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第一天來貝克蘭德就惹上麻煩是不是搞錯了什麼(1.7月票)
聽著從樓上傳來的那壓抑著情緒和分貝的女聲,趴在沙發底下的伍河伸出手微微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略微思考,開始回憶起之前那聲音熟悉感的來源。
伍河還沒有成為非凡者意識層面上的猩紅素濃度也不太夠,找的稍微有點慢,不過十幾秒之後,他還是尋找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標——莎琳娜·塔里蘭特。
莎琳娜·塔里蘭特是米爾格拉姆的一位熟人,也是一位觀眾序列的非凡者,不過並不是心理鍊金會的一員,與米爾格拉姆之間的關係不能說是緊密。
只能說是對方也是心理醫生的孩子,兩人從小玩到大,甚至這位女士的非凡道路便是在米爾格拉姆的幫助下開啟的,拿的完全就是青梅竹馬的劇本。
就這倆之間的關係都快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這樣的聲音,伍河這麼一個全盤接收了米爾格拉姆的記憶的人能不熟才怪。
「淦~」
才剛剛來到貝克蘭德米爾格拉姆的熟人就直接找上門,而且同樣還是一個觀眾。
意識到情況究竟有多麼坑爹的伍河嘴角不由的猛然抽搐,原本穩定在米爾格拉姆的外表形象也是開始變化起來,在多個人的外表上不斷的轉變。
但思考了良久伍河還是沒有想出該用哪個人的形象來應對如今的局面比較好……
「媽的,觀眾又是觀眾,這幫子傢伙能不能別光玩這一死出?」
心裡瘋狂的喊著媽賣批,伍河的大腦中不斷的旋轉著思維的風暴,解構著樓上兩位姑娘言語中透露的信息。
首先其中一位女士的信息就不用說了,在米爾格拉姆前往軍情九處接受任務的時候,那位女士還是序列九,就算有提前扮演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頂多也就到序列七,考慮到對方無法在心理鍊金會換取主材,即便停留在序列八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於說另外一位,伍河敏銳的察覺到了「占星術」這麼一個要素。
詭秘之主二十二途徑總共二百二十個非凡名稱中與「占星術」有關的一共只有兩個,學徒序列的第七序列占星人和窺秘者序列的序列五星象師。
後者直接pass掉,畢竟聽這兩位的意思應該是想要找米爾格拉姆解決非凡世界的問題,如果是序列五還需要去找一個序列六解決問題,那不是開玩笑嗎?
也就是說闖入別墅里的是兩個攻擊性一般的脆皮。
確認了這一點之後,伍河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如果是這樣的話,之後如果出了什麼事他滅口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阻力。
不過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兩位女士口中的那「臭狗」。
詭秘之主里能和狗聯繫起來的東西不多,能夠難得住非凡者的就更少了。
伍河有印象的也就是金毛「淑女」蘇茜和搞出了「大喊救命的愚者」的名場面的惡魔犬了。
蘇茜現在還在霍爾伯爵府邸吐舌頭呢。
至於說惡魔犬的劇情倒是正好發生在貝克蘭德,而且惡魔又是序列六,如果對方還在扮演階段不斷殺人倒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這個所謂的臭狗是什麼惡意的蔑稱,也有可能是玫瑰學派放縱派的狼人。
雖然現在的時間早了一些,但是伍河之前去橋區勇敢者酒吧的時候也是看到過和活屍打桌球的馬里奇,既然他在這裡那麼以後塔羅會的木偶莎倫小姐應該也跑不了。
玫瑰學派還有節制派在貝克蘭德,那麼放縱派的那群傢伙在這裡有人手倒也並不奇怪。
不過相比於玫瑰學派,聽上面那兩位女士的說話語氣,伍河還是更偏向惡魔。
畢竟玫瑰學派放縱派的那群傢伙雖然腦子大多都有毛病,但應該不至於閒的蛋疼追趕兩個無關人士半個月。
如果上面的那位女士的確是一位占星人的話,苟三家的逃跑能力可不是同樣是序列七是狼人追得上的……
不過惡魔犬……
繼續維持著光繭包裹全身,隔絕非凡的動作,伍河直接伸出手在自己的身下開啟了一個空間門,然後便是直接從中重新回到了大橋南區的一處角落。
「還得是隨手布置空間法陣的習慣好啊~,大半夜的要是我突然出現在車站門口,怕是得嚇到不少人……」
默默的嘀咕一聲,伍河伸出一隻手,將面前的空間門縮小到一面圓鏡的大小,然後便是將自己的手探入空間門之中,生命源質不斷的激化,大概十幾秒鐘之後,一個「米爾格拉姆」便是出現在了沙發的底部。
雖然這個米爾格拉姆分身的服裝有點不太符合正裝的風格,身體素質也是有些差,但是勉強當個遙控的人偶已經綽綽有餘了。
隨地撿起一塊石頭塞進分身的口袋之中,伍河便是直接操控著分身,迅速的從沙發底下爬出,然後便是直接踏上了樓梯。
伍河這次沒有收斂自己的腳步也沒有收斂氣,分身也沒有光繭屏蔽非凡感知的隱秘特性,自然是腳步剛剛落地之時便是被人所察覺。
在踏上樓梯,來到二樓,推開一個帶著陽台的臥室大門之後,更是直面了兩根黑洞洞的槍口。
只不過其中的一位女士在看清來人的樣貌之後,頓時便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情緒,同時還伸出手按下了自己身邊女子抬起的手,便是要直接跑到伍河的面前。
不過她剛剛向前踏出一步,他後方的女子便是直接抓住了她的肩膀,重新將他拉回了原來的位置,並警惕的看著伍河開口道:
「是誰為什麼會瞬移能力,直接出現在別墅里?!」
被莎琳娜稱為麗塔的女子警戒心明顯比莎琳娜強不少,話語之間一沒有提起米爾格拉姆的名字,而沒有提起觀眾序列。
而且還在隱晦的提點莎琳娜觀眾可做不到空間移動的能力表示自己的疑點。
當然如果說他的話里有哪裡不對,那估計也就是這傢伙好像不知道觀眾序列中高序列里有個能力叫心理學隱身了……
有些無語的伸出手抬了抬自己臉上的晶狀體眼鏡,伍河想要學著米爾格拉姆過去的樣子去向自己頭上的禮帽,欠身行禮並做出解釋,但是動作做出之後,他這才想起這句分身頭上並沒有帶禮帽。
不過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雖然頭上沒有禮帽,但是伍河還是完成了這麼一個動作,十分紳士的欠了欠身,這才開口解釋道:
「這位小姐,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並不是瞬移來到別墅內的,而觀眾序列中高序列有一種能力叫做心理學隱身。」
「我走的時候別墅的燈都關的好好的,回來之後所有的燈都開了,我怎麼可能正大光明的走進來?」
「而且兩位女士,你們剛才小聲密謀的聲音似乎稍微有點大,在樓下的我都聽的一清二楚……」
聽到伍河這麼一系列話語面前的這名名叫麗塔的女士明顯也是有些尷尬,不過她卻是強提起一股氣勢並沒有軟下去,畢竟像是這種知識他的確不知道,他的老師並沒有教她。
不知道的知識誰知道真假的?萬一對方是個騙子怎麼辦。
不過她身後的莎琳娜卻沒有麗塔那麼多想法了,絲毫沒有給她面子直接繞過她便是來到伍河的身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米爾格拉姆,終於回來了,我們遇上麻煩了,如果你再不回來的話,下次你可能都要去風暴教會或是女神教會的牢房裡撈人了……」
而感受著自己身前的壓力,伍河即便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也不要得有些驚訝,畢竟這裡可是魯恩不是因蒂斯。
在含蓄的魯恩,像是如此主動的擁抱這件事情,即便是在米爾格拉姆的記憶里都是沒有的。
不過伍河的隨機應變能力倒也不錯,很快便是做出了反應,在對方鬆開手觀察自己的動作和表情之前率先開口吸引走了對方的注意力。
「伱這些我在樓下的時候已經聽到了,莎琳娜,原因什麼的就先不用解釋,直接先告訴我你遇到了什麼麻煩,並且要怎麼才能解決吧?」
以米爾格拉姆和莎琳娜之間的熟悉程度,二人之間自然不用廢話太多,寒暄什麼的,是不太熟的熟人才會去做的,真正的熟人最先想大多都是如何解決問題。
而莎琳娜自然也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在被伍河點出問題直接,直接便是開口道:
「事情是這樣的……」
這兩位女子遇到的麻煩說起來並不複雜,真正有麻煩的是那位麗塔。
對方來到貝克蘭德是找人的,不過這方面是對方的隱私,因此莎琳娜對伍河也只是含糊其辭沒有明說。
是說在找人的時候,前往了貝克蘭德東區,然後便是撞上了一個不知序列的惡犬正在吃人的場景。
當時的時候那惡犬似乎並沒有發現麗塔,就在那裡繼續吃。而麗塔明顯也是清楚自己打不過對方,於是也就沒有過多參合這件事情,直接徑直離開。
但誰能想到這惡犬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沒有發現麗塔,但是到了後面那大狗就跟吃錯了藥一般,直接便是找上了門對她好莎琳娜發動了襲擊。
並且這麼一追就是半個月。
在這半個月裡麗塔和莎琳娜足足受到了五次襲擊,神經都要衰弱了。
也就是麗塔的戲法大師各種逃跑的小手段不少,不然怕是早就被抓住了……
聽到這些信息伍河點了點頭,不過還是開口確認道:
「你們才受到那隻大狗的襲擊之前是不是有過想要把它通報給官方非凡者的想法,或是想要想辦法殺掉它。」
聞言,對面兩女都是下意識的點頭卻是肯定。
看到兩女點頭,伍河也是點了點頭,這應該是惡魔犬沒錯的。
不過轉念如何在腦海中便是閃過了一個華點,頓時眉毛一挑開口道:
「那你們在別墅里的時候,剛才有沒有想過要殺掉那隻大狗?」
同樣,再度點頭……
伍河:「……」
看著面前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有什麼問題,只是習慣性點頭的兩女,伍河看著面前兩女的瞳孔猛然皺縮。
幾乎是下意識的伍河便是直接伸出手抓住了自己面前的莎琳娜,同時一個迴轉踢腿,一腳踹在了距離稍遠的麗塔腰間,硬生生將其踹的騰空而起,這才一個猛子撲在了莎琳娜的身上,將其撲倒在地。
而幾乎也就是和伍河的動作完全同步的,一個湛藍色火球猛然衝破陽台的玻璃門,硬生生的撞進了房間之中,直直的沖向了伍河三人之前所占的位置。
火球與地面碰撞綻放出熾熱的煙火,強烈的衝擊波帶著淡黃色的厭惡與刺鼻的硫磺味兒好似水波般四處滿眼,湛藍色的火星更是如同雨點般落下,砸在伍河的背上,頃刻間便是將他身上的一副燒出豹紋一般都黑點……
房間之中的煤氣燈。在這股爆炸威力的影響下更是瞬間破碎,原本明亮的臥室瞬間變得一片漆黑,只有陽台上的月亮和屋內燃燒著的藍色火焰可以稍微提供一點視野。
不過危險至此還遠遠沒有結束。
幾乎也就在火球炸開的下一刻,一道龐大的身影便是如同一片幕布一般蓋在了安全屋的陽台之上,真露出些許微不足道的夜景。
而在那透露而出的天空之上一輪赤紅的明月噴灑著詭異的光芒,赤紅的月光與臥室之內悠悠的藍光交相輝映,都是映照的那道龐大的身影,更加的偉岸與恐怖。
就在此時伍河也是猛然扭過了頭,將自己的視線盯向了那陽台之上的身影。
不過那如同惡魔一般的身影對於伍河的視線卻是置若罔聞。
它再來到陽台之後,一雙猩紅的眸子便是瞬間掃過屋內的一切,隨後瞬間便是將自己的視線看向了這屋中危險性最高的一人,也就是麗塔的身上。
最後便是張開了自己遍布利齒的大嘴,難聞的腥氣從他的口中不斷向外噴吐而出,混雜著刺鼻的硫磺氣息,便是猛然朝麗塔撕咬而去……
污穢與墮落的單詞從它的喉間向外噴吐而出,那個單詞的含義為……
「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