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好奇,楊明長吸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道,
「咱就先不說她有多黑,我就和你說下當時的情景吧!
當時我進了屋,老鴇和我說黑玫瑰有客人,等一會才能過來陪我,那我就等吧!
我傻了吧唧的等啊等,等到掌燈時分,終於把這人給等來了.......
我當時就看見一道黑影閃過,還沒看清楚人長的啥樣,到底有多奇特,一不留神,這黑玫瑰就給蠟燭都吹滅了.......
這下我可就犯了難了,床上床下,哪哪都摸遍了,愣是沒找到人。」
侯麻子聽得有些奇怪,「少爺,你摸啥啊,你眼睛看不見呀!」
楊明瞪著眼睛,一臉忿忿不平,
「你知道個屁,那屋裡連一點光都不透,沒了蠟燭,屋裡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見五指,我不摸,你說咋弄。」
「哈哈哈,少爺你這比我還搞笑,感情你花錢玩兒躲貓貓呢!」
侯麻子被逗得捧腹大笑,「少爺,那後來咋弄的,你摸到人了嗎?」
楊明氣的冷哼一聲,
「摸到個屁,我都不知道她躲哪了,我上哪去摸,後來我是實在沒轍了,在屋裡大喊老鴇,讓她給我點上蠟燭。
誰知這個癟犢子說啥,你都猜不出來,差點給我氣吐血了。」
侯麻子強憋住不讓自己笑出來,
「說啥,不會說讓你啥時候摸著啥時候算吧!」
「你小子,真他娘的是鬼揍的,一猜就讓你猜著了。這老鴇跟我說,我給的這點銀子,只夠和黑玫瑰在黑屋子裡玩捉迷藏的。
如果運氣好能把她抓住,那就隨便咋玩都行,想幹啥就幹啥,要是抓不到,還想干點別的,只能另加錢。
一聽這話,我還就不信了,憑著我一個七尺男兒,竟連個女子都抓不著,這要是傳揚出去,不成笑話了。
我一咬牙一跺腳,錢肯定不會多掏,黑玫瑰我還必須得拿下,於是我繼續開摸......」
張三見這倆人真是沒個正經的,想離他們遠點,可自己現在還餓著肚皮,不得不強耐著性子,聽著他們倆的污言穢語。
侯麻子可是越聽越覺得有趣了,忙開口問道,「那後來拿下了嗎,你摸著沒?」
「拿下?那個女的連聲都不吭一下,好不容易摸個邊,她卻跟個泥鰍似的一用力就掙脫了,我摸了整整大半宿,可把我累壞了,愣是連毛都沒碰到。」
「少爺,你跟她說話啊,只要她一出聲,不就好找了嗎,有句話咋說的,叫聞聲而至。」
「這還用你教,可是不管我咋喊,她就是不出聲,啥小美人,心肝寶貝,更噁心的我都喊了,可她就像個啞巴一樣,偶爾出聲也是嗚哇嗚哇的,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啥,
我這個氣,就心裡邊琢磨,要是在找不著這黑玫瑰,我的銀子可就白花了,純粹就是花錢玩躲貓貓。
不行,既然都來了,說啥自己也要見識一下這黑花魁長的到底是啥樣。」
侯麻子打斷了他的話,「少爺,你的意思是,又給她們銀子了。」
「給了,要是不給,我那十多兩銀子不是白花了嗎?」
楊明說的一臉的輕鬆,
「本少爺手裡沒現銀,可是我的臉面非常的大,和老鴇說本少爺沒帶夠銀子,老鴇連個屁都沒敢放,直接拿來一張紙,讓我寫了一張五百兩的欠條,說明讓我賣了藥材再送過去。」
見他覺得自己很厲害,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張三在心裡罵開了,這個傻子,被人家拿住脈門了,還擱這臭美,有你哭的時候。
「東家,我咋覺得你好像是上當受騙了呢,不會是老鴇給你使套,騙你銀子吧!」
侯麻子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個大傻逼,五百兩銀子的帳,說欠就欠,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敗家子呀,一臉惋惜,
「少爺,那可是五百兩銀子,你咋說給人家就給人家?」
看到他們倆大驚小怪的樣子,楊明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們倆也太小瞧本少爺了,我啥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想騙本少爺銀子的人還沒出生呢!
我告訴你們,這黑珍珠,那可真是人中極品,黑中的玫瑰,令人一見真是耳目一新啊!」
「少爺,聽你這樣說,看來那銀子是沒白花。」侯麻子被饞的咽了一口唾沫,「你快說說,那女子到底有多黑。」
楊明一臉神秘,
「有多黑,說出來嚇死你!就在那黑屋子裡,她都站我對面了,我都沒看出來是個人,你想想,她得多黑。」
「哎呀,那還是人嗎,也沒法看呀,這要是膽子小的還真就沒準給嚇死嘍。」
侯麻子聽得頭皮都炸起來了,感覺特別噁心,
「少爺,聽你這意思,不會說只會叫,還黑不溜秋的,那不就是剃了毛的大黑猴子嘛!」
楊明氣的真想抽他幾巴掌,「閉上你的臭嘴,啥大猴子,那就是黑中透著亮的美女,五官那叫一個精緻,反正我覺得很合我的胃口,現在想想玩兒捉迷藏都是那麼帶勁,那滅了燈,她要是不笑,你還就真甭想找到她。」
張三看他滿臉的陶醉,一副欠揍的模樣,斜了他一眼,繼續冷嘲熱諷道,
「東家,你要是想躲貓貓也不至於花那麼多銀子啊,你要是喜好這口,等回到楓樹鎮,我隔壁鄰居家有一頭油黑髮亮的黑母驢子,給他二兩銀子就能買到手,你牽回家不隨便和它在屋裡躲貓貓啊!」
話音剛落,侯麻子笑的直喊娘,「哈哈哈,少爺,張三在罵你呢,他讓你和毛驢子躲貓貓玩兒,要是真能玩,你還不得被毛驢子踢死啊,少爺你快點揍他......」
楊明也是忍無可忍了,狠狠地瞪了張三一眼,恨不得給他生吞活剝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