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真怒

  馬場管事和護衛統領得知太子妃遇刺,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誠惶誠恐地跟太子請罪,並承諾一定嚴查刺客,給太子妃一個交代。

  守衛森嚴的馬場內混進刺客,本就是他們的重大失職,且如此疏漏直接關乎到太子妃的安危,驚動了太子親自前來,更讓眾人驚出一身冷汗。

  甚至連掌管馬場大權的郡主東陵驍都被請了過來,在了解來龍去脈之後,親自跟太子請罪。

  沒人敢對此事掉以輕心。

  然而司滄顯然沒有追究他們的興趣,對他們承諾的調查一事也予以否決:「此事孤自己查,無需你們過問。」

  說完這句話,在眾多人驚懼不安的恭送下,司滄帶著雲子姝率先離開了馬場,直奔皇城而去。

  今日所有參加賽馬的女子皆被護衛帶去了太子府,連落馬受傷的司徒婉也不例外。

  此事很快在皇內城發酵。

  太子妃和貴女們一起相約去馬場賽馬,卻在戒備森嚴的馬場裡遇到刺客,太子殿下直接把矛頭指向在場的貴女,此事自然引起一片譁然,榮王府,成王府和宣郡王府皆被驚動。

  尤其是司徒婉摔馬受傷之後也不能回家,被太子強硬地帶去太子府一事,直接惹怒了司徒國舅。

  司徒家上下驚怒交加,司徒凌毅怒氣沖沖地進宮面稟皇上,請皇上做主。

  「皇上,司徒國舅求見!」

  武帝近日已把大半政務都移交給了太子處理,太醫建議他多休息,他為了多活兩年,就真的一個勁地休息,空暇時間幾乎都是一個人待在寢宮睡睡覺,看看書,聽聽外面發生的事情。

  聽到內侍稟報,他完全沒有一點意外的樣子,語氣疏懶地開口:「讓他進來吧。」

  司徒凌毅走進寢宮,恭敬地叩行大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武帝抬了抬手,被內侍扶著從龍榻上坐起身,「馬場上的事情朕聽說了一些,昨天你女兒去了太子府,參加太子妃的生辰宴?」

  「是。」司徒凌毅跪在地上,恭敬地回道,「前些日子婉兒跟太子妃生出了一些誤會,近日來一直在彌補,試圖挽回太子妃對她的偏見。」

  偏見?

  武帝不置可否:「去馬場也是你女兒開口邀約的?」

  「不,不是!」司徒凌毅一驚,連忙開口否認,「臣問過了,主動提起賽馬一事的人是榮王府萱郡主。」

  武帝嗯了一聲,「聽說榮王妃在太子妃生辰宴上倚老賣老,著實訓斥了太子妃一頓。」

  司徒凌毅心頭一凜。

  「太不像話,昨日好歹是太子妃生辰,就算要擺長輩架子,也要看場合。」武帝皺眉,「這不是故意去找茬嗎?」

  司徒凌毅定了定神:「皇上……」

  「既然是榮王府萱郡主開口邀約,那此事就連榮王府一併配合調查吧。」武帝揮了揮手,「等太子查明真相再說。」

  司徒凌毅臉色驟變:「皇上,婉兒一個柔弱女子,平日裡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斷然不可能生出謀害太子妃的心思,還望皇上明察!」

  武帝不解地皺眉:「太子也沒說謀害太子妃的人就是你的女兒,這不是還在查嗎?」

  「可是……」

  「此事由太子全權負責,若你女兒無辜,太子自然不會冤枉她。」武帝顯然不覺得這需要強調,「太子手下能人眾多,很快就會把真相查清楚,國舅還請稍安勿躁。」

  司徒凌毅一顆心沉入谷底:「婉兒受了傷,臣非常擔心她的傷勢。」

  「進了太子府,一切由太子負責,太醫會去照看的。」武帝不以為意,「若她真出了什麼事,太子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不過說到摔傷。

  武帝抬手揉了揉眉心:「此前皇后說你家女兒騎術不錯,怎麼這麼容易就摔下馬了?」

  「臣不知。」司徒凌毅低頭,試圖讓自己的女兒成為受害者,「或許是有什麼隱情。」

  武帝嗯了一聲,放鬆身體靠在床頭:「太子妃此番表現倒是出乎朕的意料。」

  大雍來的嫡公主,個個都以為她手無縛雞之力,然而馬場一行不但證明了自己的騎術,居然連身手都好得出人意料。

  武帝深感欣慰:「太子喜歡的女子果然有她的獨特之處。」

  司徒凌毅臉色難看,沒想到皇帝偏心已經偏到了如此地步,更沒料到武帝這兩天明明待在宮中靜心休養,卻還能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你先退下吧。」皇帝揮了揮手,「若最後證明你的女兒無辜被牽連,朕會讓太子對你這個舅舅多加補償,絕不讓國舅遭到無妄之災。」

  「皇上!」御前侍衛走進來,單膝跪下,「榮王、成王和宣郡王求見!」

  武帝有些不耐:「太子妃出了事,他們一個個都來見朕何意,朕有什麼好辦法?只耐心等著太子把真相查清楚不就行了嗎?」

  御前侍衛跪在地上,遲疑地問道:「那皇上見還是不見?」

  「不見!」武帝煩不勝煩,「讓他們回去等消息就成。」

  「是。」

  司徒凌毅告狀告了個寂寞,三位王爺求見皇帝也未成,一個個心情陰鬱,只在心裡把司滄罵了個狗血淋頭,甚至連皇帝也跟著捎帶著罵了幾句。

  昏君!

  然而完全無濟於事,他們只敢在心裡發泄發泄罷了。

  反而是已經被帶進太子府的司徒婉得到了精心的照料,司滄命人請兩個太醫過來給她治傷,東陵萱、東陵燕、東陵芷和雲寶珠四人被關在一座院子裡,吃喝隨意,也被允許踏出屋子,就是不能走出院門。

  「太子憑什麼把我們關在這裡?」東陵燕語氣忿忿,「我們都是皇族郡主,不是太子府的囚犯,他憑什麼這麼霸道無禮?司徒姑娘受了重傷也不能回去?太子妃是人,我們就不是人?」

  雲寶珠臉色蒼白如紙,到現在還像是做夢一樣,她心裡清楚司徒婉的計劃,知道雲子姝遇刺一事跟司徒婉脫不了關係,生怕太子查到她的頭上,到時候她會吃不了兜著走。

  她更沒有想到的是,雲子姝居然會武功?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她們都說是雲子姝殺了那個死士?這……這怎麼可能呢?

  雲寶珠心頭一陣陣驚懼,只覺手腳冰涼,渾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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