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賀彧發燒了,來醫生

  沈琢青都沒來得及說話,賀彧就吻了下來,他的吻不是溫柔的,而是極帶有攻擊性地,侵略掃過沈琢青嘴裡每一寸領土,使得他嘴巴都不能合上。

  沈琢青被吻得向後倒,可背後就是牆,根本無處可退,他的腿還掛在賀彧身上,所有的力集中在賀彧的雙臂上,手只能難耐地攀住賀彧的脖子。

  好不容易才偏開頭,賀彧又黏著吮吻上他的臉頰,他的下顎,他的耳朵,耳朵被全部含住,濕漉漉的舔咬讓人渾身過電酥麻。

  沈琢青不是清心寡欲的人,但他也沒想過有一天會被架著身子,摁在牆上親吻。

  力氣全都只能依附在另一個人身上,而這個人還比他小六歲。

  被吻著脖頸,沈琢青忍著喘息開口:「賀彧,你先放我下來,你受傷了,現在不能太用力。」

  他的嗓音因欲望而帶著顫音,但又清冽溫柔,動人磁性,像是清秀的鐘在這陰暗的屋子裡飄進賀彧的耳朵。

  賀彧停了下來,但還是貼著他的臉頰和脖頸,沈琢青輕輕一蹭,額頭就蹭到了一片冷汗。

  他立馬掙扎著從賀彧身上下來,抬起手摸了摸賀彧的臉和額頭,出了冷汗,卻是極燙的一片。

  「賀彧,你發燒了,現在得去醫院,傷口一定發炎了。」

  沈琢青走到小床板上,拿起賀彧的衣服,觸手一碰,只覺得一片汗濕,便不拿了,直接牽著賀彧下樓。

  賀彧被他牽著,也沒什麼反應,跟在他身後,目光落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眼睫垂著,嘴角似勾,看不出什麼情緒。

  下了樓,光線敞亮,沈琢青終於清楚地看見賀彧背上的傷,這是覆蓋整個背部的傷痕,如同一個醜陋的盤踞的枷鎖,牢牢嵌在賀彧背上。

  鞭痕日復一日,已經看不出有多少道舊痕,結了多少道痂,又被多少次撕開,疊上新的抽打,總之,血淋淋的,已經看不見背部肌肉的紋理,讓人心慌恐懼。

  【主人!好可怕!】008被嚇得尖叫了聲,這畫面堪比恐怖片裡的場面。

  「沈醫生害怕了?」賀彧轉身看著沈琢青,嘴角依舊是散漫的笑,眼底陰暗不清。

  沈琢青視線移開,沒回答他,拿出手機給段良發了條消息後,牽著他進自己房間了,他讓賀彧躺在床上,起身要去偏廳拿藥,被賀彧拉住了,賀彧的嗓音懶懶地:

  「上過藥了。」

  「他們都是上了藥才走的。」

  沈琢青停了下來,在床邊坐下,臉上的表情很淡:「你這樣得去醫院,而不是簡單地上藥。」

  賀彧盯著沈琢青的臉,忽然笑了,他抬起手拉下沈琢青脖子,抬起身對著沈琢青的唇一吻,含著笑意:「真稀罕,沈醫生現在可是發脾氣了?」

  沈琢青默了默,沒回話,起身去浴室里擰了條濕毛巾出來,替賀彧擦了擦汗,又敷上他的額頭。

  「我給段秘書發了消息,他一會兒來帶你去醫院。」

  「去醫院?」賀彧笑了笑。

  很快,段良就帶著人來了,來到沈琢青的房間,他看了眼房間,走到床邊喊了聲少爺,隨後便說:「少爺,您還是回自己的房間吧,夫人也擔心您。」

  病態的監控,還冠了個「關心」的好聽名義,發起人甚至是他的母親。

  沈琢青站了起來,看向來的人,有兩個醫生,提著兩個箱子,還有兩個人搬著一些醫療設備。

  沈琢青一下子就懂了,段良沒打算讓賀彧去醫院,而是準備直接在家治療。

  連設備都特意搬了來,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一句用心。

  「他傷口很嚴重,再動的話傷口會開裂更嚴重,就在我房間治療吧,沒什麼不同。」

  段良沒想到沈琢青會出口說話,他瞥向沈琢青,語氣溫和恭敬,說的話卻毫不退讓:「沈醫生,您或許還不太清楚,在非必要的情況下,少爺的每一舉動都得在監控所在的區域裡,這是為了讓日理萬機的夫人也能抽空關心少爺,夫人也想知道少爺的情況。」

  說得冠冕堂皇。

  沈琢青臉上沒什麼表情地注視著他,兩人對峙著,互不退讓,空氣凝滯了好一會兒,躺在床上的賀彧才懶懶地開口:「段良,我母親給了我個名單,讓我明日跑一趟,你說若是我明日身體不適被看出來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解釋,說實話還是說我是Z先生?」

  段良對上賀彧漆黑冰冷的眼,自然懂他意思,他身子立在一側,沉默一番,往後一退:「少爺身體不適,還是不要行動了,就在沈醫生的房間就診吧,情況我會告知夫人的。」

  片刻後,醫生們布置好了設備,賀彧的背部被塗了厚厚的藥,左手也掛上了吊瓶。

  「兩位醫生今夜會住在客房,不定時檢查少爺的身體,若有不適,少爺可以隨時叫喚。」

  段良離開前看了眼沈琢青,沈琢青收到眼神,跟了出去。

  到了走廊盡頭,段良眼神溫和地對沈琢青說:「沈醫生,你第一次見到這場景,被嚇到也是應當的,但您之後大概會常見到這場面,希望您記住,聘用您的是盛黎蓉夫人,我們應當與盛夫人有一樣的念頭,配合盛夫人的追求,服從命令,才是我們的本職工作。」

  沈琢青始終低著頭,好一會兒才抬頭,目光直視段良:「段秘書,你一開始工作的時候,見到賀彧少爺的背是什麼心情?」

  段良沉寂的目光盯著沈琢青的眼睛,卻好像心神不在此,他無懈可擊地微笑道:「盛夫人思想遠大,做出的決定常人自然難以理解的,我既決定跟從她,便會服從命令,至於心情,在工作中還是不要產生過多的私人情緒,這也是我對沈醫生的一點忠告吧,沈醫生還年輕,日後會慢慢領悟的。」

  他笑著微微點頭,便離開了走廊,下了樓。

  沈琢青在原地站了會兒,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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