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住手,住手,別打了,住手啊!」
趙倩華臉都開始腫了,王氏才反應過來,要上去攔鄧雪。
可惜田安的丫鬟們早就憋了這家人的一肚子氣,現在主子們回來了,便是她們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梨香一個眼神過去,青檸立馬上前攔住了王氏,「家主在管教後輩,還請夫人不要干預。」
「你給我讓開,那是我的女兒,是國公府的小姐,你們憑什麼打她,住手,都給我住手,來人呀!救小姐呀……」王氏發了瘋的推開青檸,往趙倩華身邊湊。
見青檸年紀輕,拉不住她,梨香便讓希柚也上。
眼下趙奕銘和田安回來了,都知道兩人才是這府里的正主,王氏身邊那些本就是牆頭草的下人們忙著和她們擺脫關係還來不及,哪裡還敢幫她,她就是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兩個丫頭便足夠把她按的死死的了。
而趙寧松和他老娘眼睜睜看著趙倩華被打,抿著嘴唇面朝一邊默不作聲,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態度。
看的田安連連搖頭,果然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啊!
整整一盞茶的時間,直到趙倩華的臉溢出血絲,腫的跟豬頭一樣,趙奕銘才喊停:「你可知錯了?」
「……滋……滋啜……」被教訓了一頓,趙倩華披頭散髮的跪在地上,再也沒有了方才囂張的樣子。
「倩華……」青檸和希柚一鬆開王氏,她便快速撲向了趙倩華,滿臉心疼的把她摟在懷裡。
趙倩華更是害怕的縮在她懷裡,緊緊拽著她的胳膊,臉疼的說不出一句話,唯有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看著可憐的女兒,想到方才趙寧松母子的冷漠,王氏徹底寒心了,「趙寧松,我要與你和離。」
之前不管趙寧松如何打罵折辱她,她都忍下來了,就是不想放棄國公府夫人的名頭。
可現在趙奕銘不僅絲毫未損的回來了,還要分家,而且趙寧松還可能分不到任何東西,再和趙寧松攪在一起她也撈不到任何好處,說不定將來被趙奕銘知道了她們做的那些事,還惹的一身騷。
不如和他分開,反正自己還有最後的倚仗,就算帶著女兒她也不至於流落街頭。
不過瞬息的時間,王氏便把所有事都考慮清楚了,可惜趙寧松又怎麼會讓她如願。
他知道王氏手上肯定還藏著銀子,若是他當真沒法從趙奕銘手上分到東西,那便是他們最後的倚仗,他怎麼可能輕易放王氏走。
「哼!許姨娘那個賤人背叛了我,現在你也要與我和離嗎?
我告訴你,休想,你生是我趙寧松的人,就是死也得埋在我趙寧松的邊上,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
說著他轉身看向身後那些小妾和庶女們,「你們也一樣,膽敢起二心,學那個姓許的賤人和逆女,老子親手送你們下地獄。」
小妾和庶女們被他那瘋魔的樣子嚇的一哆嗦,紛紛表態,「妾身不敢,(女兒不敢)。」
見話題偏了,趙奕銘趕忙提醒,「二叔的家事,還是等你們以後再自行回去商量吧!
現在先把分家這事解決了。」
說罷!他宣布了分給三房名下的資產。不僅有內城的宅子,鋪子,莊子,財物,甚至連現銀都有一萬兩。
強烈的對比讓趙寧松極度的不平衡,「憑什麼?他趙寧岩一個撿來的雜種什麼都分到了,我這個親生叔伯卻什麼都沒有,你偏心,這不公平。」
趙奕銘冷笑,「對,二叔說的很對,這確實不公平。」
聞言,趙寧松以及二房的人皆是一愣,還以為趙奕銘良心發泄了。
結果,卻聽他道:「三叔身上雖沒有趙家的血脈,但他對趙家掏心掏肺,一輩子的辛勞全貢獻給了趙家。
可以說祖父和我父親走了以後是他一人撐起了整個國公府。
而二叔你呢?
這麼多年以來,你擔任了家主的位置,可有什麼建樹?
官職不進反退,現在更是直接被罷官,整齊除了尋花問柳外,就知道從府里拿著三叔辛苦賺來的銀子出去揮霍,擺闊,還美其名曰應酬,敢問你都應酬了什麼?
朝堂朝堂沒什麼建樹,家裡家裡子女教導不好,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有,你難道就沒聽見過外面是如何嘲諷趙國公府,把趙國公府當茶餘飯後的談資嗎?
你簡直把父親和祖父的臉都丟盡了。
說來這確實對三叔不公平,因為你的無能連帶著讓外人也看不上三叔,看不上趙家三房。
你還好意思說公平?行啊!我今日就來與你說說什麼是公平。」
「來人,上帳本。」
趙奕銘一聲令下,兩個暗衛立馬把這些年來王氏做的帳本全都擺放在二房面前。
「原本想給你留點臉面的,既然你不要臉,那今日便索性把事情都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了。」
看著面前的帳本,趙寧松和王氏臉色一下就白了。
直到此刻趙寧松仍舊還抱著僥倖的態度,以為趙奕銘只是在炸他,故作鎮定道:「大,大侄子,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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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到現在還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樣子,趙奕銘冷笑道:「什麼意思,二叔心裡當真不清楚嗎?」
隨即指著箱子裡的帳本道:「按照這些帳本上所說,所有的鋪面,莊子,連年虧損,那你們又是用什麼來維持鋪面的運作呢?這樣的鋪子開著又有何意義。
難不成你們都是傻子嗎?明知道虧損還要繼續營業?
還有府里的支出,大筆大筆的銀錢,各種值錢的物件連個眉目都沒有就消失了,這些東西都上哪去了?都被你們生嚼了麼?」
「這,府里的鋪面和帳目都是王氏在管的,我,我也不甚清楚。」
說著他看向王氏:「說,是不是你偷偷拿去貼補娘家了?」
王氏被趙寧松說的一愣,隨即怒了,這廝竟是把鍋全甩到了她身上。
王氏再一次見識了這個男人的無恥,但帳本的事她不能認,於是便和趙寧松狗咬狗互相攀扯了起來。
「你胡說,那些鋪面本來就沒賺錢,裡面的夥計和掌柜都是公婆還在時的老人了,我只是可憐鋪面關了,他們沒地方落腳,這才用自己的嫁妝苦苦支撐了這麼多年的。
而府里的銀錢也都是怎麼花在了老爺的應酬,上下打點,人情往來上面,只不過老爺有時實在花的太多了,我為了老爺的顏面這才沒在帳本上寫清楚眉目的?」
「你……你個賤人簡直一派胡言……」王氏一番話把趙寧松說的整一個敗家子形象,氣的他抬起手就給了王氏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