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夫人小心……」離得最近的葉子,驚恐的看著那把匕首刺向田安,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拽春生。
被早就防備著這邊的鄧雪一把拉住她,帶著往一旁閃開。
下一秒,只聽「砰……」的一聲,春生被時刻護著田安的趙奕銘一腳踢飛,直接砸在一棵粗壯的樹上,撞落了不少枯葉。
若是方才鄧雪不拉住葉子,估計這會兒葉子就得給春生墊背了。
見春生被踢飛,他的「爹娘」立馬從身上拿出武器便開始圍攻趙奕銘和田安。
田安見狀,也拿出自己許久沒用的鞭子和趙奕銘一起對敵。
而趙奕銘見田安有興致,便抬手示意暗衛和士兵們不用上前幫忙。
秦文見狀,貼心的指揮人看守著春生後,圍成一個圈,「把握住機會看趙國公爺親自賜教。」
見狀,兩名刺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們早就知道了?」
田安手握鞭子,仰著頭嘲諷道:「你們來前難道都不先打聽打聽的嗎?
我們夫妻倆可是地地道道的鄉下人,曾經也是實實在在逃難來的京城。
是不是真正的難民,我們難道還看不出來麼?
要怪就怪你們演的太假,也虧你們還演了這麼長時間,我都替你們感到尷尬呢!」
「你……」女刺客不堪受辱,持刀就向田安刺來。
田安已經學了許久的長鞭,正想找機會試試自己的水平,當下揚起鞭子迎了上去。
此處寬廣,田安的鞭子使的虎虎生威如魚得水,專業的刺客在她手下竟一時沒討到便宜。
身上還挨了她好幾鞭,一旁的男刺客想趁機偷襲,趙奕銘哪能讓他得逞,直接用腳踢地上的石子砸他,就跟遛狗一樣,腳動就砸腳,手動就砸手。
而這邊,田安到底是初學者,不如人家專業殺人的身經百戰,起初幾招過後便被人抓住了弱點,攻了上來。
趙奕銘見狀,立馬出手幫她,大手握住他的小手,親自教她使鞭子打人。
趙奕銘一出手,那女刺客又挨了不少鞭子,氣的她指著田安破口大罵:「你耍賴,怎麼可以讓人幫忙?」
田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也沒說不讓你找人幫忙啊!」
「你……」女刺客氣急,她倒是想找人幫忙,可惜……
不等她反應,手臂上又挨了田安一鞭子,連匕首都給打掉了。
恰巧田安也累了,收回鞭子,對驚雨一揮手道:「今天就到這吧!都抓起來。」
看著四周圍的水泄不通的暗衛和士兵,兩人自覺沒有把握從他們的手上逃出去。互相對視一眼,就準備咬下藏在牙齒里的毒藥自盡。
可下一秒,趙奕銘一人賞了一顆石子便卸了他們的下巴!至此,他們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這三人敢隻身來刺殺,說明他們本事不小,在暗閣里的身份也不低,應該知道不少事情,帶回去好好拷問,肯定能為將來一舉覆滅暗閣出一份力。
此時趙奕銘已經不打算放過暗閣了,雖然他們早有準備,但敢對田安動手,就是不可饒恕。
比起這一男一女兩名刺客來說,田安對那個叫春生的更感興趣。
和趙奕銘一起走到他身邊時,卻發現士兵們只是看著他,甚至連繩子都沒綁。
田安皺了皺眉,居高臨下的看著「十歲出頭」的春生道:「還裝呢!該起來了,春生大叔!」
聞言,身旁的人不可思議的看向背靠著大樹還暈著的「孩子」。
「大叔?夫人,這么小的孩子,怎麼會是大叔呢?您是不是弄錯了?」葉子不敢置信道。
沒等田安再說話,原本昏迷的春生突然睜開眼睛朝田安襲來。
可惜這次,他依舊沒能成功,被趙奕銘的大長腿直接踩住脖子,定在樹幹上。
一旁的暗衛見狀,趕忙取下他牙縫裡的毒藥,然後用牛筋繩捆起來。
田安讓人提著他,然後開始大家科普,「這個春生別看只有這麼大點,但他其實是個成年人,而且我沒估錯的話,他至少三十五歲了。」
「三十五歲?可他明明看起來……」就連一向冷靜沉穩的鄧雪也忍不住驚嘆。
「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侏儒,也叫矮小症,它典型的特徵是身材矮小,低於同地區、同性別、同年齡人的平均身高,但軀幹、四肢,及頭部比例卻是對稱的。
這種人生長遲緩,一輩子長不大,不要說他現在三十五歲,就是到死他也這樣。
而且他比尋常的侏儒症患者更特殊,那就是他的容顏不會老,就連我也差點被他騙過去了。
想必暗閣就是因為他的這一特性才會收他做殺手的吧!
他雖然身手不好,但憑藉著孩童的容貌和身材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心,死在他手裡的人恐怕不少。」
「那小姐又是如何發現的?」秦文忍不住好奇道。
田安勾唇一笑,用鞭子的的手柄抬起春生的下巴,示意眾人看他的脖頸處,「他雖然長的慢,但不代表他不長,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他確實有喉結,
正常的十歲男孩哪裡會有喉結,而這也是我敢判定他至少三十五歲的理由。
按照他的生長速度,若是再年輕些,還真不一定能看出喉結來。」
田安又指著他的腳,還有藏在袖子螺螄粉手。「侏儒的個子雖然長不大,但他們的手腳確是能正常生長的,最多比正常的成年人稍小一些,但比起孩童來,卻是大大的不一樣。」
秦文親自拉開春生的衣袖,果然如田安所說,「難怪他的衣袖一直遮著手,原來是故意而為,就為了藏住他那雙不同尋常的大手。」
田安又再次指向他的脖頸,「最後一點,那就是他的聲音,想必他的聲音原本該是正常成年男人的聲線,只不過是為了裝孩童才故意用藥毀了嗓子,裝作是貪玩被濃煙給熏壞的。」
見田安把自己的秘密全部扒出,春生自嘲道:「安平縣主果然非同凡響,你是第一個一眼就看出我身上病症的大夫,可惜遇見你太晚了……」
他想說可惜遇到田安太晚了,不然田安或許能治好他也說不定。
田安猜到了他話里的想法,但沒有給他答案,似笑非笑道:「帶下去吧!把人看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