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真相大白

  東陵越在叫囂聲中被拿下,幾位宗親王爺怎麼說話都沒用,皇甫離淵雖然從頭到尾話不多,但態度明顯是支持自己兒子的。【記住本站域名】

  「諸位大人今晚受驚了,在火盆中下毒,意圖挑撥皇后和太子之間的母子感情,越世子這般行為著實不可取。」傅南川走過來,「皇甫世子雖一貫行事不太靠譜,但今晚奉旨查案辦得卻有模有樣,值得肯定。」

  傅老將軍皺眉:「南川。」

  「父親稍安勿躁。」傅南川語氣淡淡,「越世子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但這世上沒有查不出來的案子,只要肯用心,用對方法,總能查出真相的。」

  皇甫凌風轉頭瞥他一眼:「傅南川,你這是誇我還是貶我?」

  傅南川語氣沉穩:「這是對皇甫公子的肯定。」

  皇甫凌風嗤了一聲:「辦了半夜的案子,小爺累了,諸位告辭。」

  說罷,轉身就走。

  前廳,中院,長廊,大門外,到處站著太子府的護衛,還有皇上留下來協助查案的御林軍,不過御林軍統領陸明並未幫上什麼忙,因為皇甫凌風全程沒讓他參與。

  御林軍只起到了一個震懾的作用,使得在場之人不敢亂來,叫囂也只是嘴上功夫,沒人敢在太子府動刀兵。

  宗親王爺和大人們陸續起身離開,大多人面色都有些凝重,走出太子府,才有人把心裡的疑慮問出來:「大將軍王這是選擇支持太子?」

  「可能吧。以前幾位親王世子都籠絡他,一直沒見他們父子靠向誰,今晚倒是一點都不含糊,看來是選擇支持太子的。」

  「這麼說來,太子也不算是無權無勢了,一個大將軍王的分量足夠讓滿朝文武掂量掂量。」

  「誰知道呢。」這個聲音壓低了些,「說不定他們父子正是覺得這位太子無權無勢,才好控制?」

  這句話一出,空氣中的溫度好似都降了幾個度,各位官員不敢過多議論,連忙上了各自的轎子,打道回府。

  「其實我也挺納悶的。」奚風看著陸陸續續走出去的大臣們,「皇甫凌風這個小霸王居然心甘情願替太子查案?」

  「他連迎親都去了,查案算什麼?」傅南川語氣淡淡,「只能說咱這位主子本事過人。」

  本事過人?

  奚風沉默地想著,確實本事過人,且定力也強大非凡。

  今晚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都能若無其事地待在新房裡不露面,全程把事情交給皇甫凌風去做,連借著這個機會立威的意思都沒有。

  不說信任,光這份定力已足夠讓人佩服。

  大臣們都以為剛回來的太子不足為懼,可一個從未參與過東幽朝局的太子,回來之後卻能驅使那麼多本不該讓他驅使的人——他們不深思其中利害,反而膽敢在太子大喜之日上鬧事?

  誰強出頭,誰第一個死。

  傅南川沉眉:「事情結束了,要不要去稟報一聲?」

  「不必了吧,沒看小霸王都走了?」奚風說著,抬手望了望天色,「我們也該回去了,明天只怕才熱鬧呢。」

  在太子大喜的日子裡公然謀害太子妃,這罪名絕不是一般的輕,況且其中還涉及給皇后潑髒水——火盆是皇后準備的,若查不出真相,很多人只會懷疑皇后。

  這是一招惡毒的挑撥離間。

  哪怕皇后不喜歡這位太子妃,也斷然容不得旁人如此離間,所以東陵越的下場可想而知。

  一場驚心動魄的鬧劇到此結束。

  所有參與其中之人都被帶走,只待明日一早進宮稟報皇上,由皇上定奪。

  奚風和傅南川很快也離開了太子府。

  次日一早,雲子姝在司滄臂彎中醒來,睜開眼時思緒還有些迷糊。

  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雲子姝恍惚記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表情定格須臾,隨即嘴角淺淺揚起:「司滄。」

  「嗯。」司滄低頭親了親她的臉,「有沒有什麼不適?」

  雲子姝微默:「有點疼。」

  司滄面露自責:「是我不好——」

  「跟你沒關係。」雲子姝輕笑,「女子都要經過這一遭的。」

  司滄坐起身,拍了拍床榻:「趴下,我給你揉揉。」

  「沒那麼嬌氣。」雲子姝道,「今天是不是應該進宮?」

  「你身子不適,我們就不去了,留在府中休息。」司滄緩緩搖頭,「今天宮裡忙,去不去也不打緊。」

  忙?

  雲子姝略作沉吟:「下毒之人查出來了?」

  「嗯。」司滄點頭,「下毒之人是東陵越,昨晚在大門外說話陰陽怪氣的那個人,他是宣王的兒子,曾主動到皇帝面前侍疾盡孝心。」

  雲子姝沉默片刻:「他表現得太急切了,不如其他人穩得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情特點,東陵越確實略顯急躁,不過他也比其他人捨得下臉面,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司滄語氣冷淡,「他在火盆里下的砒霜不多,原本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的。」

  雲子姝點頭:「小劑量的砒霜確實不容易被發現,因為就算我中了招,也不會立即毒發,所以他的做法其實是沒什麼問題。」

  然而誰也沒料到司滄的警覺性之高,以及冷月冷霜的本事過人,當場就能查出火盆中有毒。更讓人覺得意外的是,司滄和雲子姝第一個懷疑的人居然不是皇后,而是另有其人。

  這一點只怕完全不在東陵越意料之中。

  「既然已經真相大白,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皇帝做主吧。」雲子姝起身,「我身子無礙,我們該進宮還是要進宮,不能新婚第二天就讓人抓住把柄。」

  司滄抓住她的手:「不用進宮。」

  「嗯?」雲子姝抬眸看著司滄,有些訝異,隨即靈光一閃,「借著昨晚這件事,小小地鬧個脾氣?」

  司滄嘴角微揚:「這個理由合情合理。」

  本來就是皇后刁難在先,沒道理他們一早還得乖乖去給她行禮敬茶。

  司滄從來不是個忍氣吞聲的性子。

  何況受了委屈的人是雲子姝,即便是一國之母,也沒資格刁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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