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旺兩眼放光的小心越過幾人,好不容易拿到木桌中間放著的酒罈子,輕輕晃了一下,裡面還有半壇。
輕蔑的瞥了一眼桌上爬著的幾人,嘴上嗤笑道:「真是一群軟蛋,才半壇酒就起不來了。」
隨後抬起酒罈就往嘴裡猛灌了一口。
只聽「噗」的一聲
陳旺把嘴裡的酒全吐在地上。
「這,這怎麼是水啊!」
等等「水?」
待陳旺反應過來中計了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聽見身後傳來抽刀的聲音,隨即一把帶著涼意的大刀直接貼在他的脖頸上。
而原本趴在桌上的幾人則慢慢的直起身來。
村長和里正一臉痛心疾首的看著他:「白眼狼啊!村子好心收留你們,你們居然恩將仇報啊!」
陳旺還想再掙扎一下,第一時間的慌亂過後,立馬調整過來,嬉皮笑臉道:「村長,里正您們兩位說什麼呢?什麼恩將仇報啊?我怎麼聽不懂?
我這不就想喝口酒嘛!還都是你們喝剩下的,不至於吧!」
村長和里正見他此時此刻還不認罪,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都被當場抓住了,還巧舌如簧,這麼害大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秦文笑的一臉和徇,走上前拉拉村長和里正道:「你們二位別著急嘛!興許他真的只是想喝酒而已。」
那表情連陳旺都差點相信了他,村長和里正,還有縣令更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看向他。
「秦軍事?這」
秦文沒理幾人,而是走的陳旺面前,人畜無害的道:「既然這位小友喜歡喝,那便讓他把這罈子水全喝了吧!」
在場的人一頓,倒是陳旺身後拿刀的士兵反應快,鋒利的大刀往他脖頸處一靠,厲聲道:「軍師的話你沒聽到嗎?趕緊喝,全喝了,一滴都不能漏。」
感受著緊緊貼著脖頸的大刀,陳旺嚇的一哆嗦。就是這麼一哆嗦原本好好的脖頸直接撞到刀鋒上,一條血流順著脖頸直接滑進衣領。
已經被嚇破膽的陳旺不敢去摸脖子,只能抬起手上還抱著的酒罈子湊近嘴邊,開始喝著裡面冰的徹骨的冷水。
「縣令大人,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秦文留下一句話,把人交給縣令後,便帶著剩下的後勤部隊和軍醫出門開始做準備了。
凡是有打鬥,便會有傷亡,只希望這次的剿匪傷亡不要太重 ,大家都能活著回去。
一座無名山的半山腰處,賈三剛把村裡的情況都匯報給了開山寨的土匪後,回程的路上,後腦一疼,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被人堵上嘴,捆了扔麻袋裡。
半山腰處放風的有兩人,一人上山去匯報情況,一人在原地守著,他身旁有一個空心的銅鑼,只要有情況便會敲響銅鑼,屆時山上防守的人就能聽到,提前做準備。
軍隊一路隱藏在密林里,見匯報情況的那人已經走遠,田明武才朝後做了個手勢。
沈成親自帶一個人摸到防守台下,對著密林里打了個手勢後,田明武抽出長弓,沒有絲毫猶豫,一箭就把餘下的那人射下來了。
而沈成兩人在下面接住他的屍體,一點聲響也沒發出來。
讓自己的人看著望風台後,田明武帶著人繼續往山頂出發。
遠遠的看著剛才來報信的人從寨子裡出來了。
待他走近後才被士兵們直接捂了嘴綁起來。
這些人雖然是匪徒,但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會下殺手,降服後交給朝廷,自有國家的律法來審判他們。
解決了這個山匪後,田明武他們便把這塊山林包圍起來,一直窩在密林里等待進攻的時機。
這伙土匪還是很謹慎的,怕被偷襲,硬是等賈三兩人來報信後才敢真正的開始過年,吃年夜飯。
待酒過三巡,寨子裡聲音漸小,又過了半晌後,田明武才下令出擊。
雖說他們來的人多,但從戰場上一路殺下來的田明武絲毫不敢大意。一路小心翼翼的儘量不驚動裡面的人。
包圍圈一點點縮小,但他們最終還是暴露了。
開山寨的寨主是個謹慎的,尤其是過年這晚,他吩咐了守山的人每隔一個時辰便要來匯報一次的。
可惜一個時辰已過,報信的人卻遲遲沒有來,他便開始警覺起來了。
把身邊的小弟都喊醒,拿上武器開始戒嚴。若是再過一會兒報信的人還沒有來,那便是出事了。
這傢伙干土匪久了,比一般人都怕死,即使是過年他也一口酒沒喝,跟身旁這些站著都歪歪倒倒的小弟們可不一樣。
隔著老遠就看見燈火通明的屋子裡人影綽綽的站起來,田明武便知道他們暴露了。
當下也不去想到底是哪裡出了錯。讓士兵們做好準備,直接拿人。
昏昏沉沉的山匪突然見一大群士兵湧上山來,直接就懵了,反應快些的倒是立馬拿起武器來反抗,可惜他們不像田明武他們喝的都是水。
此時正醉著,一個頭兩個大,拿刀劈人時,有的劈向了一旁的桌子,還有的甚至往自己人身上劈。
即使有一個兩個劈對了方向的,那軟綿綿的身手,被士兵們拿刀一擋便啥也不是了。
開山寨的土匪頭子見狀,心知大勢已去,帶著還能動的人直接扔下小弟們跑路。
土匪頭子就是一個寨子的核心,要是讓他跑了,恐怕又會跑到其他地方去東山再起。
田明武當即帶人追了上去。
他們雖然派人打探過寨子的情況,但怕打草驚蛇,也不敢靠太近。
而土匪頭子對山上的情況熟,硬是被他從包圍圈裡溜了出去。
好在田明武也不是吃素的,帶著人一路追趕,沿途折了他不少小弟。
只是他這邊的人也有不少掉隊的。最後只剩下當初路上,他送過毛衣的,那個叫李吉的小兵還跟著了。
而對方到目前為止卻還有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