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小康,你快醒醒,你不能出事啊……」田安一邊給他做急救,一邊不停的跟他說話。
而這時候,剛剛射箭的人也來到了她們面前,只是田安正忙著救小康根本沒時間去看。
只聽來人大喝一聲:「都給我停下。」
瞬間,雜亂的四周,頓時安靜下來,只有田安不停在叫著小康的名字。
「小康,小康,你要堅強,要挺住啊!你不是說你好久沒吃糖葫蘆了嗎?你醒過來我們去買糖葫蘆啊!」田安著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趙奕銘也來到兩人身邊,伸手握住了小康的手,「臭小子,男子漢大丈夫,不就是受了點傷嗎?爭點氣,別讓安安難過。」
半晌,在田安的不斷努力下。
「咳咳,咳咳……」
小康咳了兩聲,呼吸道一通,終於睜開了眼睛。
田安後怕的一把抱住他,「你嚇死姐姐了。」
小康看到田安,自然高興,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沙啞著聲音道:「姐姐,小琪。」
田安一聽,趕忙把小康交給趙奕銘,又快步跑向小琪,跑的急了,快到的時候還摔了一跤。
可她絲毫不在意,爬起來趕忙抱住小琪替他檢查。
好在小琪傷的不嚴重,除了那一腳重些,把他踢暈了。其他的就是落在地上時的擦傷。
田安拿出銀針,快速的開始給他針灸。雖然現在光線不好,但穴位的位置早已被她銘記在心,手法也早就練過了千百遍,就是閉著眼睛她都不會扎錯。
一刻鐘後,田安收針。
過了好一會,小琪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雖然早就知道他不會有事,可看見他睜開了眼睛,田安心裡才真正放下了心。
「姐姐,你沒事了嗎?壞人都走了嗎?」小琪一醒來就瑟瑟發抖的抱著田安,明顯嚇壞了。
田安回抱著他小心安慰:「姐姐沒事。」
至於壞人。確定兩個弟弟都沒事了,田安這才有空去管現在的情況。
怪不得能在光線這麼暗的情況下,一箭就能射中壯漢的手,一句話就能讓正在血拼的眾人停下來,原來人家是將軍。
或許是剛剛田安正在搶救兩個弟弟,將軍並沒有打擾她們,只是讓他的兵把人都控制起來。
這會兒見兩個孩子都醒過來了,才親自上前詢問。
見將軍走向田安,趙奕銘抱著小康來到田安身邊,儘管防備之意很明顯,但將軍並沒有怪罪。
反而主動停下腳步,問道:「你們為何聚眾鬥毆。」
小琪忙道:「我們不想的,是他們要搶我們的糧食,孩子們,還有嬸嬸們。叔叔和哥哥們為了保護我們才和他們打起來的。」
小康也啞著嗓子道:「他們打傷了我們好多哥哥和叔叔。」又指著疼的瑟瑟發抖,卻不敢吭半聲的壯漢道:「我以為他打死了小琪,才咬他的,他就掐我的脖子,我差點就死了。」
小傢伙說著,還後怕的抖了抖小身子,一雙眼睛也蓄滿了淚水,一副欲掉不掉的樣子,明顯嚇的不輕。
而對面的將軍看到他這幅樣子,居然鬼使神差的想要伸手抱他。
這波操作搞的大家一臉懵逼,將軍手下的兵更是一臉見鬼的表情。
將軍反應過來,自己也有些尷尬,剛想收回手,沒想到小康自己朝他伸出了雙手。
趙奕銘一愣,看了田安一眼,見她沒阻止,就把小康交給了他。
抱著小康的將軍,感覺心裡缺失的東西都回來了,整個人都暖了起來,臉上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
一旁將軍的手下,一拍腦袋一臉無奈的走上前,自家將軍不靠譜,但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你們是什麼人,從哪來,要去哪裡,去幹什麼?」將軍手下公事公辦的道。
「明安府晉寧縣長河鎮上壩村趙奕銘,前往京城嵩山書院求學。」趙奕銘回道。
將軍手下一怔,「可有憑證?」
趙奕銘看向田安。田安趕忙收回看向小康和將軍的視線。
立馬從包里拿出趙奕銘的秀才身份文蝶、路引還有顧知府寫的介紹信。
「原來是趙秀才啊!」將軍手下看過後,雙手把東西還給田安。
又指著身後的秋山、鄧遠他們,「他們和你們是一夥的?」
趙奕銘點頭,「正是。」
「你去求學帶這麼多人?」將軍手下驚了。
「家鄉遭了難,我就帶著大家出來了。」趙奕銘解釋道。
將軍手下這才想起來他們此行的目的,不正是去救災的嗎?
這邊,趙奕銘是秀才,又有路引和舉薦信,還帶著鄉親們逃難,一看就是好人。反觀刀疤男那邊,一個個長的凶神惡煞不說,身上帶的竟然是專業的兵器,一看就知孰是孰非。
基本不用怎麼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將軍手下把事情弄清楚了,才去喊他們將軍,讓他把娃娃還給人家。他們還得執行公務呢!這些惡人裝備如此精良,只怕不是一般的惡人。
將軍不舍的將小康還給趙奕銘,「小傢伙,下次叔叔再找你玩啊!」
「叔叔保重。」小康禮貌的道。
將軍把刀疤男等人以及他們的馬匹都帶走了,臨走時看著趙奕銘他們一身的傷,還讓他的手下給了他們金瘡藥。
又讓人搜颳了刀疤男他們身上的錢財,說是賠給他們的醫藥費。林林總總一共加起來也有二三十兩了。
只是這些銀子,根本不夠賠償她們的。傷口能恢復,傷疤卻不易好。
田安看著走遠的將軍,心裡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在哪見過他。
「怎麼了?」趙奕銘不解的看著田安道。
「沒什麼。」算了,可能是天色太暗,看差眼了,她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怎麼可能認識人家嘛!
田安回過頭,開始幫大家處理傷口。
然而,她完全沒想到,她確實是認識將軍的,而且不止她,村里稍上些年紀的都認識。
可惜剛剛那將軍離眾人有些遠了,加上天又黑,村里人根本沒人看清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