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禱告天尊之名者
「終於清理完了……」
躺在自己別墅的壁爐旁邊，感受著身旁火焰散發出的陣陣熱浪，伍河伸手緊了緊身上的毛毯，這個人簡直舒服的要升上天堂。
要說沒有天尊這一檔子事的話，十二月的天，伍河現在應該躺在偷著電熱毯的被窩當中刷著手機視頻，直到手機砸臉才進入夢鄉的吧……
意識沉入夢境之中，伍河的意識逐漸朦朧，一幅幅似真似幻的畫面出現在五河的夢境之中。
伍河夢到自己擺脫了魯恩糟糕的飲食，面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中式菜品與調料。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滷煮咸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香腸、什錦蘇盤、熏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
各種各樣伍河嘗過的或者說聽過的或者說見過的動畫裡虛構的亦或者僅僅只是想像過的菜品出現在他的面前，擺成長長的一列餐桌，豐盛的菜品甚至如繁星斑點點綴在半空之中，形成一個很有味道的夢……
不過很可惜，伍河的美夢並沒有持續多久，某一瞬間，一股清流猛然從脊髓直衝大腦。
伍河整個人好似回到了當年高中，死黨將自己剛玩完雪的手塞進自己後領的時候，冰寒之氣直衝大腦皮層，整個腦子瞬間便是清醒了過來。
而在這一瞬間，伍河原本天馬行空的夢境也是瞬間貼合向實際，天空中點綴的一顆顆代表美食的繁星降落人間，墜落在伍河面前的餐桌之上。
他現在雖然睡著了，但這可不代表伍河就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
但凡現實之中出現什麼危險的場景無何都是要能力瞬間抱起並且爆發出守護者也難以完全防禦的力量，將來犯之敵轟殺至渣。
不過在現實中，伍河卻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靈性也沒有傳來預警。
那既然如此，干擾伍河做夢之人應該並不代表什麼主觀惡意，實力也並沒有抵達能威脅到伍河的層級。
「中序列或者低序列的非凡者嗎？」
心中咕噥一句，伍河也是想起了原著當中與自己現在情況類似的劇情。
他現在怕是被什麼擁有入夢能力的非凡者入夢了。
結合限定範圍，和貝克蘭德的情況，那麼來著可能是一位序列五的夢境行者，亦或者是……
「夢魘嗎？」
而也就在伍河的想法到這裡之時。
「叮咚~」
一陣門鈴聲突然想起，那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操作，伍河記得自己上次遇到相似的事情還是在上次……
伍河原以為自己的個人意識導語周圍有著猩紅素的保護，這些夢魘還有夢境行者之類的入夢能力他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免疫，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的。
伸出手略微打了個響指，一個鑲嵌著金邊的懷表便是直接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也就是他從米爾格拉姆手中繳獲的那個催眠懷表。
這東西的現實本體仍然還在智慧之眼老先生那裡，至於伍河手裡的這個完全是依靠自己的記憶，以及環繞在自己意識小島周圍的猩紅素內有關觀眾序列的信息數據加持構象而成。
伍河的靈性直覺告訴他這樣的構象不僅僅只是在夢境當中搭建出一個虛幻的空殼，在某種意義上似乎還真的具備了些許催眠懷表的現實特性。
看著自己手中的催眠懷表，伍河的臉上也是露出一抹意外的神情。
他剛剛也就是突發奇想，稍微試了一試，沒想到居然可以真的成功。
上次伍河在進入灰霧之上的時候，可能是由於自己身上的特殊性，伍河直接以源堡之上的姿態，以一種幾乎外神的視野掃視了一眼當今的貝克蘭德，以及周邊一定區域。
那一瞬間，伍河幾乎是洞徹了整個貝克蘭德與自己有任何一丁點聯繫的全部事物。
大到正在算計伍河的阿蒙的全部分身位置，小到僅僅只是和他擦肩而過的路人的親朋好友所經歷的一切，全部都被伍河收入囊中。
而那一眼所帶來的如同無盡分割的因果樹叉一般信息量，差點直接撐爆伍河的整個大腦，直接填滿他的靈魂，並且直接爆炸而開，讓他直接化為靈界的一部分。
那一次的影響，即便是伍河清除了整個貝克蘭德的阿蒙之後都沒有完全解決。
他在後來伍河想了個辦法，用生命源質填充自己的靈魂，將生命源製作為篩子，一遍一遍的將那些無關緊要的記憶過濾成猩紅素，投放到記憶之海里。
就此，伍河的記憶之海之中便是沉澱了信息量可以堪稱恐怖的非凡信息。
而這些非凡信息本身便具有一定的非凡屬性，相互分離到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聚集起來之後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也是非常可觀的。
在此之前伍河也曾經打過這部分信息的主意，想過將這些信息作為武器，嘗試它們是否有利用的價值。
但是很可惜，在現實之中伍河並沒有找到將信息中的非凡屬性拉到現實的方法。
將想像化為現實，那已經是空想家的權柄了，伍河這才只是個低序列，甚至連序列七都不到，現在想這個多少是有些痴人說夢了。
不過這個突如其來的清醒夢倒是給了伍河一個不錯的靈感。
「對呀，夢境還可以做這些事情。」
「那麼說起來，以往我只把夢境當成一個大型的VR遊戲解悶，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
伍河在心中咕噥，可是剛剛進入他夢境的客人可並不知道他的想法。
「叮咚~」
又是一聲門鈴聲響起，將伍河整個人從幻想中帶回現實。
而到了這時伍河這才揮揮手，散掉了手中的催眠懷表，拍了拍自己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然後便是向著門口走去。
夢境雖然真實，但也有其虛幻的地方。
就比如說在伍河的夢境當中，明明房間之中擺了成百上千到各式各樣的菜品。
但是從沙發到門口的距離仍然和現實一樣中間菜品擺放的位置的空間好似被延長，矛盾的空間與正常的距離放置在一起都是讓人頗感奇異。
「咔嚓~」
「吱呀~」
金屬合頁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伍河也是直接將門打開，隨後便是看到了兩位身穿黑色西裝，頭戴禮帽的人影站在自家門外。
門外的二人看到房門打開，也不等伍河開口，也是頓時摘下了自己頭上的禮帽對著伍河微微鞠躬行禮。
其中一個年齡看起來稍微大一點的，更是直接首先對伍河開口道：
「請問您是卡斯蘭娜先生嗎？」
對此伍河微微一愣，但是也是直接點頭，保持著自己公式化的微笑開口道：
「是的，請問兩位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如果是要占卜的話，請在明天上午或者下午的時候前往北區的占卜家俱樂部。」
「只要付出一定的金磅，只要您的占卜對象不超過某個限度，相信我都可以滿足您的需求。」
雖然伍河這是第一次面對夢魘這種非凡者，對於夢境之類的東西了解有限。
但是值得慶幸的是，海柔爾小姐是一位資深的黑夜信徒。
而且伍河與她的聯繫也足夠的緊密，於是在當初驚鴻一瞥之時，不但看到了他，還看到了他的父親和他父親是好友的聖塞繆爾教堂主教，以及那位主教先生曾見過的紅手套。
順著這一層層的聯繫，伍河可是獲得了不少黑夜途徑的非凡知識。
被夢魘入夢之人究竟會如何表現，伍河現在可以說是門清，再加上小丑魔藥的力量扮演起來可以說沒有任何難度……
看著面前喋喋不休的伍河，面前的兩位職業者也是一陣欲言又止，看著面前熱情的好似太陽一般的伍河，他們總覺得自己開口打斷了面前先生的熱情是一件罪無可恕的事情……
對此，那會看起來略微有些年長的男子也是只能微微一嘆，然後扭過頭小聲的對著自己身旁的另一位男子開口道：
「看到了嗎？在施展夢魘能力的時候，一定要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占據話語的主導權。」
「人在夢境之中的思想是天馬行空的，注意力很容易就偏移到奇怪的地方。」
「如果不在最開始就加以引導的話，想要在占據主導權就十分困難了……」
當然話雖然這麼說，但這位稍微年長的男子對於這方面的事情，明顯也算是經驗豐富，很快便是抓住了伍河話語的間隙開口引導道：
「卡斯蘭娜先生，事實上我們是來問你一些問題的。」
聽聞此言，伍河口中的喋喋不休也是直接就此停了下來，隨即便是一副相當好的演技，露出了一臉迷茫的表情，開口道：
「有什麼問題你們直說吧。」
見此，男子也是連忙開問道：
「據我們調查，曾有人目擊你與十二月九日凌晨從距離聖塞繆爾大教堂最近的下水道內爬出。」
「伱前往下水道，或者是靠近聖塞繆爾達教堂的目的是什麼？」
聞言，伍河頓時便是明白了面前二人前來的目的。
說的阿蒙，很有可能就是想玩一處燈下黑，分身扔的哪裡都是，聖塞繆爾大教堂那裡都有一個。
當初在消滅那個阿蒙的時候，伍河為了不搞出太大的動靜，引起官方非凡者的注意，同時也害怕距離職業者太近，丟下來的痕跡會被他們發現並且進行調查，從而得到伍河的力量信息。
於是他也就直接將那隻阿蒙抓到了下水道里進行銷毀。
那是伍河唯一一個消滅時長超過三十秒的阿蒙，並且那也是伍河唯一一個當場清除痕跡的阿蒙……
「哎，當時我已經儘量將動靜壓到最小了，沒想到居然還是瞞不過去嘛。」
「而且那個時候居然還有目擊者，這所謂的巧合未免也有些巧過頭了。」
「嗯~似乎也沒有問題，畢竟黑夜女神嘛，在黑夜的時候來聖塞繆爾大教堂才是最合理的……」
「不過這種事情對於貝克蘭德里的那群真正的作家們來說，怕是壓根就算不上什麼秘密吧。」
「當然阿蒙那個熊孩子不算，那傢伙相比於作家更像是一個用來催促主角成長的大反派工具蒙吧。」
心中暗自思索，不過表面上伍河也是直接說出了自己早已想好的說辭，開口道：
「那天有一位女士請求我幫她占卜自己新買的寶石戒指所在的位置，她將其弄丟了。」
「由於接觸的時間不長，二者之間建立的聯繫並不深，所以沒辦法做到直接性的夢境占卜。」
「為了保住名聲，我便是親自前往，為那名女士找到了她的戒指，並獲得了十五金榜作為自己此次占卜的報酬。」
聞言對面的兩位男子都是點了點頭，其中一位更是拿出了一個筆記本開始了記錄。
而另外一位則是繼續開口問道：
「那位女士的姓名是？」
「海麗絲娜·沙瓦蘭特·德力斯特……」
……
後續兩位值夜者又詢問了伍河的非凡魔藥是如何得到的，確定了沒有問題之後，這才解除了入夢的能力。
剛剛遠離五河的別墅，其中一位年紀較輕的男子頓時便是有些忍不住了，對著自己身旁的另一位男子開口道：
「我就說嘛，隊長這個卡斯蘭娜僅僅只是一個遊走在貴族夫人之間的花花公子而已。」
「啊，真是個走運的傢伙，實在是太嫉妒哦，哦不~，太可惡了……」
而對此那名被稱為隊長的男子則是不置可否的慫了慫肩道：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有些事情是從出生就註定了的，如果你也是長了那位先生的那麼一張臉，你應該隨便去開一個安神俱樂部什麼的應該也可以又和那位卡斯蘭娜先生一樣的所謂好運。」
聞言那位年輕的男子頓時便是泄了氣。
他覺得自己的確長得不錯有點小帥，但是真的要和伍河捏出來的凱文相比那真的是要被秒成渣了。
現在被自家隊長點出來著實是有些扎心了……
見自家隊員這副樣子，職業者小隊的隊長臉上頓時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開口安慰道：
「其實你也不用想那麼多。」
「道路不同而已。」
「那位卡斯蘭娜先手看似光鮮亮麗，但要是面對那些真正的大貴族，也僅僅只是一個精緻的玩偶罷了。」
「據我所知，就是最近一段時間霍爾伯爵先生因為自家女兒的興趣購買了一份不知真假是圖鐸時期的古董鏡子，上面並沒有任何非凡的痕跡，但那位大銀行家還是直接花費了重金購買，直接便是五千金磅呢……」
……
另一邊……
感知著兩位值夜者走遠，壁爐旁小憩的伍河也是緩緩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今天的事情到這裡也算是糊弄過去了，總的來伍河說倒也並沒有損失些什麼，只能說失去了一個不錯的美夢罷了。
無奈一嘆，但最終也是微微一笑，伍河再度閉上雙眼，準備繼續之前的美夢，不過這次甚至還不懂伍河進入夢境，一陣虛幻層疊的囈語便是直接傳入了他的耳中，瞬間便是將起從朦朧的虛幻拉回現實。
囈語一遍遍響起，就好似充滿細沙的流水被一遍遍過篩，聲音之中的雜質被一層層的剝離，最終化為伍河最為熟悉的那句禱告。
「福生玄黃天君，福生玄黃上帝，福生玄黃天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