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來暑往,冬去秋來如白駒過隙一晃而過。
院牆外的菜地里,兩個衣著樸素亭亭玉立,明眸皓齒的少女正在埋頭鋤地,二人正是丁大蓮和丁甜甜姐妹倆。
這幾年風調雨順,年年五穀豐收,加上她有空間不缺吃少穿。丁甜甜又善於經營,夏天賣神仙豆腐,冬天就到德洲城裡賣核桃手串和各種空間裡面的佛珠,所以生活頗豐。眼間已經是十六歲的大姑娘了,只見她高挑的身材,又大又亮的一雙眼睛掛在白嫩的臉上,一笑露出一對淺淺的酒窩。
院子裡傳出一聲親切的呼喊聲,「大蓮,甜甜飯做好了,快回來吃飯吧!」
「好嘞,我們這就回去了。」整理菜地的丁甜甜拎起鋤頭對丁大蓮說道,「姐,娘他們都做好飯了,咱們回家吃飯吧。」
「妹妹,你等等我。」丁大蓮站起身,急忙喊著追了上去,「妹妹 ,一會吃完飯我出去玩會兒,你去不去。」丁大蓮亦是女大十八變,一頭烏黑的長髮梳了起來,圓圓的臉上肉嘟嘟的,洋溢著青春的活力。
丁甜甜來到她身邊,猜疑道,「姐,你咋還跟孩子似的,天天往外跑,你在到底在忙著幹啥呀!」
丁大蓮神秘的一笑,「妹妹,你才是個孩子呢!我都多大了,還能跟你似的天天窩在家裡,我和小英他們一起玩呢!要不一會兒吃完晚飯我帶你一起去,讓你長長見識。」
丁甜甜不解道,「漲見識?姐你可別讓人家給騙了,要說見識還用你帶我去嗎!整個元寶鎮的姑娘還有誰像你我一樣天天趕集,年年進城,你可別被有心人騙了呀!」
丁大蓮嗤了一聲,滿不在乎的神情道,「妹妹,你就是太多心了。你也不瞧瞧整個劉家村的少男少女就你天天的就知道賺錢,從來不出去玩,跟個老太婆似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我朋友都問我……問我……」
丁甜甜面色一沉道,「問我,問我什麼?」
一看妹妹的臉色害怕了,丁大蓮囁嚅道,「說你是不是長得醜,不敢見人,像個母夜叉。」
「哦,是誰說的?你那個朋友他到底是誰?」丁甜甜咄咄逼人道。
「哎呀,你不去就不去,那麼嚇人幹啥,眼睛睜那麼大,你想嚇死我呀!哼,不理你了,我要回去吃飯了。」丁大蓮心虛的先走一步。
丁甜甜沒有想到他們在背後這麼編排自己,對丁大蓮喊到,「丁大蓮,要是你哪天跑丟了找不到家,我可不去找你。」
見丁甜甜趕了上來,丁大蓮回頭道,「好呀,你希望我丟了是不是?你以為我傻啊!」
丁氏看到姐妹倆打打鬧鬧的就進了家門,一臉寵溺地責備道,「你們倆都多大了整天沒個正行,快去洗手吃飯。」
丁大蓮扮著鬼臉撒嬌道,「娘,你管管妹妹吧!她欺負我。」
丁氏笑盈盈道,「你呀!還讓娘替你出氣。好,一會兒娘去打甜甜,你可不要心疼呦。」
「娘,妹妹那麼好,我疼還來不及呢,誰讓你真打了。我不就是隨口說說嘛!」
「你呀,都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咋還跟孩子似的,一天到晚咋咋呼呼。就不能學學你妹妹穩穩噹噹的,一點也不讓娘省心,天天還和娘撒嬌。」
丁大蓮挨了訓,嘟起嘴任性道,「在娘面前不管多大我都是個孩子,我才不管呢?」說著黏膩膩的抱住丁氏的胳膊。
丁甜甜洗完手走了出來,取笑她道,「姐,你還真當自己是小孩子呢!也不嫌害臊,小心嫁不出去變成一個老姑娘。」
丁大蓮跺著腳,「娘——你看妹妹,她又嘲笑我。」
丁氏自從那年冬天被丁甜甜帶回來,啥事都想明白了,孩子大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管不了,就順其自然吧!心順身體就好,所以丁氏看著愈發年輕。
她看著兩個大閨女拌嘴吵架,打打鬧鬧的樣子,心裡辛福又充實,喜形於色道,「大蓮,你都多大了,就不知道讓著你妹妹。」
丁大蓮調皮的眨眨眼睛,「娘,妹妹才不用我讓著呢?妹妹呀,就是不苟言笑的木頭人。」
丁甜甜對於這個姐姐也是服了,就知道自己寵著她,臉皮卻有點沒邊沒沿了。
打鬧之際,周仁招呼道,「大蓮、甜甜快,快來吃飯,飯菜都快涼了。」
桌子上放著紅燒肉,小蔥拌豆腐,韭菜炒雞蛋,還有一盤涼拌野菜,一人一碗大米飯,豐盛極了。
四人落座,丁甜甜夾了一塊肉放到丁大蓮碗裡,「姐,快點吃飯吧,你最愛吃的紅燒肉哦!」
看見面前這香氣撲鼻的紅燒肉,丁大蓮食慾大開,抓起筷子夾起肉就放進了嘴裡,一臉滿足道,「真香啊!周叔你這手藝是越來越精湛了,我每次吃您做的紅燒肉就吃不夠。」
周仁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丁大蓮,笑道,「大蓮,你喜歡吃就多吃點,周叔過幾天還給你做。吃吧,鍋里還有呢!」說著夾起一塊不肥不瘦的五花肉放到丁氏碗裡,「大妹子,你也快吃飯吧。」
丁氏驚詫莫名,瞬間一縷紅暈染上臉龐,眼眸低垂道,「謝謝周大哥,你也吃吧!」
丁甜甜看著娘和周仁相互客氣,她咋發現氣氛不對呢,咯咯笑了起來,「娘,周叔,我看你們倆咋都向外人似的,客氣啥,都快吃吧!」
丁氏面露羞澀,「你這孩子。」
周仁見丁甜甜邊吃邊在那發愣,「甜甜,你那聰明的小腦袋瓜又在琢磨啥呢?」
丁甜甜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周叔,你說咱們賣了好幾年神仙了,我是在想,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是不是得琢磨做點大買賣了呢。」
丁大蓮吃的酣暢淋漓,一臉滿足道,「妹妹,你還不滿足啊!咱們有徐壽這個老主顧,再加上趕集,每個月怎麼也賺十多兩銀子。冬天還能到德州城賣核桃,已經足夠了。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咱們,我看你還是別想著干別的了,你看現在咱們的日子過得不是挺好的嘛!」
丁氏同意道, 「大蓮說的對。咱們一家人安安穩穩的賺點錢,平安快樂多好,就別想著干別的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那麼辛苦幹啥。」
丁甜甜可不這麼想,誰會嫌棄錢多,她看著滿嘴流油無肉不歡的丁大蓮,「姐,你這麼愛吃肉,我不想著多賺點錢怎麼能養活的起你,要是讓你兩個月吃一次肉,你同意嗎?」
丁大蓮搖搖頭,趕緊又把一塊肉放進嘴裡,嘟囔道,「還是妹妹心疼我,知道我愛吃肉,你……你還是賺錢吧!我要吃肉肉。」
她的話成功的把大家逗笑了……
周仁思慮了一會兒,「甜甜,做生意還是的找准機會,不能急於求成。慢慢來,我相信終究有一天你一定會有好買賣的。」
丁甜甜看著似父親一樣的周仁,總感覺他不像莊戶人家逃荒出來的,因為他懂得很多,不僅識文斷字,談到經商更是頭頭是道。
她開口道,「周叔,您這些日子在忙什麼?怎麼總看見你從廂房裡弄出來一些木屑?」
周仁神秘地一笑,「這個先保密,等過幾天我在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