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的眾人浮想聯翩,後面的人伸長了脖子想往裡看。
好在皇后反應快,趕忙讓宮人把房門關上,才隔絕了眾人探究的視線。
可房門雖然關上了,剛才那宮女說的話卻如驚雷般,在人群中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怎麼?裡面不止安平縣主一個人嗎?」
「那另一個人是誰?」
「那宮女說他對安平縣主做了什麼?」
「難道……」
這事的影響力太大了,儘管皇后禁言了幾次,依舊有人竊竊私語。
太后一副才緩過神來的樣子,聽著人群里議論的聲音,氣的指著門的手都在發抖,「這,這,這,這簡直是不知廉恥,哀家方才才誇她知書達理,舉止端莊,結果呢?結果呢?啊?
她現在就這般讓哀家打臉,當真是鄉下來的爛泥,絲毫沒有一點禮義廉恥啊!真是氣煞哀家了。」
太后這話幾乎是斷定了裡面的人是田安,而且也證實了眾人的猜想。
既然皇后再怎麼為田安說好話,都止不住眾人的流言蜚語。
#安平縣主婚前失節,堂堂皇帝親侄趙國公當場被帶綠帽#」這麼一個驚天大雷,頓時雷的眾人外焦里嫩。
大家更好奇屋裡的男人是誰了,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讓安平縣主放棄趙奕銘這樣條件優渥的男子,而不顧一切。
一個個恨不得長了透視眼般,直勾勾的盯著那扇門。
「你們在說什麼?安安在哪?」被戴綠帽的趙奕銘突然冷聲道。
眾人回頭,這才看見了姍姍來遲的趙奕銘,和他的一眾好友們。
頓時看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同情和意味深長。
趙奕銘走近幾步,再次皺眉問道:「我問你們在說什麼?安安呢?」
大家的視線不約而同看向了那扇偏殿的大門。
此時,太后被一個老太監扶著來到趙奕銘面前,一副憐愛的樣子拉著趙奕銘勸說:「奕銘小子啊!你也別難過,是她配不上你,哀家過幾日便給你重新物色親事,保准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知書達理的。」
趙奕銘一副深受打擊,誰也不想理的樣子,別開太后的手,突然就發狂般朝著房門衝去,嘴裡大喊著:「我殺了你……」
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一腳踢開房門,沖了進去。
下一秒,一個衣裳不整,袒胸露臀的男子從房中飛了出來,直接砸在眾人腳下,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緊接著趙奕銘再次從房裡出來,眼眶猩紅著,朝地上的人大步走來。嘴裡還是喊著那句:「我殺了你。」
眾人被他這瘋魔的樣子嚇的半死,趕忙退開,離地上那人遠遠的,生怕遭受池魚之殃。
只見又是一腳,地上的人被趙奕銘踢的弓起身子,又「砰」的一聲狠狠的砸在地上,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然後趙奕銘發泄般的對著地上的人,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幾乎拳拳到肉,絲毫沒有留情,並且拳腳速度快的那人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撕扯中那人身上本就沒穿好的衣物全都掉落,那一身白花花的肉摩擦在粗糙的細石子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血道子。
等太后反應過來時,地上的人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
她頓時嚇的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好在最終還是生生挺住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地上那人是誰,她要是暈了,恐怕蔣家的嫡長子就真的要被趙奕銘這個瘋子給打死了。
「快,快住手,來人,來人讓他住手啊!咳咳,咳咳……」太后喊的聲思力竭,引得她好一陣咳嗽。
好在終於有宮人們反應過來,要過去拉趙奕銘。
吳弘坤幾個見狀,對視一眼,假裝上前去拉趙奕銘,實則趁機攔著宮人們的去路,讓趙奕銘又打了那人幾下,直到地上的人只剩一口氣了,才「終於趕到」趙奕銘身邊去拉住他。
太后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差點沒崩潰,「太醫,太醫呢?」
原本來「醫治」田安的太醫,此刻終於被人想起來了。
可當他好不容易從人群里擠出來看到地上血肉模糊,估計連他親爹親娘都不認識的人時,他真是恨不得今晚沒來。
都打成這樣了,還能好?估計不死也得殘。
可即便再不情願,太后的懿旨他還是得尊的。
勉強找了個能下手的地方摸了脈搏後,他鬆了口氣,「啟稟太后,此人倒是還活著,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太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
太醫注意到太后語氣里的情緒,斟酌片刻道:「只是這傷太嚴重了,想要痊癒有些困難。」
「什麼?你給哀家再說一遍?」太后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太醫。
太醫嚇的一哆嗦,連忙趴在地上求饒,「太后娘娘饒命,微臣主治婦科,內科,還是請擅長外傷的太醫來救治這位公子吧!」
太后直接沖他道:「沒用的東西,滾!」又看向一旁的太監,「還不快去請傷醫。」
小太監立馬拔腿就跑,地上的太醫也是,告退後,恨不得多長出兩條腿來。
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太后後知後覺,才發現趙奕銘正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見她看過來,還開口道:「太后娘娘認得地上的人?」
太后頓時一陣心虛,不知該如何應他。
趙奕銘見狀,作勢又要去打地上的人,「別攔我,我殺了他。」
太后嚇的差點七魂丟了三魄,好在蕭宸「死死」抱住趙奕銘,他才沒得逞。
見趙奕銘被拖住,好不容易鬆了口氣的太后,生生迴避岔開趙奕銘的話,指著大開的房門開始挑事:「為了個不檢點的女人喊打喊殺的,你可真有出息。」
說著冷哼一聲道:「來人,給哀家把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拖出來。」
屋內的女人當真是被拖出來的,被兩個宮一人一邊架著胳膊,膝蓋以下直接拖在地上,腦袋全程是低著的,雜亂的頭髮遮住了整張臉。
衣裳就這麼被隨意披散在她身上,看那樣子先前應該是裸著的,估計是宮人進去以後,覺得影響不好,才把衣裳隨意給她披著拖出來的。
太后滿臉鄙夷的看向被宮人隨意仍在地上的人,厲聲道:「田安,你可知罪?」
「知罪?知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