什麼前景可言，更多起弱小時的過渡作用。
想要替代三大基石，基本沒有那個可能……
即便幸運如他們，成完整的體系也是經過了多次的探索與研究，第一百批次的前輩們究竟是怎麼兩個人就滿足以上的一切的？
對此，狐妖巫河一笑，記憶回到那片幻境之中……
……
「這是……哪？」
睜眼看著周圍一片灰濛濛的世界，狐妖巫河一臉的茫然。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是成年人的手，是自己原來的手，沒錯。
他微微握了握拳頭發現自己絕緣之爪、忘約掌和自己一身的法力都還在。
見此，狐妖巫河更加迷茫了。
就在剛才他還在回顧腦海當中突然多出來的幾年記憶怎麼就突然出現在這裡了呢？
不過還不等他繼續思索一道聲音卻是猛的從他的頭頂落了下來。
「因為這種直接的記憶傳承會收到迷霧空間的感染，無法直接呈現迷霧空間還有我們前世相關的內容。所以我把這部分單獨摘了出來，讓你以第三人稱的形式來觀察第一百批次的迷霧空間內所發生的一切……」
這聲音剛剛出現的時候，狐妖巫河的確被嚇了一跳，不過仔細聽清楚其所敘述的內容之後便是冷靜了下來。
剛欲開口，那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便是再度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你的下一句話是——「你是什麼東西？」。」
「你——」
狐妖巫河剛剛吐出一個「你」字，後面的話便是直接被他吞進了肚子裡。
不過那個聲音卻是沒有因此而停止……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
「我並非是什麼智能生命亦或者是其他分身之類的東西，這只是我或者說是你，在你所在的時間點的不知多少年前留下的一段語言。」
聞言，狐妖巫河滿臉的不信。
「開玩笑~，幾百年前就涼掉的你，跑到這幾百年後一口道破我想說的話，伱說這是在幾百年前留下的語音，啊呸，狗都不信。」
不過他的念頭剛起，那邊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是不是不相信我可以預料到五百年後你的所說所想，所以覺得我是在唬你，絕對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你？」
「嗨~，別人的確做不到，但是我們自己是個什麼樣子，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對此，狐妖巫河撇了撇嘴，吐槽道：
「你的下一句是不是——「你的下一句話是——我不信。」」
不過那個不知從哪裡傳出的聲音卻並沒有如他所料，而是帶著一種戲謔的聲音開口。
「哎呀，都會舉一反三了。」
狐妖巫河：「……」
「行了，不逗你了~，好好看，好好學……」
「救贖之道就在其中……」
……
視野回到迷霧空間裡……
看著面色並不是很好看的狐妖巫河，周圍的吳鶴們一陣面面相覷，都不由得有點想笑……
「你這是純純的被自己的前世給拿捏了呀……」
對此，狐妖巫河橫了面前幾人一眼，雙手抱胸，隨即便是假模假樣的嘆了口氣……
「沒錯，沒辦法，我實在是太強了……」
周圍的吳鶴們：「……」
周圍的幾人一陣無語，但是一陣對視之後也明白了該怎麼做，同樣雙手抱胸，滿臉的認同。
「沒錯，我實在是太強了。」
狐妖巫河：「……」
看著狐妖巫河那好似吃了翔一樣的表情，周圍的吳鶴們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你這傢伙也太好拿捏了……」
「怪不得前世的你還有塗山容容都把你拿捏的死死的。」
對此，狐妖巫河用力的颳了這群傢伙一眼。
「奧術神座體系還要不要了？不要我就直接退了…，我那邊第二個轉世續緣任務還沒有完成呢……」
「哎哎哎，別啊~，你講你講……」
看著面前一群吳鶴十分自覺的在自己的嘴上一抹，給自己的嘴巴裝上了拉鏈，狐妖巫河這才滿意點頭。
「那我們繼續。」
……
「看，那是曾經的我們。」
看著面前灰濛濛的環境當中，那個看起來年齡大概在七歲左右，瘦弱無比，走起路來腳步都顯得有些虛浮無力的自己，狐妖巫河也是一陣沉默。
有些事情也的確是當局者迷，之前呢突然關注到他腦海當中的七歲之前的記憶的確還算是相當的真實，讓他頗有感觸。
但是直接灌輸七歲之前的記憶和從第三人稱視角去看七歲時的自己又是不同的感覺。
就好似高中感覺自己很成熟，但是到了大學回顧自己的曾經，都會發現那個自以為成熟的自己真的是傻的可愛……
以狐妖巫河如今的視角來看當年的自己，他這才清晰的意識到曾經的自己究竟是有多麼的弱小……
「很弱吧？曾經的我們……」
「面對災難無能為力，面對欺騙也沒有辦法開口辯駁。」
「所以我們需要變強~，有了足夠的實力，我們才能了解到世界的真實。」
話音落下的剎那，七歲的狐妖巫河也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而站在他面前的則是兩位年齡大概在十五歲左右的少年。
不同於狐妖巫河的瘦弱，面前的這兩位少年雖然氣質截然不同，一個氣勢張揚，一個安靜內斂。
他們的身姿雖然不說異常的雄壯，但站在那裡也顯得身姿挺拔，有種異常自信的氣勢在他們身上洋溢。
明明只有十五歲但是身體的整體比例已經幾乎調節到了最優的狀態，身高一個差不多一米七，另一個差不多一米七五。
即便單純只是對比肉身力量，他們怕是就可以直接橫掃一大群成年人……
這正是第一百批次的兩位前輩，分別來自於奧術神座和全職獵人的吳鶴……
奧術神座和全職獵人的世界觀設定與力量體系，狐妖巫河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看面前這兩人的樣子，還有他們身上洋溢出的氣息以及高出正常人的精神波動，兩項體系他們應該都修成了。
這是件很難得的事情，畢竟無論是奧術神座還是全職獵人，都沒有真的將力量體系惠及世界的所有民眾。
絕大多數人甚至完全都沒有資格接觸到與自己世界的力量體系相關的信息。
而這兩位前輩僅僅只在十五歲就觸及到了自己所在世界的力量體系，並且獲得了一定的成就，這本身就已經很難得了。
不過狐妖巫河稍微回想了一下兩個世界大致的力量體系，又回想了一下他所獲得的七歲之前的記憶當中那中年道士展現出來的實力不由得微微皺眉。
不過還不等他開口說些什麼，那道與他完全相同但是卻讓他異常不爽的聲音又來了。
「是不是感覺初學的奧術神座巫師體系以及全職獵人的念力體系都不足以讓我真正的戰勝那個中年道士？」
「而且兩種體系的門檻都不低，如果正常情況的話，一次進入迷霧空間完全不足以讓我成長到對那名道士起到真正威脅的地步？」
想要問出口的問題多次被這聲音打斷，狐妖巫河也稍微有些習慣了，也不管這究竟是幾百年前留下的錄音，還是什麼前世的他創造的人工智慧之類的，揮揮手便是開口道：
「沒錯~」
「狐妖世界的力量體系看似不顯眼，但如果仔細去推敲的話，便會發現其中的蹊蹺。」
「哪怕把全職獵人當中的蟻王推到狐妖里，哪怕是進化之後的最完全狀態，也不過堪堪達到妖王或者大妖王的水準。」
「完全碰瓷不了那些妖皇。」
「哪怕以往後續還能夠通過吞噬別人的氣不斷變強，但那也不是正常人的身體素質可以達到的水準了。」
「哪怕是人類中最強的獵人協會會長尼特羅的年輕時代，也不一定能打得贏進化之後的蟻王。」
「這已經是正常念能力強度的封頂了~，如果僅僅只是正常修煉一兩年的念能力，參考小傑競技場裡的水準，能夠一拳打斷一面鋼筋混凝土的牆面，摧毀一棟房屋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而這個水準頂天了也就和當初被扔到你們村前的那隻五米高的蝗蟲妖怪相提並論吧。」
「那中年老道士能夠輕鬆殺死蝗蟲妖怪，並且操控蝗群，還在做著些什麼不知名的實驗，說不定還有個什麼爆發的狀態。」
「至於巫師體系，哪怕能做到通過發現世界的本質，從而獲得世界的賜福，當初七歲時的我們應該也沒有那個條件去完成這些吧。」
「那麼巫師體系想要真正擁有戰鬥力，也需要不短的時間積累。」
「但是一處被盯上的試驗田真的有那麼長時間嗎？」
狐妖巫河說完之後便是閉上了嘴，靜靜的等待那聲音為自己解答，不過半晌之後卻並沒有聲音響起。
直到他有些疑惑的想要再度開口再問的時候，那聲音這才再度響了起來。
「你的問題應該是與全職獵人念能力體系的門檻高，但上限和下限都太低，以及巫師體系耗時較長，還有七歲時的我們養好身體，並且對自己進行強化從而達成戰力所需的時間長，以及最後是否有能力解決那中年道士有關吧。」
聞言，狐妖巫河一愣~，前兩個和最後一個問題的確是他問的，但是最後一個問題他可沒說啊……
莫名的狐妖巫河開始有些懷疑起了自己之前的判斷。
「難不成真的是語音？」
不過那聲音卻並沒有因為他的疑惑而停止，提出了疑難，後面自然是要解答的。
「你可還記得念能力的幾種激發方式？」
「第一，與生俱來。不通過任何修行就能使用念的人幾乎為零，某些大藝術家的作品上會殘存的微量的念，這些人通常會被稱為「天才」「支配者」「超能力者」「超人」「仙人」「奇人」。」
「第二，鍛鍊喚醒。學習念一般可以通過向念能力者慢慢學習，不斷努力修行通過冥想和坐禪等方法感受氣的存在，然後循序漸進來慢慢學會。能否學會，多長時間學會，因個人資質的不同而不同。」
「第三，受擊喚醒。強制喚醒最快的方法是就是直接被念能力者帶有念的攻擊接觸。關鍵所在就是能否在短時間內領會把氣留在體內的竅門。被念攻擊到身體，很容易進入到「纏」的狀態，從而激發自身的念。資質越高感受到念的時間越短。」
「第四，打通氣脈。念能力者將「氣」直接打進非念能力者的身體內，氣脈就會被打通，從而感受到「念」的存在，但這種方法被視為旁門左道，功力不足或心術不正的人用此方法可能會精氣流逝而死。」
「在覺醒念能力方面，這四條道路當中，在獵人只有自己一個的時候的確是高門檻，畢竟天生的不可控，打坐感悟太玄學，後兩個則是擁有念能力的強者不好找，找到人家也不一定願意幫忙。」
「但奧術神座的到來就不一樣了。」
「打坐冥想不再是那種純粹平心靜氣的行為，變成了一種真真正正能夠提升精神力的魔法。」
「原本獵人就有一定的氣感，在精神力得到提升之後直接便抓住了這一點感覺，真正掌控了氣的運用。」
「並且以此幫助奧術同樣激發了念能力。」
……
如同自己頭頂上投影出來的畫面同步地，狐妖巫河將這些話語講述給了迷霧空間內的吳鶴們。
聽著這些事情，周圍的吳鶴們都是微微點頭。
語音說的這些倒還在他們的接受範圍之內。
不過如果只是這個就說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體系，那未免就有些說大話了。
絕大多數吳鶴的想法都差不多，狐妖巫河自然也能看得出來，百年前的他自然也能預料到其他的自己怎麼想。
因此狐妖巫河頓時一笑，伸手一攤便是施展出了一個魔法，一顆米粒大小的小肉球便是出現在了狐妖巫河的手中。
他提著這麼一塊小肉球，另一隻手微微一翻，便是利用自己的生命源質創造出了一隻小烏鴉。
伸手將自己手中的小肉球彈進烏鴉的嘴中，隨後手掌向前移地便是讓手中的烏鴉展翅飛起，向著前方的吳鶴們飛來。
這隻烏鴉第一次揮動翅膀的時候，整體看上去還是十分的正常，但是當他第二次會動翅膀之時，身影瞬間便是綻放出了一抹刺眼的光華。
它竟是剎那間化身火鳥，他自從太陽上走下來的金屋燃燒著熾熱的火焰，向著面前的吳鶴們橫衝而去。
之後被距離最近的咒術五河一巴掌拍滅……
不過看著被拍飛出去之後，瞬間便是化作飛灰消失在天地之間的烏鴉，咒術五河也不免有些詫異。
他剛才只控制了力道的，這是用咒力拍散了烏鴉身上的火焰，但沒想到對方倒飛出去之後就直接灰飛煙滅。
這種熟悉的感覺頓時便是令他微微皺眉。
「力道不錯，直線穿刺直接砸爛幾面牆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剛才那種感覺……締結束縛？或者說誓約與契約？」
對此，狐妖巫河點頭稱是。
「我剛才使用的那個米粒大小的肉團事實上是一個學徒級魔法，原本作用是將自己的意識控制諸如老鼠和烏鴉這些小動物的，乃至於將自己的意識暫時轉移到這些小動物的身上，從而完成追蹤與探查的目的。」
「魔法學徒最多能同時操控七隻烏鴉或者十二隻老鼠。」
「是奧術曾經闖入的那個被廢棄的研究所的研究筆記當中記錄的古代巫師的一個魔法。」
「這個魔法還有好幾個進階版本，最終版本目的好似是為了奪舍那些壽命悠長的魔法生物，算是另類版的巫妖。」
「原本這僅僅只是一個小魔法，門檻極低。」
「但由於限制也高，在抑制控制的階段，如果動物被殺死，施術者會受到精神損傷。」
「想要消除這個弱點，強化自己控制的動物也不行，因為控制的動物如果超過某個限度控制就會自動斷開連結，沒有辦法專門培養傀儡打架，」
「但是這兩個缺點加起來之後卻變成了優點。」
聽到狐妖巫河此言，周圍的吳鶴們頓時便是明白了他所說的意思，一拍大腿。
「在意識控制的時候可以利用念能力在動物的身上施加誓約與契約。讓它燃燒自己，短時間內將實力提高到潛力可以爆發的極限。」
「而又因為控制的動物實力爆發，精神被彈回，那麼精神控制的狀態也就斷開了，那被控制的動物對施術者都沒有任何的影響。」
「在有迷霧空間的情況下單單只是學會操控念能力，或者成為最差的魔法學徒，幾乎沒有任何門檻。」
「但是只要一回到自己的世界，隨便撈一隻老鼠或者麻雀，就可以擁有最基本的自保能力。」
「然後再加上巫師體系的其他魔法手段豐富戰鬥能力，念能力的特殊能力充當底牌，與世界共鳴，獲得世界的賜福，快速提升實力。」
「最初期的自保能力，豐富的對敵手段，快速提升實力的可能性，以及上限極高的巫師體系。」
聽著周圍吳鶴們的總結，狐妖巫河也是微微點頭。
「沒錯。」
「一個完整體系所需要的，他們僅僅只用兩個人就湊出來了。」
「而真正促成這一切的僅僅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學徒級魔法。」
「只能說緣妙不可言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