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長柏其實是知道那家蛋糕店的位置的。
在容辭離開後,他也沒去那家蛋糕店。
他上了車,遲疑一會後,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煜洺,我回來了,晚點我還要趕飛機,你問一下庭深有沒有空,如果他沒空,一會你陪我去醫院看一下林蕪吧。」
祁煜洺驚訝不已:「你居然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賀長柏沒回答他的問題:「你先打個電話跟林蕪打個招呼,看看一會她那邊方不方便。」
祁煜洺正想問賀長柏為什麼不自己給封庭深和林蕪打電話。
轉念一想,又覺得賀長柏應該還有其他事情要忙,非常趕時間,而他今天也正好還沒去看過林蕪,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封庭深沒空。
掛了電話,賀長柏買了一束花和一個果籃,就前往醫院和祁煜洺會合。
病房裡。
見到他,林蕪笑問:「怎麼忽然回來了?」
賀長柏淡淡道:「回來處理點事情。」
林蕪聞言,低頭撫摸著他剛送過來的花,說道:「是這樣啊……」
他是真的回來處理事情,還是特意千里迢迢趕回來看她……
雖說她受傷後,他沒有第一時間趕回來,但他擠出時間後第一時間趕回來看她,也是非常有心了。
……
容辭當天晚上在容家住下。
第二天,她早早就起了床。
看著窗台養得很好的多肉,容辭心情很好地伸了個懶腰。
她下樓時,她舅媽已經醒了,在樓下親手忙著給她和兩個孩子做早餐。
見到她,笑道:「小辭今天心情很好?」
容辭過去幫忙和面,笑道:「嗯,是挺不錯。」
一碗熱騰騰的湯麵煮好,容辭坐下正想吃時,手機卻響了起來。
又是封景心的電話。
容辭沒接。
封景心繼續打過來。
容辭直接關了機,然後專心吃麵。
看著再打,卻已經打不通的電話,封景心抿起了小嘴,跑主臥去找封庭深。
封庭深剛跑完步回來,正準備換衣服洗澡,看到她癟嘴不高興的樣子,問了一句:「怎麼了?」
「我昨天給媽媽打電話,想讓媽媽回家給我做飯,但媽媽一直沒接電話。剛才我又給媽媽打了兩個電話,媽媽又沒接,在我準備打第三次的時候,卻顯示打不通了。」
封庭深聽到這裡,說道:「你媽媽可能關機了。」
「啊?」封景心皺眉:「沒電了?」
封庭深不可置否,說道:「或許。」
「那怎麼辦?我今天想去滑雪,媽媽之前答應了有空就帶我去的。」
本來蕪蕪阿姨受傷了,她是沒心情去玩,想去醫院陪她的。
可醫院細菌多,大家都不讓她經常到醫院去,而且現在蕪蕪阿姨好多了,她也沒這麼擔心了,現在空閒了下來,沒人陪她,她就只好找媽媽去玩啦。
誰知道她打電話過去,媽媽那邊卻一直不接她電話。
「晚些再打,晚些你媽媽應該會開機。」
封景心不開心道:「好吧……」
容辭確實不可能不開機。
畢竟,她還有不少事情要郁默勛聊。
晚點裴敘臣可能也會聯繫她。
過了大半個小時後,她就開了機。
開機沒多久,封景心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容辭打開電腦,視而不見,繼續寫自己的論文。
封景心見容辭還是不接,可封庭深又準備出門了,她說道:「爸爸,媽媽還是不接,你幫我給媽媽打電話好不好?」
封庭深倒沒說什麼,用自己的手機給容辭打了個電話過去。
容辭看到了,伸手掛斷了。
封庭深看著,頓了下,說道:「爸爸的電話你媽媽也沒接。」
「媽媽是在忙,沒看到嗎?」
不然,媽媽不可能不接爸爸的電話的。
「可能吧。」封庭深穿上西裝外套,又拿了一件黑色大衣,說道:「爸爸出門了,你想去玩可以叫保鏢帶你出門。」
「但我想媽媽陪我……」
雖然她不喜歡媽媽管她,可她偶爾還是想媽媽陪她的。
說著,又抱著小臉問道:「爸爸,你是去醫院看蕪蕪阿姨還是回公司?」
「先去醫院,後回公司。」封庭深輕敲了下她的腦門:「走了,你一個人要乖。」
封景心:「……哦。」
又給容辭打了兩個電話,容辭還是沒接。
她只好讓保鏢和劉嬸陪她去玩了。
可沒有她喜歡的人陪她,她就是滑雪都滑得不開心,沒多久就悶悶地回家了。
……
封庭深離開醫院後,回了封氏集團。
他剛到不久,祁煜洺就來了。
封庭深看了他一眼,祁煜洺笑道:「過來看熱鬧啊。」
封庭深還沒說什麼,程源就過來跟他說道:「裴律師到了。」
封庭深說道:「請他上來。」
裴敘臣在程源的帶領下,到了封庭深接待客人的會客室。
封庭深跟人握了個手:「請坐。」
裴敘臣也不多廢話,坐下後,把昨天容辭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拿了出來,推到了封庭深面前。
封庭深接過。
今天周末,祁煜洺特地過來就是想知道容辭是不是真的會簽字。
見狀,他湊了過來。
看到容辭真的已經簽了字,驚訝道:「居然真簽字了?」
封庭深看了眼容辭簽下的名字,對此沒有什麼表示,開始跟裴敘臣聊了起來。
聊得差不多後,他說道:「協議上的房產,股份等數量過多,我這邊需要一定時間去處理相關變更事宜,等我這邊手續完全處理好,我會再聯繫你。」
裴敘臣:「好。」
封庭深跟程源說道:「程源,送裴律師。」
從封氏集團出來,裴敘臣聯繫了容辭,把結果告訴了她。
她皺眉,問道:「大概需要多久才能辦好?」
「這個得看封先生那邊的進度。」
「知道了。」容辭說道:「謝謝你,裴律師。」
第二天,她正常到長墨上班。
下午,她和郁默勛正在公司聊著事情,郁默勛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郁默勛看著來電,皺起了眉頭。
容辭問道:「怎麼了?」
他遞手機給她看:「任戟風的電話。」
大家都是圈子裡的人,雖說他們交集不多,但彼此電話卻還是有的。
自上次在訊度見過之後,他自認和任戟風沒什麼交集。
他怎麼忽然給他打電話過來了?
郁默勛納悶,但還是接了起來。
一會後,他掛了電話,跟容辭說道:「他想跟我們合作新項目。」
最近由容辭主導的這兩個項目,他們老師都挺重視的,已經確定了會再度和政府緊密合作。
他們項目前景大好,過段時間消息一出,只怕長墨的門檻都要被合作商踏破。
現在消息還沒傳出去呢,任戟風就提前找上門來了。
郁默勛撇唇,說道:「任毅安還真是個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