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田安跟著小康到他的房間,用筆簡單的描了一個他的手樣。
小康看著紙上,自己的手掌輪廓,疑惑道:「姐,你畫我的手掌做什麼啊!」
田安一邊把紙收起來,一邊道:「你不是手冰嘛!等會兒給你做個手套。」
小康眨著亮晶晶的眼睛道:「姐,手套是什麼呀!是把手套住的東西嗎?」
捏了捏他微紅的小臉,田安道:「差不多吧!戴上手套你的手就不會冷了。」
小康問:「那姐姐有嗎?」
田安道:「有。」
小康又問:「那奕銘姐夫哥呢?」
田安笑笑道:「有,韓先生,秦婆婆他們每個人都有,好不好啊!」
聽見大家都會有,小康終於咧著嘴笑了。
田安叮囑小康好好看書後,便去找芒種拿布頭去了。平日裡她們的衣服都是芒種負責的,她手裡存了不少布頭。
做手套不用太多的布料,找些做衣服剩下的布頭就行了。
芒種把布頭拿到堂屋後,田安先挑了兩塊適合小康的布料便開始給小康做手套了。
當然不是她自己做,她只會動嘴。雖然秦婆婆說要教田安女紅,可惜她一直沒騰出時間來學,所以到現在她依然是手殘一枚。
有時候田安也鬱悶,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卻沒有繼承到原主的手藝。要知道原主父母離開的早,她很小就能獨立了,針線活自然是會的。
可惜她只會拿手術刀,卻不會拿繡花針。
田安要做的手套是那種,只有一個半截大拇指,其它四個半指連在一起,外加一個指套的手套。
用布做的手套得加薄棉才能保暖,但加了棉以後就會有些臃腫,孩子手小,做成分指的不合適,便只能做連指的。
他讀書得拿筆,要是把手指全封了就拿不了筆了。所以做成斷指的,再加個帽子,寫完字把帽子蓋起來手指就不會冷了。
芒種要忙著趕製手工皂,蘭娘便毛遂自薦:「我以前幫著夫君打理布莊,針線活還不錯,姑娘要不嫌棄便讓我幫姑娘代針吧!」
田安高興的擺擺手道:「不嫌棄,不嫌棄。」
她怎麼可能嫌棄呢!她一個手殘黨有什麼資格嫌棄呢?
於是田安動嘴,蘭娘動手,兩人合作著開始做第一雙手套。
「這樣的布要剪兩片,幾面夾一層薄棉。」
蘭娘聽完田安的話,熟練的用畫粉畫出布片的形狀,快速的剪了兩片出來。
等要用的布片都剪好了,田安又拿著布片比劃著名道:「這兩片連在一起,這邊的兩片再沿著這條線路連在一起。」
耐心的等著田安說完,蘭娘便按照她剛剛說的開始下針。蘭娘的針線活真的很好,針腳細密齊整,就跟現代縫紉機打的也沒差了。
手藝好不說,速度還快。不多時一隻手套的雛形就出來了。已經開始往手套里夾棉了。
等她都做好後,田安又指著手套的內側道:「這裡定一顆紐扣,手指帽翻過來的時候做固定就可以了。」
這裡自然沒有現代的那種好看的塑料紐扣,田安便現時找人用邊角木料給她磨了幾顆木紐扣。
蘭娘把紐扣定好後,一隻完整的手套就做好了。
田安接過來在自己手上試戴了一下。嗯!柔軟舒適,還很保暖,指帽拿掉後也一點都不影響拿筆。她戴著除了有些小,哪哪都好。
「就是這個樣子了,再把另外一隻做出來,等會小康回來就能戴了。」
蘭娘見田安說可以了,便不再耽擱,立馬開始著手做另外一隻。
手套這東西不難做,蘭娘她們又是做慣了針線的,做過一次後第二次再做,速度就很快了。
沒過多久另外一隻手套也完成了。田安高興的拿著兩隻手套,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彎。
「我們再挑些布料把韓先生和奕銘哥的也做好。等會兒他們回來就都能戴了。」
田安剛準備挑布料,秦婆婆便道:「安安,你給你奕銘哥做吧!韓勛的我做就行了。」
田安看了看她的手,有些猶豫。
秦婆婆知道她的擔憂:「你的藥很好,我這手早就好了,做針線一點問題都沒有。韓勛的手套就交給我吧!」
秦婆婆的手確實早就好了,長期做是不行,不過做雙手套應該是沒問題的。
田安點頭:「那行吧!婆婆給韓先生挑布料吧!」
秦婆婆也沒客氣,給韓先生挑了兩塊青色的布料,便照著剛剛田安說的步驟開始做起了手套。
田安則是給趙奕銘挑了一塊玄色的和一塊土黃的,做成拼接的。
做完趙奕銘的蘭娘又讓田安給自己挑了兩塊淺藍的做了一雙。
「要是有兔毛,再在邊上縫上一圈白色的兔毛就更好看了。」蘭娘在田安的手套上比劃著名道。
兔毛?她家有兔子啊!有兔子不就等於有兔毛了嗎?
於是田安決定今晚吃兔子。她可沒有那種「兔兔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的習慣」。可憐的小兔子因為一雙手套就喪了命。」
看著自己手上戴著的手套,田安想了想又去庫房挑出四匹上好的布料來,準備給秦雅蘭,顧瑾妍和彭帳以及她們的家人們也做一雙。
送人的東西可不能用布頭來做。好在做手套用不了多少布料,她還能省下不少。
不過事實證明她還是高興的太早了。
哎!光做手套看著有些寒酸了。田安一咬牙決定把圍脖也做了。做了圍脖後,又覺得脖子都遮住了,總不能留耳朵在外面吧!
於是又決定,男的再做一頂帽子。而女孩子戴帽子會弄亂髮髻,便做一個護耳算了。
護耳也得縫上毛茸茸的兔毛才好看,而且用的兔毛比手套還要多。可手套和護耳都縫了兔毛那圍脖不縫就搭配不上了呀!而圍脖用的更多。
於是,正在吃著草的小兔子們集體打了個寒顫,忽然感覺有些冷是怎麼回事啊!明明窩裡都鋪滿了乾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