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問問你養的好女兒都幹了什麼?」趙寧松指著還趴在地上的趙倩華怒道。
「這,不就是去參加了場宴會嘛!」趙夫人為女兒辯解道。
趙寧松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參加宴會?她是去參加宴會嗎?人家請她了嗎?她就上趕著去,去就去了,你見過誰參加宴會不送禮?我趙家缺那點禮嗎?」
說完又頹廢的跌坐到椅子上,「這下好了,皇上原本都打算讓我襲爵位了,這下全讓她毀了。爵位沒了,官也沒了。」
趙夫人這下是真著急了,「老爺,這又是為什麼啊?」
趙寧松把事情說了一遍,這下趙夫人也不好為女兒求情了。
煩躁的抬起頭看見還趴在地上的趙倩華,一股無名火蹭的就又竄起來了。
「還死在那礙眼乾什麼?還不給我滾?老子看著你就煩。」
趙夫人趕忙讓丫鬟把女兒攙扶下去。眼下老爺丟了爵位和官,她真怕老爺會把女兒給打死。
兩個丫鬟像拖死狗一樣,架著趙倩華剛走到門口,又被趙寧松叫住了。
「等等,田明武的女兒送了什麼賀禮給顧家?」又看向趙夫人,「你明日按照同樣的規制給顧、田兩家,一家送一套過去。」
聞言,趙倩華一頓,被打的又紅又腫的臉瞬間連血色都沒有了。
「愣著幹什麼?說啊!」
趙寧松一聲大喝,趙倩華直接嚇的癱軟在地,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趙寧松皺眉,「要你有什麼用?」又指著一旁趙倩華的貼身丫鬟道:「你說。」
丫鬟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了句:「是,是琉璃永生花燈。」
雖不知道什麼是琉璃永生花燈,可光聽到琉璃這兩個字,就知道便宜不了。趙夫人深吸一口氣,好在琉璃雖貴,她們家也不是沒有。只是,「什麼是永生花燈?」
丫鬟嚇的趴在地上,身抖如篩糠。「永生花就是,就是永遠不會衰敗的花,燈,燈是,是夜明珠,還有,還有和真花一樣香味的香薰。」
「嘶……」
趙家夫妻倆齊齊吸了一口氣,這琉璃,不敗之花,夜明珠?這坊間不是傳聞田家窮嗎?怎麼會送這般貴重的禮。
「逆女!」趙寧松拍桌而起,一下衝到趙倩華面前,對著她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兩個丫鬟去攔,直接被踹到一旁爬都爬不起來了。
趙夫人反應過來,連忙去拉住自家老爺,可誰知趙寧松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都是你教的好女兒,我看她是不把趙家敗光不罷休。」
「老爺?你這是要打死倩華啊!」趙夫人捂著火辣辣的臉,看著盛怒之下的趙寧松,也嚇了一跳。
趙寧松怒極反笑,「打死她算輕的。」
隨即又想到什麼,陰測測的看著趙夫人道:「你不是心疼這逆女嗎?好啊!現在她惹出來的事你自己去擺平。」然後又補充道:「不准動府里的庫房。」
趙夫人瞭然,那就是要讓她用自己的嫁妝了。行,女兒是自己寵的,她認。雖然心疼,但到底還能接受,可沒想到下一秒更讓她寒心的事接踵而來。
只聽趙寧松道:「把庫房的鑰匙和帳本交出來,以後這些瑣事讓許姨娘來煩心,夫人便好好用心管教子女吧!免得再作出如此失德之事。」
趙夫人震驚的看向他道:「老爺不信我?這是要削了我的管家權?」
趙寧松有些心虛的把頭別過一旁,「為夫是心疼夫人勞累,又要教子女又要管家,難以兩全。」
趙夫人卻是不信他的鬼話,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他,大聲道:「趙寧松,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為這個家操了一輩子的心,就為這麼點事你就要奪了我的管家權?」
趙寧松眉頭一皺指著趙夫人道:「誰准你這麼直呼本老爺大名。原來你就是這麼教女兒的?我看這子女你也別教了,自己先回房好好反思反思。」
「你要罰我禁足?趙寧松,我跟你沒完。」
趙夫人說著,衝上去就和他拉扯起來。趙寧松一個不防,臉上被她抓出了好幾道血口子。頭髮也被扯散了,青玉的發冠掉在地上砸的粉碎。
趙寧松徹底怒了,一腳踹在她肚子上,直接把她踹翻在地,劇烈的疼痛讓她話都說不出來。而趙寧松似乎還不解氣,又快步向前,扯著她的頭髮,對著臉發泄似的左右開弓。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此時正蜷縮在角落裡看著因為維護自己被打的親娘,不說上前幫忙,甚至連聲都不敢吭一聲,生怕引火上身,簡直涼薄至極。
等外面的丫鬟小廝們聽到動靜進來的時候,趙夫人已經被打的差不多了。往日保養得宜的臉此時又紅又腫,還掛滿血漬,身上的華服也髒亂不堪,整個人躺在地上不見動彈,要不然胸口還有起伏,眾人都要以為她已經死了。
見下人進來了,趙寧松拍拍手起身,順嘴吩咐道:「把夫人和小姐扶回房間好好休養。」
然後又讓人去請許姨娘。讓她自己去大夫人那裡拿庫房的鑰匙和帳簿,還有處理送給顧、田兩家的禮物。
許姨娘被天上突然掉下來的大餅砸的暈乎乎的,出了正堂才掐著丫鬟的手臂問她疼嗎?
丫鬟也是個會看眼色的,當即大呼,「疼。」
許姨娘樂了,這是人在家中坐,餅從天上來啊!
也不管天色已經晚了,帶著丫鬟婆子和小廝當即就殺到大夫人的院子。不僅搶了庫房的鑰匙和帳簿,還搶了大夫人的私房銀子和幾個鋪子的地契。
大夫人雖然憤怒,卻沒辦法,因為許姨娘得了趙寧松的許可。不僅補償給顧田兩家的禮物要她出,給她和女兒請大夫看病的銀子也要她自己出。
許姨娘拿了東西揚長而去,還把大夫人院子裡的丫鬟婆子都撤了,只留下一個粗使丫鬟照顧半死的大夫人和趙倩華。
還不到一夜的時間,國公府里的風向就變了。往日富貴風光的大夫人除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女兒,什麼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