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庭很確定自己沒有任何想要傷害衛韞的意思。但是這句「危險來源於你」,卻叫他心中一沉,忍不住多想。
難道這上面指的是他的仇家?
但是他甦醒這麼久,雖然遇見過不少作惡的邪物,但都及時處理掉了。不會有能力從他身上連結到衛韞身上,並且藉此暗害衛韞。
唯一知道衛韞和他有關係的就是龍虎山。
不過龍虎山是名門正派,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而且讓人陷入夢魘的手法也不像是出自龍虎山。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手中的血字紙條還在提醒著他,靳寒庭抿著唇,閉眼思索了會兒。試圖尋找龍虎山那個駐紮在A市的道士。
……
張天師剛解決完一起特殊事件回來,還沒來得及喝口熱水,就看到了道場裡坐著的人,差點嚇了一跳。
「靳、靳先生?」
因為靳寒庭表示要融入現在社會,對外龍虎山的道士們都尊稱這位鬼王為靳先生。
張天師原本已經兩個月沒有見過靳寒庭了,以為對方已經離開了A市,沒想到他今晚會突然回來,而且毫無預兆的找到了這兒來。
他左右看了看道場,見沒有什麼其他人,才小心的關上門,給靳先生倒水。
「您怎麼來了?」
「如果有重要的事情的話,龍虎山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啊。」他心裡咯噔一下,以為是有什麼要緊事。
直到靳寒庭說起了衛韞夢魘的事情,這才反應過來靳先生是因為衛韞的事情過來的,他心中古怪之後,又莫名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不過因為不是什麼需要他做主的大事,他還是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靳先生是說在別墅里發現了一個紙條?」張立言聞言開口詢問。
靳寒庭目光深深看向他,想要從這個龍虎山的弟子身上看出他知不知道紙條的事,不過卻發現他對此倒是真的一無所知。
事關衛韞,靳寒庭只猶豫了一下,就冷靜的拿出了那張紙條遞過去:「用你們龍虎山的卜算之數算算是誰留下來的。」
張立言回過神來,連忙雙手接過。只是卜算一下字條倒也沒有什麼。
他這時想起師祖的交代來,對於這位鬼王的話,只要不是違背他們龍虎山原則的事情都可以答應。
於是面上更恭敬了些。
不過等到接過紙條時,張立言表情卻微微頓了頓,隱約覺得這字條有些熟悉。
這上面的字跡……他好像在哪兒見到過?心中念頭一閃而逝,覺得這也許是個線索,張立言就立刻準備材料祭拜祖師開始卜算。
靳寒庭瞥了眼沒有再打擾這個中年道士,站在窗邊靜靜的等著。
不可否認,在看到那個字條之後,他心中總有些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情超過了他的預想一樣。
身著黑衣男人站在窗前,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莫名的叫人心頭一顫。
道觀里一片安靜,張立言深吸了口氣,做好準備之後立馬對著那張紙條卜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靳寒庭手指微微動了動,回過頭去。就見用龍虎山秘法卜算的張立言忽然聲音扼止,睜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
紙條上的氣息變了一瞬,靳寒庭眼神微沉,立馬出手切斷卜算。
周圍總算才是恢復。
森冷煞氣籠罩在道觀之中,隔絕了卜算中外泄的那絲氣息,張立言後退一步吐了口血,一瞬間就連眼睛都看不見。
過了很久之後才恢復過來,擦去血跡。
「你算到什麼了?」靳寒庭皺眉問。
只是詢問這個紙條的來歷,怎麼會這麼大反應?
難道是紙條那頭的人引起了反噬?
他心中難得有些疑惑。
張立言深吸了口氣,整個手都在發顫。轉過身來眼神複雜道:「我算到紙條的主人了。」
雖然中途被打斷,但是算到就好,靳寒庭靜靜等著。然而卻發現那個龍虎山的天師表情畏懼道:「這個紙條的主人就是靳先生您。」
這個紙條的主人就是他?
靳寒庭臉色微變。
怎麼可能?
然而張立言卻搖頭十分確定。
「我算到的就是您。」
龍虎山的卜算不是單純的根據字跡來尋找,而是根據氣息。所以張立言很確定,寫下這個紙條的人就是靳寒庭本人。
而且……也再沒有他那樣修為的人能夠如此程度的反噬他了。
張天師苦笑。
除了靳寒庭,這世上大概也沒有邪祟敢招惹龍虎山。
他說完之後閉上了嘴。看著靳寒庭的表情自己也不敢想,為什麼這紙條分明有靳先生的氣息,他自己卻不知道?
靳寒庭拿回那張紙條來看了很久,聽到那個道士的話後終於知道這張紙條上給他的熟悉感是怎麼來的。
寫字的人和他筆跡很像。
那張紙條在手中停留了會兒之後,就被一團鬼火燒掉。靳寒庭收斂了情緒,淡淡抬起眼來:「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張立言沒有摻和這件事的打算,自然點了點頭。
他看不出這位鬼王級別的邪祟的打算,一直到對方離開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隨後在心中嘆了口氣,希望衛韞這次能夠沒事。
這次的事情不是他能夠解決的。
……
靳寒庭離開道觀之後還在想著剛才聽見的話。
寫這個字的人是他!
怎麼會是他?
這世上難道有第二個他?
靳寒庭腦海中越來越沉,第一次這麼毫無頭緒。
這不可能。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他不自覺停下腳步,在月色下站了很久。過了會兒之後,才垂眸離開這裡。鬼物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有很多種辦法,之前靳寒庭就在衛韞身上留下了鬼息,心念一動之後,就尋著影子回來了。
這時候天還沒有亮,早上五點鐘外面還黑著。
衛韞還陷在夢裡,死死抓著謝宙的手,不過比起之前卻是好多了。
謝宙能夠察覺到他的呼吸逐漸平穩,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全是抓痕,有些甚至已經破了皮,但他只是掃了眼就沒有理會,移開目光坐在病床邊仔細觀察著衛韞。
塗抹指尖血的辦法有些用處,謝宙猜測那讓衛韞做夢的有八成的機率不是普通邪物,所以才只能維持一段時間。
他神色沉凝,每隔一段時間就往衛韞太陽穴處塗抹一次,心中等他自然醒。
三個小時一次,謝宙抿唇看了眼時間,計算著還差一個小時到六點時如果不醒再塗抹一次。
靳寒庭回來後瞥了眼謝宙,沒有直接出現,只是隱去身形望向衛韞。在看到衛韞太陽穴上的血滴時,微微頓了頓。
從上面的純陽氣息上察覺到了些什麼。
謝宙想用純陽之血穩定衛韞?
他一下想到了關鍵,不過又瞬間搖頭。如果那個紙條真的是他留下的,對衛韞造成影響的人是自己的話,那謝宙的辦法沒有任何作用。
純陽之血只是對付普通的邪祟有克製作用,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沒有用。
靳寒庭很了解自己。
能破解自己影響的只有自己。
不過他最早的時候就試圖叫醒衛韞,但是卻毫無作用……難道是方法不對?
這念頭一閃而逝。
靳寒庭看著謝宙舉動本來想直接說沒用,但是卻不想在外人面前現出身形來,只得收回目光來。
然而等到過了會兒後。
六點了,衛韞忽然眉頭又皺了起來。
靳寒庭剛想靠近,就見謝宙割破指尖又再次在衛韞太陽穴上塗抹了一次。
靳寒庭目光一直注視著衛韞,本來還在想別的辦法。但是卻沒有想到……在謝宙動手之後衛韞的指尖微微動了動,竟然有甦醒的跡象了。
這……
他面色微變。
謝宙的血怎麼可能讓衛韞擺脫夢魘醒來?
靳寒庭原本準備等到謝宙離開,用自己鬼血滴入衛韞額前再繼續試試。
卻沒想到謝宙居然能越過他打破夢魘?
他是怎麼辦到的?
驟然間……靳寒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和謝宙長的很像。
「只有帶來夢魘的人才能解開夢魘。」
這句話在腦海中一閃而逝,他表情漸漸古怪了起來。
他和謝宙有關係?
在這個夢魘這兒,謝宙可以和他等同?
這個想法一出先就叫靳寒庭閉眼壓制住。
他再睜開眼時目光認真看著衛韞。等了會兒後,衛韞終於醒來了,他心底這才鬆了口氣。不過,這件事必須得弄清楚……
靳寒庭眉頭緊皺,深深望了衛韞一眼,離開病房。
……
衛韞剛醒來沒有開陰陽眼,沒有察覺到靳寒庭留下來的氣息。在皺了皺眉後,才從長久的睡眠中徹底清醒找回意識。
「我……」
他本來是想問自己晚上有沒有做什麼的,但是一低頭卻看到了謝宙的手,微微愕然了一瞬。
「這些都是我做的?」
謝宙沒有回答這個,只是抬眸問:「這會兒感覺怎麼樣?」
衛韞點了點頭,他夢到了很多過去的事情。然而在夢中,他沒有察覺到危險,不知道身體為什麼本能的會傷害別人。
衛韞之前從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看到謝宙滿是傷痕的手後心中有些歉疚。
「抱歉,我不知道。」
謝宙搖了搖頭,見衛韞一直盯著他,才開口:「不疼。」
這怎麼可能不疼。
衛韞心中知道對方說謊,他皺了皺眉,抬頭卻發現這會兒不過是早上六點。
他比上一次沉睡早醒來了一半!
這……
衛韞有些詫異,謝宙開口道:「我用指尖血試了試。」
「有一點用處,但還是不能完全叫你甦醒。」
指尖血。
衛韞摸了摸太陽穴,這才發覺到指尖的紅色。
他目光望向謝宙,看到謝宙手上還未癒合的傷口時眼神頓了一下,臉色難看了起來。
他本來想說你不用這樣的,但是對方已經幫他了,這樣顯得不識好歹。
他沒有想到謝宙竟然會這麼做,抿了抿唇,表情一時間竟有些僵硬。
對方的好意叫衛韞心中沉甸甸的,十分不自在。
畢竟他自從穿書以來就想要和書中的劇情人物保持距離,也一直到對謝宙心有防備。
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願意這麼做……
他表情複雜,最後只能道:
「謝謝。」
謝宙若無其事地收了手,在衛韞眼神複雜時,垂眸道:「你不用感覺到愧疚。」
「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
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完全不會想太多。只是想著這樣可能會叫衛韞舒服些,就做了。
也不需要衛韞這樣感謝。
他話音剛落下,這時候郁月琛走了過來。
衛韞暫且壓下剛才的心思,抬起頭來看向郁月琛,就見對方手上同樣有些傷痕。
他眼皮一跳。
郁月琛看了衛韞一眼,也沒有探討這個,只是道:「今天下午是頒獎典禮。」
「該辦出院手續了。」
衛韞的昏睡現在看來根本不是疾病,已經沒有必要再住院了。而且今天也是衛韞自己計劃好出院的日子。
他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便見謝宙和郁月琛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有些暗潮。郁月琛道:「阿韞,我和謝先生去辦出院手續了。」
衛韞看了兩人一眼,雖然有些不解,卻沒有說什麼。
……
衛韞一連消失了好幾天,不過幸好在前兩天美術協會公布了衛韞甦醒的消息,不然粉絲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安心。
這一次頒獎典禮看著衛韞出席,才昭示著對方真的康復了。
大家這才鬆了口氣,一個個翹首以盼在網上等著。
「也不知道這次頒獎典禮謝影帝會不會去啊?」衛韞粉絲有些激動。
畢竟上一次衛韞暈倒的時候,謝宙的動作在很多網友眼裡都有些不同尋常。兩人之間的關係在衛韞住院的時候也被狠狠八卦了幾天。
網友們在頒獎典禮現場尋覓著,等了半天之後,終於看到了衛韞。
這時候馬庫斯,葉蓮娜等人都已經先後到了。看見衛韞身影之後抬起頭來。
馬庫斯過去率先給了衛韞一個擁抱。
「恭喜你康復了。」外面對於衛韞暈倒的解釋是因為太過疲勞,眾人便也都以為沒有什麼大事。
衛韞能夠出現就說明康復了。
衛韞點了點頭。
「謝謝。」
葉蓮娜也在旁邊道:「你那天暈倒嚇了我們一跳,幸好已經恢復了。」
網友們跟著幾個人的視角看直播。終於在衛韞身後看到了謝影帝。
!!!
謝影帝果然是陪著衛韞來的!
「等等,他們到底什麼關係啊?」
周行在走過來打完招呼之後看向衛韞,用眼神示意了一眼身後的謝影帝,表情古怪。
「謝影帝今天也來了?」
他忽然發現,除了剛開始兩場比賽,謝宙後面幾乎次次都沒有缺席。今天的頒獎典禮也來了。
衛韞知道那天謝宙送他去醫院的事情必然會引起很多疑惑,見狀心中頓了頓,看向謝宙忽然就想到今天早上看到對方割破手指的事情……
他到底沒有辦法違背本心,無視謝宙,只將他繼續當成一個劇情人物來防備。
在目光微頓之後,第一次開口道:「他是我朋友。」
朋友這個詞叫謝宙抬起頭來望向他。
他記得……這是衛韞第一次主動向別人介紹朋友。
他面上表情看不出什麼,手指卻微微動了動。
謝宙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很高興。因為衛韞承認了自己是他的朋友?
只是這樣就很高興。
他淺灰色的眸光微微閃了閃。在其他人看向他時,淡淡點了點頭。
「我去觀眾席了。」
這次來是因為不放心衛韞,所以才一起跟著來的。不過他知道衛韞在大庭廣眾之下並不希望他一直跟著。
謝宙說完之後,在直播鏡頭過來之前去了觀眾席上。
而這時,遲瀾聽到衛韞的話卻皺起了眉。
他承認了謝宙是他的朋友?
只是昨天一晚上的時間發生了什麼?
遲瀾最懂衛韞的戒備心。
要不然也不會在他接近了那麼久之後還不冷不熱的。他以為衛韞和謝宙也是一樣。
而且……謝宙性格冷漠,必定和衛韞更加相處不來。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衛韞會承認謝宙是他朋友。
「朋友」。
他念了遍這兩個詞,卻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看著衛韞看向謝宙的目光,遲瀾皺起了眉。就連自己也沒有發覺,他看向謝宙的目光里有了些……嫉妒。
在謝宙回來之後,頒獎典禮正式開始。衛韞和其他幾人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安靜的等著美術協會致詞。
這種儀式時間並不會太長。在按照流程講話之後,就到了頒獎環節。
衛韞神色平靜,倒也沒有多麼緊張。對他來說最緊張的是比賽本身,而不是頒獎典禮。
在人群注視與所有鏡頭對準之時,台上的史密斯先生終於道:「恭喜衛韞先生,獲得本次國際美術交流大賽冠軍。」
「並且……」
他頓了頓,繼續道:「保持著五次預選賽第一的成績。」
衛韞從第一場比賽到現在,一直是第一。這其實是一個很驚人的成績,之前只有馬庫斯做到過。
而現在……衛韞在比馬庫斯還要年輕許多的時候打敗了馬庫斯。
無論是台上的評委,還是台下的畫家,心中都知道,衛韞以後必定是畫壇閃亮無比的一顆新星。
在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後,史密斯先生看向台下。
衛韞站起身來,燈光和鏡頭這時候都聚集到了他身上。萬眾矚目之下,衛韞內心平靜走上了台前接過了獎盃。
歷時很久的比賽到現在終於結束。而結果也比衛韞所想的好很多。
沉甸甸的獎盃入手,總算是緩解了一絲突如其來的夢魘帶來的疲憊。衛韞目光頓了頓,轉過頭來。
「謝謝。」
台下靜默了一瞬,慢慢地開始有人鼓掌。謝宙抬起眼來看著領獎台上的衛韞。忽然勾起了嘴角,眼中冷漠褪去了些。
那個人站在台上,如他所想的一樣耀眼,早在看衛韞第一場比賽的時候,謝宙就曾經想過,衛韞如果獲獎時會是什麼樣子。
沒有想到他現在會親眼看到……
他目光停駐,不過在想到衛韞的身體之後,臉上平靜又褪去。
衛韞在領完獎之後若有所覺的回過頭去,就對上了謝宙的眼神。心中微頓之後,又收回目光來。
然而沒想到這一幕卻被鏡頭捕捉到了。
「衛韞剛才領完獎之後看觀眾席了!」
「他和謝影帝對視了一眼!」眼尖的網友發現其中細節。
「啊啊啊啊,雖然衛韞小哥只說是朋友,但是真的好好磕啊。」
「謝影帝什麼時候對別人這樣過啊。」
「我剛才仔細看過,從與衛韞一起來之後,謝影帝目光全程都在衛韞身上,沒有看別人一眼!」
「這誰能不磕!」
「謝影帝真的好關心衛韞。」
彈幕里瘋狂的截圖著,刷的直播幾乎要爆。衛韞不知道自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就引起了這麼大議論。
他站在台上和第二名的馬庫斯,第三名的瀧一郎並排而立。在拍了幾張照片之後,才鞠躬下台。
鏡頭長時間的聚集在身上,總算是挪開了,衛韞鬆了口氣。看了眼時間,靜靜地等待結束。
……
頒獎典禮一直到晚上七點結束。
衛韞早就定好了機票,典禮一結束就準備回國。
在委婉的拒絕了馬庫斯去他家中做客的請求後,衛韞藉口去了洗手間,準備洗手清醒一下。
這時候,洗手間的門被關上。
耳邊忽然靜了一下。衛韞抬起頭來,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靳寒庭?」他有些詫異。
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男人正是前幾天不見了的靳寒庭。靳寒庭今天也看到了衛韞領獎,目光複雜了些。
「恭喜。」
衛韞抿唇:「謝謝。」
兩人之間單獨相處總是有些劍拔弩張。這時在說完之後衛韞皺起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靳寒庭白天想了一天,為何謝宙能夠緩解由自己引起的夢魘的事情,卻始終沒有答案。
他心情有些沉冷。
「我去郊外別墅看了,沒有找到辦法。」
衛韞怔了一下,沒想到他真的去了。不過對於靳寒庭沒有找到辦法,他也沒有多失望。
因為他感覺……讓自己陷入夢魘的因素應該和自己當初穿書有關,甚至和原本的攻四失蹤有關,沒有那麼簡單。
「或許需要我回一趟別墅才能知道。」
靳寒庭想到那張「自己」留下的紙條,心中頓了頓。卻還是道:「我會一直跟著你。」
他本來是不想解釋的,但還是道:「暫且保護你。」
衛韞有些詫異,隨即又想到……說是保護他。
應該是保護謝宙吧?
畢竟謝宙最近一直在他身邊。而且對方顯然也將他當成了朋友。
衛韞不知道靳寒庭的舉動含義,只能將這理解為他是為了謝宙。這時候只是抬眸道:「如果有危險,你可以放棄我自己離開。」
讓靳寒庭帶著謝宙離開。
他雖然因為謝宙將他當朋友而動容,但是卻還是習慣了一個人。
靳寒庭聽見這話卻猛地皺起眉,臉色差了些。
什麼叫放棄他離開?
衛韞這是什麼意思?
洗手間裡氣息明顯森冷了下來。衛韞本來只是表明自己不會拖累對方,沒想到靳寒庭神色卻更不好了,不由有些奇怪。
靳寒庭冷哼了聲。
「你不會有危險。」
也許是他在洗手間裡呆的時間太長,外面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衛韞皺了皺眉。靳寒庭閉眼離開之前,忽然似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去開口道:「你別墅外有一隻貓。」
你喜歡的話可以養著。
他說完之後就消失了,留著衛韞有些迷茫。
別墅外有隻貓,和他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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