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難產

  「姑娘,姑娘,顧府的人求見。」

  田安剛把裝壓歲錢的荷包放進身側的背包里,春兮便帶著顧瑾妍的貼身丫鬟侍琴到門口了。

  還沒等田安問她有什麼事,侍琴便焦急的跪在田安跟前,「安安姑娘,我家夫人天明的時候發動了,穩婆說可能會難產,小姐心裡擔憂,讓我來請您。」

  田安皺眉,「你們怎麼現在才來。」縣城到上壩村馬車也就半個時辰。

  「我們一早就啟程了,但是來的路上有好幾處,大雪壓斷了樹杆把路給封住了,一時半會兒清理不通,馬車過不來,我就先走過來的。耽擱了許久,現在才到。」

  田安這才注意到她身上滿是泥濘,泥點子都甩到腰上了,轉頭和趙奕銘打了聲招呼,「奕銘哥,我去瑾妍姐姐家看看。」便著急的朝外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趙奕銘起身,又回過頭看了兩個小的,「你們倆看好家裡。」便大步跟上田安。

  侍琴也忙起身跟上。

  田安心裡有些急,女人生孩子可不是開玩笑的,尤其是在這個醫療條件落後的年代,那是真正的一腳踏進了鬼門關。時間又過了那麼久,也不知道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顧府,顧瑾妍和顧縣令聽著房間內顧夫人壓抑的叫喊聲,在門外急的團團轉。

  突然,面前的房門開了,父女二人趕忙上前,只聽穩婆道:「顧大人,夫人,夫人難產了。」

  顧瑾妍嚇的臉都白了,好在顧縣令經的住事,慌亂過後馬上鎮定下來,「管家,大夫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管家拉著大夫快步走進院子。

  大夫還沒喘口氣,便被顧縣令拉到產房門口,「夫人難產了,還請大夫保我妻兒母子平安。」

  「在下自當盡力」。

  大夫進了產房後,隔著厚厚的帘子,把了脈問了顧夫人的情況後,心裡直犯苦。要是平常人家,他就直接據診了,可這是縣令大人家,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反覆斟酌後,他終於開了藥方,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田安這邊,趙奕銘直接把驢車下了,牽了驢子馱著田安跑,好在出了村子沒多遠,顧家的馬車也到了。

  馬車停下後,趙奕銘把自家的驢繩丟給車夫,二話不說,把馬車下了,一個翻身上了馬,把田安拉上去後,帶著她朝著縣城飛奔出去。

  馬兒下了馬車後,果然跑的快,路上被樹幹堵住的地方疏通了,積雪也化了。到了縣城後,因著過年,街上人也少,兩人暢通無阻的一路騎馬到顧府。

  門房見田安來了,直接帶著兩人朝後院跑。

  剛到顧夫人的院子,便看見一個老者對顧家父女道:「保大還是保小,大人還請儘早做決斷啊!」

  田安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她來晚了?

  顧瑾妍看見田安來了,心裡燃起一絲希望,「安安,我娘,難產了,我……我……」

  見她被嚇的不輕,田安拍拍她的手,「沒事的,我在。」

  簡單的一句話就這麼成功的安撫住了顧瑾妍。

  田安快步越過眾人就要去開產房的門,卻被門口的一個穩婆給攔住了,「哪裡來的小丫頭怎能隨意進產房?」

  時間緊急,田安不跟她廢話,直接扭頭去看顧縣令。

  顧縣令有些猶豫,這丫頭確實有些本事,聽說上次她被綁了發燒還是自己給自己留了藥治好的,可生孩子和生病可不一樣,她畢竟年紀擺在這裡。

  顧瑾妍見她爹猶豫,便上前拉了他一把,「爹,我們要相信安安呀!」

  顧縣令看著著急的女兒,終於點頭,「讓安安進去。」

  縣令發話,穩婆不再攔她。田安進屋後,徑直走到顧夫人面前,兩指輕壓在她的脈搏上,看似把脈,實則開啟了空間系統給她做最全面的檢查。

  顧夫人疲憊的睜開眼,看到眼前的田安,嘴角勉強扯出半分笑意,硬撐著道:「安安……幫我……保小……伯母……求你……」

  顯然,剛剛外面的話她聽到了。

  「伯母,別放棄,安安定能保你們母子平安的,你和肚子裡的弟弟都要好好的。」田安堅定的道。

  顧夫人的情況確實不好了,已經有大出血的先兆了。萬幸的是,肚子裡的孩子還好。只要及時剖腹產,母子平安不是問題,空間裡也有血漿的儲存,能應對突發問題。

  「伯母再堅持一下,我出去安排一下,馬上回來。」

  田安出門後,直接和顧家父女道:「我能保伯母母子平安,但一切要聽我安排。」

  顧縣令聽到能母子平安,激動道:「沒問題,安安儘管吩咐,你說如何就如何。」

  一旁的大夫見狀,嘴角動了動,最後什麼都沒說。

  小丫頭片子,才多大啊!學了點皮毛,就敢口出狂言,顧夫人的情況能保一個就不錯了,她竟敢說能保母子平安。

  正好,死貧道不死道友,她來接手了,出了什麼事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田安進屋後,讓丫鬟和婆子幫忙把顧夫人的衣服脫下後,便打發她們出去了。

  顧夫人的貼身嬤嬤擔心自家夫人,不肯出去:「安安姑娘,老奴留下來給你幫忙吧!」

  田安拒絕道:「嬤嬤,你年紀大了幫不了我,可能還會添亂。伯母不能耽擱了,再這樣下去,情況就更遭了。」

  「嬤嬤,我相信安安,你出去吧!我會沒事的。」顧夫人忍著疼痛勸道。

  嬤嬤出去後,田安讓趙奕銘守著門,然後把門關上,開始給顧夫人施針做麻醉。

  剖腹產西醫麻醉是從後背脊椎注射麻醉針劑,但以後多少會有些後遺症。所以,自從學會了這套針法後,田安做麻醉都是施針。

  說來,她一開始是學西醫的,後來之所以學中醫還是因為這套針法。

  那時候她無意中救了一個老人,事後才知道那老人是一個古老中醫世家的人,為了感謝她的救命之恩,便教了她這套針法。

  那時的田安仿佛打開了新世紀的大門一樣,見識到了中醫的博大精深,便一頭扎了進去。連哄帶騙的從老人身上偷了不少師,還差點被老人拐走當孫媳婦。

  之後更是直接進修中醫,中西醫一起修,兩者相輔相成,才取得莫大成就被實驗室選中,參與空間研究的醫藥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