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春兮她們辦事效率就是快。
田安三人這才回到家,春兮就已經吩咐人去把第二天要賣的肉都買回來了。此時,大家正在廚房裡熱火朝天的洗著肉呢!
春兮見田安要進廚房,忙擦乾手推著她出來,「姑娘,廚房裡現在正亂著呢!您就別進去了,要是沾上味就不好了。您逛了一天也累了,先回房裡歇著,等晚膳好了,我去叫您。」說著轉身把廚房門一關,徹底把田安隔絕在門外。
田安一臉懵逼的看著廚房門發呆,她這是被嫌棄了?
廚房進不去,田安便徑直去了庫房。她今天逛街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一種用絲線做的絨花,京城這邊的鋪子都沒得賣的,做出來肯定好賣。
從庫房拿了材料和工具,田安就關上房門安心做她的絨花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學院門口等田安的秦雅蘭把周圍的攤販都吃了一遍,眼看學院開始放晚學了,便帶著丫鬟和小廝走到門口去尋人。
可惜等到學院的最後一個學生都走了,也沒有看到她們相熟的面孔。
眼看天色漸晚,芍藥上前提醒她該回去了。「小姐,看來安安姑娘她們今天沒有來過學院,要不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吧!」
看著已經在準備關大門的學院,秦雅蘭也只能先回去了,「走吧!今天就到這裡了,我們明天早點來,說不定就等到安安了。」
秦雅蘭帶著丫鬟小廝走了,看門人剛好把門關上的時候趙奕銘卻姍姍來遲。
「老伯,下學時夫子有事留了一下,耽擱了點時間,還煩請您再給開一下門。」
「嗐!多大點事啊!得夫子看中是好事,老頭子這就給你開。」看門的老頭,說著就把大門開了一道口。
趙奕銘出了門又給他道了聲:「多謝。」才趕忙朝家中走去。
這個季節的天氣總是黑的比較早,原本想著這麼晚回家田安該著急了,可沒想到等他到家了才被告知田安已經待在房間半個下午了。
所以,這丫頭壓根就已經把他給忘了。
春兮見趙奕銘回來了,就上前問他,是否開始擺飯了。
趙奕銘看了眼道:「擺吧!我去叫安安。」
說著朝田安的房間走去。
「咚咚咚……」
「進來吧!門沒鎖。」
田安看見趙奕銘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你怎麼回來了?」
趙奕銘唇角一勾,顯出幾分痞笑,「都快戌時了,你說我怎麼回來了?」
田安驚了一下,「都這麼晚了啊!我還說要去學院接你來著。」
「我聽他們說你都在房間待了半下午了,一個人待在房間搗鼓什麼呢?這麼入迷。」趙奕銘問道。
說到這個,田安獻寶般從桌子上拿過一朵自己剛做好的絨花給他看,「怎麼樣,漂亮吧!」
趙奕銘接過絨花,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是,紫藤花?你一個下午就是在房間裡做這個?」
「對啊!好看嗎?」田安一副求表揚的眼神看著他。
趙奕銘道:「好看是好看,這個是髮飾嗎?怎麼戴啊!」
田安從他手裡拿過絨花,給他比劃,「這個還沒有做好,下面還差一根髮釵或者簪子,連接上就能插在髮髻上了。可惜我一時之間找不到髮釵或者簪子。」
趙奕銘想了想,接過她手裡的絨花放下,拉著她出了房門,「先去吃飯,吃完飯我給你想辦法。」
……
晚飯過後,趙奕銘從院子裡的一棵桃樹上取下一節樹枝,削皮打磨後遞給田安,「你看這個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再給你改改。」
田安稀奇的接過趙奕銘打磨好的桃樹簪子,「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手藝啊!行,這個簡直太行了,大小粗細都剛剛好。」
有了桃木簪子為主體,田安很快把絨花簪子完成了。
「怎麼樣?好看嗎?」
趙奕銘接過田安手裡的簪子,抬手簪在了她的髮髻上,勾了勾唇角道:「好看,很襯你。」
田安挑眼看他,「是絨花好看,還是人好看啊!」
趙奕銘低頭看了她一眼,勾唇道:「花是人做的,花好看,人……更好看。」
……
第二天,擺滷肉攤的換成了陳豐、劉匯、青梅和巧娘,姑娘們都留在家裡做絨花。
「姑娘,這個可比我們之前做的絹花好看多了,得賣多少錢啊!」冬挽一臉激動的舉著手上的絨花道。
田安手杵下巴想了想道:「做這個絨花極其耗費時間,眼下你們都不熟,一個人一天最多也就做個兩到三個,而且用的材料都不便宜,雜七雜八的算下來至少二三百文一個,複雜些的怎麼也要到四百文一個了。」
芒種驚呼道:「姑娘,這個價都和珠花差不多了,會有人願意買嗎?」
田安拍拍芒種的肩膀,「丫頭,自信點,咱們的絨花可不比珠花差,而且絨花絨花,榮華榮華,代表榮華富貴寓意極好,會有人買的。」
想了想又道:「眼下這個季節正是乾燥的時候,到時候我們再做一些唇膏和護手霜一起賣。之前做的絹花也可以帶一些,既能做對比,也能光顧到不同的客人。」
轉頭又看向春兮,「春兮你等會兒空了,讓陳強找時間去把秋恬接回來,她那張嘴留在莊子上太浪費了,還是讓她去擺攤吧!不然人手不夠。」
聞言春兮笑道:「秋恬那張嘴巴,天生就適合賣東西。姑娘安排的極好。」
田安想了想又問,「劉大那邊怎麼樣了,奶牛產奶了嗎?」
春兮回道:「我今早還去問過呢!他說還得些時日。」
田安也知道這事急不得,只得道:「產奶了第一時間告訴我就行。」
家裡的事情安排好了,田安又帶著鄧雪出門去找人了。
「我的雅蘭姐姐啊!你到底在哪啊!」
田安這邊帶著鄧雪在大街上漫無目的走著。此時的秦雅蘭正坐在田安家學院門口的滷肉攤上大口的啃著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