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從始至終一直都是自己在安排自己~
日月鄔鶴還在回憶著自己往昔的崢嶸歲月,身旁治癒系吳核便是捏著下巴微微點了點頭。
關於日月鄔鶴曾經的情況,同樣打復活賽的隊友,他知道的自然更加清楚,聯想自然也更多。
日月鄔鶴說的這些雖然大部分發生在他們死後,但是也有一部分他也有一定的印象。
當初並沒有感覺那些事情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想想……
「原來如此~」
「但你的這些事情怎麼看起來有點像是提前安排好的。」
「你這個變數不會也是萬業屍仙那個傢伙搞出來的吧?」
「畢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整個日月同錯的世界裡也就只有萬業屍仙那個因果怪物能夠做到類似的事情了。」
「原著既然是一部由人來主筆的漫畫,那麼最終的結局應該可以走向三真法門的三個門人殺死萬業屍仙的結局。」
「但是再加上你這個變數,那就不太能肯定了……」
對於治癒系吳核的這個猜想,日月鄔鶴幾乎立刻便是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萬業屍仙那傢伙難道閒的很?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非要調動因果培養我這麼一個敵人?」
「人家的手底下又不是沒有狗腿子。」
「費勁巴拉的培養出一瓶假酒?圖啥呀?」
「這腦子得多有病才能做出這麼離譜的事情。」
而對此,治癒系吳核卻並沒有被其說服,而是轉眼看向了詭秘伍河。
而詭秘伍河也是瞬間會意,抬手便是向著日月鄔鶴講述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現在詭秘伍河那邊的時間線又過去了一年多,現在的詭秘伍河已經是一名偷盜者途徑的天使了。
隨著實力一步又一步的變強,詭秘伍河也逐漸出現了一種莫名詭異的預感。
差不多再給他兩年半,兩年半他就能完成最終一躍,直接成為那吊打大半詭秘世界的詭秘之主。
而且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情況與原著當中的克慫不太一樣,以他的情況,他並不和原著中的克萊恩一樣,與詭秘之主的原始意志進行意志上的比拼,從而陷入持久的昏迷狀態。
詭秘伍河不清楚這種直覺究竟來源於何處?也不清楚自己的直覺究竟是否準確?
不過他的情況事實上和日月鄔鶴挺像的。
每一步的關鍵節點似乎都有作者下筆的痕跡,這些關鍵點連成一條線都可以執行一個特定的方向。
只是詭秘伍河這邊他們還可以猜出詭秘之主大概想要些什麼,而日月鄔鶴這個,也同樣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了……
聽到詭秘伍河的描述,日月鄔鶴摸了摸下巴。
「這麼說起來倒也的確挺像的。」
不過轉念他便是發現了詭秘伍河等人猜測中的漏洞,開口道:
「相似歸相似,不過這相似度頂多在五成以下。」
「怎麼說?」
「你看啊~」
日月鄔鶴舉起自己的一根手指。
「首先,第一個問題詭秘之主的夙願是什麼?」
「這個我們應該知道,無非就是讓自己繼續存在下去,不因為非凡聚合而重新換為最初。其次才是復甦。」
「這是你們猜測天尊動機的基礎。」
「假如天尊的這個想法是真的,而他也真的成功了,那麼最終得到的結果是什麼?」
「沒錯~,成為詭秘之主之後我們的心情雖然會彆扭但是以這個身份生存下去並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牴觸的情緒。」
「就算讓我們用詭秘之主的身份從剛剛誕生之時存活到我們成為詭秘之主之後,先果後因,不會也無法更改這一切的發生。」
說著,日月鄔鶴舉起了自己的第二根手指,開口道:
「而萬業屍仙呢?他的夙願是什麼?」
「是將自己從可能變成必然,讓自己塑造的萬業之夢成為神通世界當之無愧的現實。」
「我們就先不說奪舍這種可行性極低的操作,畢竟如果這種操作成功的話,萬業屍仙手底下的那麼多狗腿子,隨便一個都能讓他實現夙願。」
「就照搬過來詭秘那邊你們的猜測,萬業屍仙想讓我成為它。」
「這件事情從根源上就有著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涅槃屍。」
「我與涅槃屍之間的矛盾雖然可能不及姜明子那般尖銳與不可調和,但也絕非能倒向涅槃屍一方的存在。」
「如果萬業屍仙讓我成為了他,那麼可能發生的事情是什麼?」
詭秘伍河聽聞此言,思考了片刻,然後張嘴回答道:
「你根本不會把萬業真血投放到過去,倒果為因的可能性從最開始就被掐滅,反饋到因果律上萬業屍仙就從來都沒有誕生。」
「而你有切切實實的因果,卻並不會因此而消失。」
「世界上除了少了萬業屍仙和涅槃屍,什麼都不會變化,就像是萬業屍仙從來都沒有倒果為因,從來都沒有出現。」
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日月鄔鶴也是面露笑意,雙手一拍。
「bingo~」
「沒錯,所以伱的情況從一開始就完全不適應於我。」
「雖然看起來相似,但相似的點也僅僅只有我的成長軌跡當中有其他人出手謀劃的痕跡。」
「但那絕對不會是萬業屍仙。」
日月鄔鶴此言說的斬釘截鐵,說的殺氣四溢。
看著面前難得沒有搞怪,面容恐怖如同惡魔的日月鄔鶴,周圍的吳鶴們也都是微微點頭。
吳鶴們會對各自的計劃與目標提出建議和想法,但關於其他的自己已經決定的事情,他們不會去勸。
他們知道對於他們這般散漫之人,如果都開始決定對一個目標死命的追求,那基本上對他們說什麼也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了。
既然如此,他們要做的也僅僅只是盡全力支持,以及……
「絕不會讓你輕易失敗……」
……
日月鄔鶴是很快的便是完全穩住了自己的情緒,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便是從之前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隨即,他便是重新將自己的視野看一下,面前的吳鶴等人開口道:
「當然我的情況和詭秘之主那邊不太一樣,不過我也有一個大概的猜測。」
「一個大概的可能~」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從始至終我一直都是在自己安排自己呢……」
……
「所以究竟是誰在執掌著畫筆呢?是我~,是他們,還是……」
「碰~」
「鄔鶴大哥~,起床了~吃飯了。」
巨大的砸門聲忽然響起,紅木製成的中式大門被一雙還算是壯實的手臂豁然推開。
隨後一個穿著長衫左手的胳膊上的衣物明顯有著縫合痕跡,灰色頭髮,灰色眉毛的少年越是大大咧咧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而他剛一走進門便是看到了房間內坐在半空中發呆的日月鄔鶴。
而見此一幕,灰發的少年不由得微微一愣。
「鄔鶴大哥,今天醒的怎麼這麼早?」
而對方的言語毫無疑問也是直接打斷了日月鄔鶴進一步的思考。
不過日月鄔鶴倒也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氣,對著他揮了揮手開口道:
「行啊~,我們走吧~」
「你先去吧,我等一會兒就到。」
「嗯~,好~」
對於日月鄔鶴這與往日有些許不同的舉動,灰發的少年明顯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不過他倒也並沒有深究,最後確定了一句之後便是直接轉頭離開。
只留下日月鄔鶴一個人目送著他走越走越遠。
而日月鄔鶴倒也並沒有在這個暫且遮風擋雨的房間內多留,身影好似幽靈一般,在空中一陣飄忽便是飄到了房間之外。
於一片高處之中,看到了之前的灰發小子還有一個身穿明黃道袍的老道,以及一男一女兩位青年。
灰發的少年名為高皓光,是一名入門沒多久修行可以說才剛剛起步的求法者。
他和院落內的其他幾人一樣都同為三真法門的門人。
不過不同於古時三真法門的強盛,與日月鄔鶴當初三真法門的尚可正常生存與收徒。
現如今的大三真法門全部的弟子也都就在這裡了。
滿打滿算加起來一共四個人,三個弟子,高皓光、黃二果和苗青青,以及一個師傅馬朝。
再想想日月鄔鶴當初那個弟子上百的大三真法府,不得不令人感嘆當真是歲月無情,古國更替,滄海變桑田。
即便是曾經大神通不斷的三真法門,也難逃興衰……
日月鄔鶴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跡,因此他剛從房屋內飄出不久,便是有人注意到了他的行蹤。
原本還在和自己的師兄和師傅歡笑打鬧的灰發小子高皓光猛地好似感覺到了什麼?突然抬頭便是和天空當中感嘆時間流逝的日月鄔鶴對視在了一起。
二人倒也完全不顯尷尬,相互揮手,便是再度打了個招呼。
「說什麼呢?弄得這麼開心?」
而看著天空中逐漸降落的日月鄔鶴的身影,看著面前比自己足足高了半個身位,身穿破爛道袍的黑髮青年,高皓光的眼中也不由得流露出幾分莫名的神色。
日月鄔鶴大概是在七天之前出現在他們身邊的。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日月鄔鶴的生活倒是相當的有規律。
如果簡單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大概就是,他的名字叫鄔鶴,七百零九歲,一假門門人,家住黎月山道館,未婚。
現暫時居住在三真法門大師兄黃二果家客房,每天都要教導三真師徒四人到晚上八點才讓他們睡覺。
他不抽菸,酒僅止於淺嘗。晚上十點睡,每天要睡足九個小時,一覺到天亮,等到有人提醒起床,還要來一會兒床才會起,高皓光都覺得他太正常……
高皓光都要以為日月鄔鶴這傢伙的是一個擰上發條記時的超級大鬧鐘。
但誰曾想對方今天卻是來了一處例外。
但想想區區七天又能成什麼規律呢?高皓光也就暫且拋棄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轉而舉起了手中的三真同月令,對著日月鄔鶴開口道:
「鄔鶴大哥~,我們在討論三真同月令了,自從上次有了反應之後,這東西這六天以來都沒有任何變化。」
「你不是說修煉六天,今天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嗎?所以我們想著先研究一下這個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
說著高皓光還想要將自己手中的三真同月令遞給面前,神通廣大的日月鄔鶴,讓他看看這件寶貝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他剛剛伸出手,自己的表情卻是微微一滯,隨即便是露出了一副驚愕的神情。
看著自己空空蕩蕩的手掌,整個人瞬間便是被嚇成了一種Q版的狀態,一整個腦袋在自己的身上來回的打轉,掀掀這個口袋,摸摸那個口袋,然後扒拉自己腳下的青草,儼然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誒,我的三真同月令呢,我那麼大一個三真同月令。」
「我剛剛還在手裡呢?!」
不過在自己身上摸了老半天,搞火光抬起頭,然後便是看到了面前目光緊盯著一個方位的日月鄔鶴,整個人不由微微一愣。
順著對方的視線偏過腦袋,然後便是看到了天空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與周圍的景色有著明顯差異,外界環繞著金色邊框的奇異圖像。
而看看那圖像當中顯露出來的人影,這不正是七天之前三真同月令其反應之時,從中飄出的那個所謂的大三真法門的祖師爺——姜明子嗎?
不過此時的姜明子卻並沒有將視線投向自己的子孫弟子姜明子,而是將自己一雙饒有興趣的眼眸看向天空中飄著,同樣看著他的日月鄔鶴,眼神中的玩味簡直可以溢出屏幕。
隨後日月鄔鶴和高皓光便是看到對面畫面當中的姜明子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在開口的剎那好似感應到了某些東西,瞬間停嘴。
隨後便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似壓根沒有看到日月鄔鶴,轉而將自己的視線看向下方的灰仔高皓光開口道:
「灰仔~,那個灰仔說你呢?」
「你叫皓光是吧?那我以後我就叫你灰仔了。」
「果然叫皓光的話還是叫灰仔比較好。」
「好你個頭啊~」
聽著這個所謂祖師爺前後沒有任何因果關係的話語,高皓光不由得一頭黑線。
不過看著面前這個明顯想要轉移話題,轉移視線的祖師,高皓光不由得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沉思當中,
他想起了之前日月鄔鶴與姜明子之間的對視。
響起了日月鄔鶴曾經說過,自己與三真法門那不同尋常的淵源,想起了對方對三真同月令的熟悉
他甚至完全無視了耳邊那來自於姜明子諸如「我可是足足花了半天時間才重新聯繫上你,要不是我這次成功了,我都要以為這破東西壞掉了。」,以及「別慫~,上次那隻法屍只不過是獨行的野屍,不會有同伴前來報復,別慫。」之類的絮叨,整個人的意識都好似乎到了那七天之前……
……
時間回到七天之前……
那是一次日常的出任務,高皓光的師兄師姐在家裡守家,而他本人則是和師傅一起前往承接了一個斬殺涅槃屍的委託。
他的師傅馬朝雖然在符籙以及神通的修行上天賦平平,甚至把三真法門裡的師徒都拐進了歪路當中。
修煉了這麼多年,甚至連正常的小神通學位都不算。
但馬朝浸淫符籙一道多年,雖然走的路歪了不少,但是只要在前行,那也總要比止步不前距離終點更近。
因此,哪怕前進的道路歪的不行,馬朝自身的實力還是有的,實力差不多相當於一些野路子的最弱的那種中神通。
如此實力雖然在神通世界當中一抓一大把,完全是供給那些大門大派的小神通越界挑戰的菜雞。
但如果僅僅只是在鄉野解決一些涅槃常屍,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等實力遇上曾經幾乎屠戮了沒落的三真法門除了他以外全部門人的法屍,就有些不夠看了。
因此當高皓光在那天和馬朝一同回到家中看到那劫持著黃二果和苗青青的時刻,曾經作為希望被師兄們送出門中的馬朝明白了自己究竟該做些什麼?
當初作為希望的種子被送出的自己終於要化為大樹,護送希望離開了。
就是在自己師傅的大聲呵斥之下,高皓光因為自己的師兄師姐狼狽的逃出了大院,只能無力的聽著大院當中的戰鬥,什麼都做不到。
而且就在那時聽著自己師傅痛苦叫聲的高皓光真正第一次覺醒了自己的潛力點亮了千年未曾點亮的三真同月令。
同樣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眼前這個來自於一千多年前的先祖,同時也喚醒了將近七百年前的日月鄔鶴。
因果的齒輪在那一刻向前發生轉動,當高皓光為了自己師傅的安危向著姜明子下跪扣頭。
隨後從這個祖師的手中,拿到了,那來源於一千多年之前的支援,抓到了那個名為散王劍陣符的大神通法符,看到了戰場中間似存在,又似不存在的日月鄔鶴之時。
他這才明白自己今後的命運,今後的因果在此刻開始都將完全不一樣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