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管家沒走一會兒,鄧遠和陳豐也回來了。
只見兩人身後背著背簍,腰上還掛滿了竹筒,一人再挑著一個扁擔,整個簡直就是一行走的聖誕樹。一出城門就引起了難民們的注意。
田安趕忙讓劉大,王輝和秋山,大樹,小峰幾個,趁著眾人的注意力全在兩人身上,提前去陳豐他們之前換衣服的地方準備接應。
等兩人一到地方,他們這邊也開始啟程,黑壓壓的一群人直接擋住了難民們探究的視線。
而他們經過地方的時候,陳豐他們也換回了原本髒污的衣服,和接應的人一起混進了人群,大家快速離開。
「大牛啊!大家都餓的不行了,要不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趕路吧!」村長看著趙奕銘又開始帶著大家趕路,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道。
趙奕銘不但不停,還讓大家加快速度,「現在還不能停,咱們得再走遠一點。」
「為什麼啊!」村長媳婦不解的問。
田安一邊小跑,一邊解釋道:「那賈管家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我們今天讓他丟了面子。他剛剛回城時看了我們這邊一眼,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不,不會吧!」村長媳婦不可置信的道。「不就是扯了兩句口角嗎?不至於吧!」
村長兒子田剛道:「娘,人家都說,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那些大戶人家的管家什麼的最是小心眼,你覺得沒什麼,人家都記在心裡呢!難保他不找機會報復回來。」
「呀!那咱們哪斗得過那些富人啊!大家還是再跑快點吧!」村長媳婦嚇了一跳,原本酸脹的腿又加快了幾分。
一個時辰後,趙奕銘估摸著已經走了這麼遠了,那人就算真出來找他們,也不可能追的這麼遠吧!便讓大家停下,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再走。
可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那人的小心眼。
正當他們正準備分配陳豐和鄧遠帶回來的饅頭時,突然聽見後方傳來一陣馬蹄的聲音。
趙奕銘趕忙讓大家把東西收起來,把孩子和秦婆婆抱上牛車,快跑。
可人家騎的是馬,他們才把東西都收好,來人就到他們面前了。二三十個人一來就把他們給團團圍住。
一個滿臉橫肉的刀疤男打馬上前,指著他們這群人就罵,「什麼下賤的玩意,跑的夠遠啊!害你爺爺我追了這麼長時間。」
之前跟著賈管家的那壯漢,打馬來到刀疤男面前,低頭哈腰的指著趙奕銘道:「大哥,就是這小子,剛剛可是囂張的很啊!還想仗著人多欺壓我呢!他們這麼做可是在打您的臉啊!雲城誰不知道我是您的人啊!」
眾人真是被他的無恥給驚到了,村長兒媳婦張氏白著臉反駁道:
「他撒謊,我們根本沒有欺壓他,是他非要讓我們把孩子賣給他,我們都說了不賣,他還想硬逼著大家。」
刀疤男似笑非笑的轉頭看壯漢,「她說的可是真的啊!」
壯漢一愣,結結巴巴,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句。
結果那刀疤男突然臉色一冷,惡狠狠的盯著壯漢道:「是你先逼迫人家的?」
壯漢嚇了一跳,正準備說話。刀疤男又滿臉玩味的看著眾人,「他先逼迫你們又怎麼樣?啊?」
旁邊的一眾混混小弟也哈哈大笑著起鬨,「對啊!又怎麼樣啊!」
壯漢瞬間狐假虎威起來,「就是,你們又能怎麼樣啊!」
「我們就是喜歡逼迫人。」
還有人看著張氏不懷好意明目張胆的調戲道:「小娘子,不如我們也逼迫逼迫你如何啊!」
「哈哈哈哈……」
張氏嚇的臉色慘白,田剛立馬把她往身後拉。「你們別太過分了。」
混混們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又是一頓爆笑,「哈哈哈哈……」
「兄弟們,他說我們過分呢!」
「我們就是要過分,你們又奈我們何啊!」
「哈哈哈哈……」
刀疤男舉手噤聲,高高在上的指著趙奕銘身後的小康小琪道:「我也不難為你們,識相的把那兩個小的和錢財還有糧食留下,你們就可以滾了。」
一個小混混狗腿的跑到刀疤男旁邊指著張氏道:「大哥,那個小娘子也留下唄!」
刀疤男大笑道:「你小子還會想女人了,行,那就留下吧!」
其他的混混見他得便宜了,也指著人群里的小媳婦道:「大哥,還有那個,那個屁股翹。」
「那個也漂亮,也留下來吧!大哥。」
一群小混混指著女人們評頭論足,仿佛她們就是自己的私有物般,由著他們為所欲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女人們被嚇的臉色發白,瑟瑟發抖。男人們則是氣的雙眼欲裂。
半晌,刀疤男似乎是被吵的煩了,大手一揮,一錘定音道:「行了,女人、孩子還有糧食、財物都留下來,男人們可以滾了。」
然而,人群里並沒有一個人動。
「我說……」
刀疤男話還沒說完,就見趙奕銘緩緩抬起手,突然向下一壓。
「打啊……」男人們瞬間從背簍下,牛車上,褲帶上拔出傢伙就往前沖。
女人們也趕忙拉著牛車驢車,帶著孩子老人們先跑。
等刀疤男和混混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陳豐他們都到面前了,刀疤男立馬抽出腰上的大刀橫在身前,擋住了陳豐砍過來的長刀。
其他幾個反應慢的混混就沒那麼幸運了,有一個肩膀挨了大山的一鋤頭,有一個被大樹三叔田德叔掄過來的斧頭擦傷了腿。
你要以為鄉下人不會打架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以往各村之間也經常出現矛盾,有時為了田裡搶水,幾個村之間大打出手,見了血的事也不是沒有的。
村長兒子田剛更是直接用柴刀削掉了一個混混一根手指,而這個小混混就是剛剛指著張氏要留下她的那個人。
頓時慘叫聲震徹雲霄。
田剛氣狠了,把那混混當泄憤的工具,一刀接一刀的朝著他砍過去。
那混混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逮著機會舉起長刀就要往他身上砍,誓要報那斷指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