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花氣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張嘴就罵道,
「去你大爺的,別扯這些沒勁的,說的好像是我喜歡小偷小摸似的,你也太小瞧人了。」
「媳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這都是為了咱家好,她們家不有錢嘛,往回搗鼓就對了,管它值錢不值錢,只要有用的,咱就往家裡偷。」
「算你明白事理,不過你沒事還得和你倆小妹多走動走動,說不準那天咱們就沾上點光呢!」
丁大文知道倆妹妹做藥材生意發了大財,眼紅的厲害,可他就想不明白,為啥妹妹那麼有錢,也不主動幫幫自己,害的自己吃不好,睡不好,黑天半夜還得去燒香拜佛。
他心裡越想越氣,嘴裡埋怨道,
「媳婦,你總讓我去貼乎倆妹妹,可我覺得那倆死丫頭心腸太硬,就連娘都跟著學壞了,我看咱倆還是別費勁了。」
劉阿花搖頭嘆了口氣,「大文,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現在能有啥辦法,誰讓她們有錢呢!咱們這會兒為了兒子該貼乎還得貼乎著。如果這次咱家轉了運,發了財,咱們以後就不再搭理她們了,到時咱們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讓她們知道知道,咱倆也是有本事的。」
「對,媳婦你說的太對了,」
兩口子婦唱夫隨做著青天白日發財夢,一致認為他們現在的窮日子,都是丁甜甜給造成的,毫不留情的把她臭罵了一頓......
發泄完情緒,劉阿花心情大好,看看時候不早了,這才站起身,朝丁大文咯咯一笑,「大文,你晚上要去拜神燒香,快躺炕上好好歇歇,今晚上我去做飯。」
「媳婦你真好,你打算做啥好吃的犒勞我。」
「傻樣兒,你就等著得了,保證你能吃飽肚子。」
劉阿花說完,轉身就去忙碌了......
丁大文躺在炕上,聽著外屋媳婦的腳步聲,心裡美滋滋的,終於不用自己做飯了,還是媳婦真心實意的疼自己,妹妹就那麼回事,可有可無。
本來打算先好好迷瞪一覺,可一想到半夜三更要去村北頭燒香,就感到頭皮有點發炸......
正當自己胡思亂想時,就聽到屋外叮叮噹噹一陣作響,緊接著劉阿花端著一個木盆走了進來,
「大文,快起來吃飯了。」
「啥,你倒把飯做好了?」
丁大文心裡好奇,剛屁大點功夫,都沒聽她抱柴生火,咋就能做好飯了呢!
他從炕上爬了起來,伸長脖子朝木盆里看了一眼,差點沒給他氣冒煙了,
「媳婦,這飯都餿了,還能吃嗎?你要是怕遭塌糧食,你給熱熱也行,這冰涼的吃了不得竄稀啊!」
劉阿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讓你吃現成的你還挑三揀四的,我能讓你吃壞了的東西嗎,這是水飯,我都用冷水投了好幾次了,不信你聞聞,保證一點餿味沒有,再說了,我也吃這個,我都不怕你怕啥。」
丁大文被整無語了,雖然不情願,可也不敢反駁,接過媳婦遞過來的水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此時此刻,吳賴子經過一下午的補覺,終於醒了過來,他伸了伸懶腰,眯著眼睛向窗外望了望,見天快要黑了,懶依依的爬了起來......
腦海里回想著自己剛才做的美夢,他夢見自己成了劉家村的大財主,在村里最好的位置上蓋了一處大宅子,大的連自己都數不清有多少個房間。
有錢了,村里人都上趕著巴結自己,幫著提親說媒。
自己心裡一高興,接連娶了三房媳婦,就當自己左右糾結,應該和哪個媳婦同床共枕的時候,卻忽然醒了過來......
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自言自語道,
「你個熊玩意兒,守著三個貌美如花的漂亮媳婦,隨便選一個不就得了,非得瞎糾結。這回好了,連啥滋味都沒嘗到就他娘的醒了,真他娘的晦氣,看來這真是好夢易醒,還是得整點實際的,早點把手裡的寶貝出手,才能過上似神仙一樣的好日子。」
他嘴裡嘀咕著,掀開炕席,搬開一塊土坯,出現一個炕洞。
他伸手在裡面摸了摸,掏出一個布包來,隨即小心翼翼的打開......
突然,一道金光閃過,一隻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金蛤蟆呈現在了眼前。
吳賴子見了,頓時雙眼露出貪婪的精光,臉上笑開了花,
「我的乖乖,我的寶貝,這輩子我可就全靠你來翻身了,到時候只要把你一出手,我立馬就蓋房子娶媳婦,讓那幫窮鬼看看,我吳賴子可不是他們能攀附的起的……」
一陣子沒和孫寡婦糾纏,這心裡就跟貓抓一樣,要是不發泄發泄都快要憋死了。
猛地,他想起夏大娘子,嘴角露出一絲壞笑,以前咋沒發現那夏家的娘們長得這麼帶勁呢,要是自己能撈點便宜解解饞,那也算美事一件,不如趁今夜月黑無人,自己悄悄地去她家找點樂子......
不行,那娘們兒好像有點假正經,真要是撒起潑,犯起混,自己應該不是她的對手,再讓她給自己撓成個大花臉,可就沒法出去見人了,以後自己還咋在劉家村過日子......
想到此,連連搖頭,可是他淫蟲入腦,內心的躁動難以抑制。
轉念又一想,俗話說,好女也怕賴漢纏,好男也怕妻不賢,就算她骨子再硬,也架不住像我這麼優秀的男子垂憐她啊!
再者說了,夏家的多年喪夫,這個年紀正是當年,常言道,女人三十如母狼,四十如老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我還就真不信她能耐得住寂寞,沒準她內心燥熱外表冷落,是個十足的悶葫蘆呢!
他心中一陣竊喜,忍不住喃喃自語,
「我今夜就要去夏家探個虛實,要是老的聽話在順便把小的也一同拿下,那可是一箭雙鵰,哈哈哈……美,簡直太美了。」
正高興間,肚子裡傳來一陣咕咕亂叫,他隨手從土炕上的破瓦盆子裡拿出一個雜麵窩頭,張嘴就啃了一口,隨即嘴角露出一絲淫笑,
「先填飽肚子,等天黑透了,村里人都睡熟了,我就來個夜裡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