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道路變的崎嶇不平,馬車速度漸漸也慢了下來。
彭龍一邊小心駕駛著馬車一邊開口道,「甜甜,忘了問你了,你買兩隻羊和那麼多肉乾啥?」
丁甜甜兩眼注視著前方,微微一笑,「龍哥,你還記得上次亂石灘遇狼嗎?」
「咋不記得呢,那天晚上簡直太兇險了,幸虧咱們燒棉被,才苦撐到天亮,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是啊,現在想想都後怕,我買兩隻羊就是為了防止再遇到餓狼糾纏,可以把羊肉丟給它們吃。」
彭龍一臉佩服的神情,「我明白了,還是你想的周到。」
丁甜甜笑笑,心想,為了麻痹楊明那個混蛋,撒謊真累啊!不過幸好自己有空間,不管買的啥放在裡面絕對安全,還不會壞掉,就是像個賊一樣,老得偷偷摸摸的搗鼓,好心累啊!
此時,梁家柱邊趕著馬車邊和丁大蓮說笑著,
「大蓮,我爺爺和我說了,等咱們這次回去,他就去你家提親,你看行嗎?」
丁大蓮面色一紅,一臉羞赧,有點難為情的樣子,「你討厭不,婚姻可是終身大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些事你問我幹啥?」
梁家柱頓時喜笑顏開,沒拒絕那就是同意了,心裡不由喜滋滋的。
......
楊明備足了食物,心裡沒有了任何顧慮,看著四周的風景,心情格外的輕鬆舒暢。
道路兩邊的草叢裡時不時竄出一隻兔子,或者幾隻野雞騰空而起,他想起新買的弓箭,突發奇想的有了狩獵的雅興。
「麻子,快把咱們買的弓箭拿出來,咱倆趁此大好風景來一場狩獵大比拼,看看誰打的獵物多。」
侯麻子正在閉目養神,聽到他的提議,頓時也來了興致。
「好啊,我正好手痒痒,想射它幾箭過過癮呢,少爺你就擎好吧,今晚上我請你吃野味大餐。」
楊明聽的直撇嘴。
「你可別吹了,就你那兩下子,還在我面前臭顯擺,記得那年咱倆上山打獵,你吹噓打野雞百發百中,結果連個雞毛都沒打下來,最後竟跑到人家打了一隻老母雞回來了。」
「少爺你還說我,你那次不也啥都沒打著嗎?」
侯麻子嘿嘿一陣壞笑。
「記得那天咱倆走下山,看到路邊栓著一頭毛驢子。也不知道你當時是咋想的,竟拿著弓箭去捅咕驢屁股,那毛驢子疼的直尥蹶子,一蹄子就踢你腦門子上了,當時你直接就昏死了過去,嚇得我是連拍帶捶巴,折騰有半柱香的工夫,你才醒過來......我擔心你受了內傷,這才迫不得已,偷射人家一隻老母雞,給你補補身子。」
聽他這樣一說,楊明還有一些後怕,雙手不由地摸了摸腦袋。
「麻子你可別說了,想起來這件事,我腦瓜子就嗡嗡直響。你說那頭死毛驢子也夠狠的,一蹄子就給我干出去一丈多遠。也就那時候我年齡小,體格子壯實,讓驢踢了一下都沒事。晚上還照樣上花樓找了倆姑娘,要是放到現在,別說找姑娘了,估計後半生就得在炕上過嘍!」
侯麻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少爺,你這叫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這說明你當時體格子那可是槓槓的,你想啊!就那一驢蹄子,踢的噹噹作響。你的腦瓜子愣是沒有一點事,現在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都懷疑那是頭假驢。」
楊明白了他一眼。
「你他娘的,又在拐著彎的嘲笑本少爺。什麼真驢假驢的,這件事以後別說了,要是讓外人知道我腦袋被驢踢過,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侯麻子見他要翻臉,趕緊收起笑模樣。一臉討好道,
「少爺我咋敢拿你尋開心呢,我的意思就是說你大難不死必有厚福,像你這樣沒被驢踢死的,那可是天選之人,將來前途無量啊!」
「麻子,我聽著你這話不像是在誇獎我,倒像是在罵我傻呢?」
楊明咋聽咋覺得彆扭,用手一指侯麻子,
「你就此打住,別再說驢的事了,再說我就拿弓箭捅你屁股。這會兒咱倆就坐在馬車上開始尋找獵物,比一比誰射殺的獵物多。」
「好好好,我不扯了還不行嗎?現在開始打獵。」
張三小心翼翼的駕駛著馬車,聽到這兩個大傻子竟為了一頭驢差點翻臉,心裡感到可笑,就這倆孬貨,連腦子都沒有,咋就敢千里迢迢的來平州城做買賣,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
現在閒的蛋疼,還玩起了弓箭,別他娘的玩嗨了,再樂極生悲......
楊明坐在馬車上,手拿弓箭不住的向四周張望,可是等了半天,除了天空中飛過幾隻鳥以外,一隻獵物也沒出現。
他忍不住自言自語起來,「奇了怪了,咋連一隻兔子都看不見。」
剛說完,不遠處的草叢裡猛地竄出來一隻兔子。
楊明連忙拉弓射箭,嗖的一聲,箭射偏了。
侯麻子見他沒打到獵物,也快速射出一箭,兔子來個當空大旋轉,完美躲過了這一箭,結果連毛都沒碰到。
「嘿,這兔子成精了,這樣都能躲得過去。」
楊明挖苦道,「從你眼皮底下跑過去你都打不著,你他娘的手也太臭了。」
這隻野兔猛地一竄出來,從馬車前跑過,差點把馬匹給嚇驚了。
張三忙攥緊馬韁繩,心裡罵道,這兩個癟犢子玩意兒,竟他娘的沒事找事,這要是把馬弄驚了,竄石頭堆里去,咱們的小命都得玩完。
再看看前面不遠處的李大,嫉妒的臉都扭曲了,他不僅換了東家,還拿到了銀子,不像自己這樣命苦,跟著個二百五,啥時候是個頭啊!
楊明兩人玩的不亦樂乎,雖然不時的就會有野兔和野雞竄來竄去,但他們倆折騰了半天一隻獵物都沒有打到......
半晌,二人失去了耐心,終於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