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里丁甜甜也饒有興趣地站在其中,看熱鬧,她也喜歡啊!免費的大戲不看白不看。
孫寡婦聽著夏家母子一唱一和的話,肺都快氣炸了。好,既然你們無情,就別怪我無義,她手指著夏大娘子,那還有往日的嫵媚風騷,潑婦一樣憤憤道,「夏家的,你們光天化日下欺負我們娘倆,把我閨女肚子弄大了,現在想耍賴不認帳,門都沒有。我……我要到衙門去告你們,讓你的兒子貪官司,蹲大牢……」
夏大娘子根本不相信兒子會幹這麼出格的事,在她眼裡兒子還小,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呢!一臉的無所謂,「你告去吧!誰知道你閨女是跟誰鬼混懷上的野種,還想賴在我家狗子身上,這事我還就真不怕,有本事就快點去,少在這丟人現眼的,磕磣人。」
「你.......你等著。」孫寡婦氣的渾身發抖,惡狠狠道,「你……你可別後悔,到時候你跪地求我,我都不原諒你。」
夏大娘子朝地上碎了一口唾沫,「我呸!不知羞恥的玩意兒,你閨女跟你一個樣,小小年紀就離不開男人,浪貨,就你這浪貨還想讓我跪下求你,你做夢吧!」
「你才是浪貨。」孫寡婦徹底被激怒了,揮舞著雙手就朝夏大娘子的臉撓了過去,「臭不要臉的,你罵誰浪貨,看我不撕碎你的破嘴。」
夏大娘子更來勁了,「來呀!我怕你呀,浪貨就是你,離不了男人,劉家村沒男人的多去了,誰跟你一樣養漢子了,還嘴硬,你就是個破鞋。」
「你……你……我打死你。」
二人你來我往扭打在一起,你薅我頭髮,我掐你臉蛋,你給我一拳,我還你一腳,打的是熱火朝天,互不相讓。
孫小瑩嚇得在一旁哭哭啼啼,「娘,別打了。夏嬸,快住手……」
夏狗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眾人一看,動起手來了,紛紛向後避讓,誰也沒有要拉架的意思。
人群中有落井下石的,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起鬨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孫寡婦,夏家的說的不錯呀!村里寡婦多了,偷人養漢的就你自己吧!」
「哈哈哈,是呢是呢,夏家的男人也不在家好幾年了,人家不是忍住了嗎?」
「孫家的活該被罵,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
「……」
兩人糾纏在一起打的不可開交……
白宗林看不下去了,孫家雖然欺騙自己,可是事情得解決呀!這大庭廣眾之下吵吵鬧鬧,動手動腳,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他分開眾人走到近前,大聲道,「都住手。你們有沒有完,都多大人了也不知道害臊!有話好好說,有事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好好解決。打,打能解決事嗎?」
眾人一看里正出面干預了,這場好戲是看不成了,紛紛走上前勸架。
「一個村住著有啥解不開的疙瘩,都少說兩句,把事情說開了不就結了,咋還動起手了呢!」
「就是呀,這娶媳婦嫁閨女也是喜事,咋就不能好好說,非得要打官司告狀的,多傷和氣。」
「就是,多傷感情,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
白宗林怒容滿面,看了剛剛勸架說話的那幾人一眼,「你們少在這裝好人,剛才屬你們最能起鬨。」
「哎呦,里正大人你可不能賴我們呀!畢竟黃花大姑娘懷孕在咱們劉家村那可是頭一回呀!誰不想了解了解呢?」
眾人點頭附和,表示同意。
孫寡婦躺在地上,一隻手抱著夏大娘子的大腿,夏大娘子一手薅著孫寡婦頭髮,一手捏著她臉蛋子,孫寡婦使勁扒她的手,奈何夏大娘子啥活都干,比她有力氣,孫寡婦就是拔不開,二人誰也不撒手,誰也不告饒,就這麼僵持著。
白宗林呵斥道,「我數三個數一起撒手,不然你們就在這打吧!人腦子打出狗腦子我也不管啦!一、二……」
三字還沒出口,二人齊刷刷鬆開了,分別胡嚕胡嚕屁股站了起來,
孫寡婦首先開口哭訴道,「里正,你可要給我家小瑩做主啊!夏狗子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情,還死不承認,明擺著是在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呀!這事夏家要是不承認,我和小瑩是沒法再活下去了,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啊!」
「你閉嘴吧!誰欺負你啦?你少在這裝可憐,博同情。」夏大娘子急忙辯解道,「里正你聽我說,她家閨女不知是跟誰鬼混,懷上了野種,生生賴到我家狗子身上。村里人誰不知道我家狗子這孩子老實,本分。」
「行啦!先別說這些。」白宗林打斷了她的話,朝四周看了看,大聲說道,「大夥都散了吧,別在這圍著啦,這沒啥好看的。
眾人聞言,聽話的後退一步,仰臉望天,沒有走開的意思。
白宗林無奈的搖搖頭,開口道,「村里誰不知道你們兩家關心最好,有啥事不能在家裡好好說,非得上大街上罵架。咱們村現在不比往前,現在四鄉八鄰都到咱們這裡做買賣,你們說,就你們鬧的這事丟人現眼的,整個傳揚了出去,劉家村可成了元寶鎮的笑話。你們這下滿意啦!」
夏大娘子唯唯諾諾道,「里……里正,這……這事可不賴我。你瞧瞧孫家辦的啥事,來了就把我的雞蛋都給扣地上了,這擱誰誰不急。」
「埋怨人的話先不提,你先說說,到底咋回事,孫家為啥要上縣衙告你去啊?」白宗林又朝孫寡婦說道,「孫家的,你也先消消氣,別動不動就往縣衙跑,咱們村不還有我嗎?咋連這點事我都解決不了,你非得去縣衙告狀。」
夏大娘子心裡篤定孫小瑩肚子裡的孩子跟狗子沒關係,大聲道,「里正,你評評理,她家閨女懷上崽子了,也不知是那個野男人的,現在倒想賴我們家狗子身上,狗子沒幹過這事我能認嗎?」
見夏大娘子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孫寡婦氣呼呼道,「沒幹過,我能空口白牙賴上你家?我咋不賴別人,也不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大傻子。」
「你罵誰呢?誰幹過你找誰去呀!」夏大娘子又不幹了,「你才是大傻子,二百五。」
白宗林無奈的搖了搖頭,「夏家的少說兩句吧!你家狗子乾沒干,問問他這事不就清楚啦!」
夏狗子正埋著頭蹲在地上,說實話他做夢都想娶孫小瑩,自己剛才就是怕娘吃虧,所以才向著娘說話,其實那話他是違心說的,不是真心話。
他慢騰騰地站了起來,我該咋說,要說幹了,我娘可就真沒理啦!要說沒幹,那孫家還不真得去告我啊,到時查出來,挨一頓板子不說,還得蹲大牢。
夏大娘子見兒子在那悶著頭不言語,催問道,「狗子,你跟他們說,你和小瑩啥事都沒有,那事你沒幹過……」
「我……我……」夏狗子結結巴巴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白宗林見他支支吾吾的,訓斥道,「問你有沒有事,痛快點,你憋憋嘟嘟的幹啥玩意兒呢?就說乾沒干就完啦!」
夏大娘子見兒子的樣子咋有點害怕了,氣的大罵道,「你這個敗家玩意兒,三腳踹不出個響屁來,乾沒干倒是給個痛快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