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b超看著小鈺姐肚子裡那個小玩意兒,夏晨激動得跟王八蛋似的。
這就是自己的女兒啊。
女醫生笑著對夏晨說:「恭喜你,寶寶非常健康,估計再有兩天你們父女就能見面了。」
梁青秋把醫生的話轉述給夏晨。
夏晨忙對醫生說著謝謝,順手一個紅包塞過去。
醫生更是眉開眼笑了。
這玩意兒,走到哪兒都特別管用。
當晚,夏晨在醫院照顧小鈺姐,盡心盡力當了回模範丈夫。
看著他忙裡忙外,又是幫自己洗臉,又是給自己擦腳的,小鈺姐一臉滿足的笑容。
「小流氓,你對姐太好了,姐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了。」拉著夏晨手,蕭鈺輕聲說著。
「這情話可有個幾年沒聽姐跟我說了,現在再聽,滋味兒又不一樣了。」夏晨幫小鈺姐把枕頭墊在後背上,讓她更舒服一些,樂呵呵說道。
「那你跟姐說,之前姐說這話的時候,你怎麼想的?現在滋味兒怎麼不一樣了?」小鈺姐眨著眼睛問道。
給她削著蘋果,夏晨笑道:「之前你說這話吧,總讓我感覺你心裡沒底氣,就是那種,你歲數大了,怕耽誤我結婚生子的意思,你明白吧?並且語氣是帶著疑問的,小流氓,你這麼好,讓姐這輩子怎麼離得開你啊?」
他還捏著嗓子學小鈺姐說話。
打他一下,小鈺姐噗嗤笑了,「學得還挺像,繼續說,現在呢?現在你有什麼想法?」
夏晨沒臉沒皮地笑,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小鈺姐後說道:「現在就覺得心裡特踏實,因為你跑不了了啊,都是孩兒她娘了,你能跑哪兒去?再說了,敢跑,弄死你!」
咔嚓咬一口蘋果,小鈺姐一擼袖子說道:「喲,長本事了啊,敢威脅姐了!姐就跑,生完孩子我就跑,你弄姐一個試試的!」
這貨死皮賴臉湊上前,噘著嘴在小鈺姐臉上親了一口,低聲說道:「要弄,也得等孩子滿月後不是,現在可不行,寶寶要是知道她出來前爸爸進去看過她,那可就……」
「要死啊你!」饒是三十多歲的人了,聽了夏晨的葷話,小鈺姐也滿臉通紅,心尖兒尖兒都顫抖了。
夏晨嘿嘿笑了,「累不累?吃完蘋果趕緊睡吧,攢足了力氣才能生個健康的寶寶。」
小鈺姐說不累,又問道:「對了,小流氓,你想過給寶寶起什麼名字了嗎?」
夏晨嘆口氣,一臉無奈道:「姐,給寶寶取名這事兒咱倆就別操心了,家裡那仨老的為了這事兒都快打破頭了,頭幾個月老田就在翻唐詩宋詞,老梁堅持要找個高人算一算,說什麼根據五行,命里缺啥名上就補啥。Πéw
老夏不同意,說寶寶這輩兒占個『淮』字,孩子肯定要按照輩分取名,差點兒沒讓老田老梁給聯手打死。老田還曝出個猛料來,說老夏這輩兒占個『建』字,按照老夏的說法,他就應該叫夏建仁。」
聞言,小鈺姐捧著肚子笑得快流淚了,「給寶寶起名字,內部競爭這麼激烈嗎?哎喲,可笑死我了。」
「可不是咋的,到現在還沒統一想法呢,不過我估計,率先舉白旗的一定是老夏。」
「為什麼啊?」
「明擺著的,好男不跟女斗是老夏整天掛在嘴邊上的話,其實哪是不跟女斗啊,他是真的鬥不過咱那倆媽,就只能認慫唄。」
小鈺姐又噗嗤一笑,「哪有你這麼說咱爸的,咱爸那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懂得尊重女性。」
夏晨一挑眉,說道:「也對。」
小鈺姐勾勾手指,夏晨靠近了她,她輕聲問道:「咱爸和倆媽是不是……嘿嘿,你懂的。」
夏晨驚恐:「姐你看出來了啊?」
小鈺姐狠狠點頭。
夏晨使勁嘆了口氣,甚是無奈的樣子。
小鈺姐撇嘴,咔嚓,又咬一口蘋果,用白眼珠兒瞅著他,說道:「怪不得咱媽說老夏家就沒一個好玩意兒呢,花心這條,是從祖上傳下來的。」
夏晨咧嘴笑了,「姐,你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起碼小叔就不是那種人。」
「快得了吧,小叔跟小嬸兒結婚前也不是啥好人,咱媽跟我說起來過,小叔跟咱媽在海南做生意那幾年可沒少勾搭小閨女兒,跟小嬸兒結婚後才踏實下來的。」
「老田連這個都跟你說啊?」
「所以說,老田是個好同志啊。」
夏晨:「好吧,老田是個好同志。」
小鈺姐打起了哈欠。
把她吃了半拉的蘋果接過來放在床頭柜上,又給她擦了手,夏晨讓她趕緊睡。
躺平,沒一會兒小鈺姐就進入了夢鄉。
夏晨卻一點睡意都沒有,菸癮犯了,悄悄摸出門去,見走廊里很安靜,靠在牆上點了根煙,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
挺沒公德心,畢竟這是醫院病房區,但他也不敢走遠了,想想,應該把小姨給留下來的。
但小姨伺候了小鈺姐那麼長時間,也累,夏晨就讓她回去好好休息了。
旁邊閃出一個黑影來,把個一次性紙杯遞給夏晨,低聲說道:「晨哥,我去給你放風,醫生護士有點兒動靜我會提醒你的。」
六郎是個好兄弟啊。
夏晨對六郎的貼心有點兒感動,「別動粗啊。」
「放心,粗的肯定不會動。」六郎順便開了個車。
這玩意兒也他娘傳染。
夏晨心說,哥們兒身邊這幫人吶,都沒治了!
紐西蘭這會兒是秋天,夜涼如水。
一根煙抽完,好在沒引起醫生護士們的注意,夏晨推門走進病房,見小鈺姐嘴角上揚,睡得很香,放下心來,幫她掖掖被角,坐下趴在床邊閉上了眼。
這晚過得很安寧。
小鈺姐並沒有臨盆的前兆。
夏晨卻睡得很不踏實,時不時就睜開眼看看小鈺姐的情況。
五點鐘的時候,他就睡不著了。
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下略顯僵硬的脖子,剛活動開,病房門被人推開了。
正牌婆婆拎著個保溫桶走了進來,指著病床上的蕭鈺,輕聲問道:「還睡著呢?」
夏晨點頭微笑迎上前,把保溫桶接過來,說道:「一晚上睡得挺香。」
溫柔的目光打量著蕭鈺,田歌笑道:「那是因為你來了,小鈺這孩子心裡踏實了。」
夏晨嘿嘿嘿:「原來我還具備安神助眠的功效啊。」
「都快要當爹的人了,還嬉皮笑臉沒個正形的。回去吧,你回家好好睡一覺,眼圈兒都黑了,我在醫院守著就行,待會兒你桂芬嫂子也過來,有事兒我給你打電話。」田歌說道。
下飛機後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汽車,到了里奇蒙後一口氣沒歇就來了醫院,昨晚又守了一宿,夏晨確實有點疲憊了,便點點頭,輕抬腳步出了病房。
喊上哈欠連天的六郎,兩人下樓上車,回了家。
家裡也靜悄悄的,夏晨讓六郎去行長那屋休息,他上樓走進小鈺姐的臥室,往床上一趟,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夢裡,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對他揮著手,燦爛的陽光下,小女孩奔跑過來,投入夏晨的懷抱中,咯咯笑著喊爸爸。
夏晨的嘴角也不禁翹了起來。
他是被手機鈴聲驚醒的,下意識地坐起身,睜開眼找手機,這才發現,手機還在褲兜里沒掏出來,趕緊拿出來一看,是親媽打來的,接通,忙問道:「老媽,怎麼樣了?是不是要生?」
田歌語氣平穩,說道:「你緊張什麼呀,剛有點兒反應,小鈺這會兒陣痛了,醫生預計,今晚孩子會來,人已經送往了待產室,你別著急,吃個晚飯再過來也行。」
夏晨一下就不困了,望一眼外面的天,黢黑,再看看時間,嚯,已經是晚上九點半鐘了,這一覺睡的,也真夠久的。
「那行,我刷個牙洗個臉吃點兒東西就過去。」夏晨穩住了,親媽後媽都是有經驗的,況且小姨和嫂子也都在醫院裡呢,他這會兒去了也是干著急,屁用不管,那就乾脆穩下來,靜待小生命的到來就好。
掛斷電話後,這貨下了樓,見客廳里老夏、行長、六郎都在,另外還有個張薇,就問道:「還有吃的沒?」
張薇笑著說道:「有,給你留著飯呢,現在吃嗎?」
「麻煩薇姐幫我熱一下吧,我去洗個臉,吃完就去醫院。」夏晨說完,走進衛生間。
再出來後已經神采飛揚了。
夏明宇看看他,笑呵呵說道:「不錯,還能放平心態,這點隨我。」
夏晨翻個白眼兒,「您可別跟我說當年我媽生我的時候您一點兒都不緊張。」
「怎麼可能不緊張啊,但是你記住了孩子,就算再緊張,你也不能表現出緊張的情緒來,那樣只會讓身邊人更加手足無措。」老夏給夏晨傳授經驗。
「乾爹厲害,這話說得太靠譜了。」何正斌立馬奉上一個馬屁。
夏明宇嘿嘿一笑,說道:「你小子也趕緊要孩子吧,趁著我們這輩人還年輕,還能幫你們把孩子帶大。」
何正斌抖著張報紙說道:「我不著急,怎麼也得等卉卉從美國回來,我倆把婚禮辦了後再考慮要孩子的事兒。」
夏明宇點著頭,表示同意。
夏晨坐下吃飯,一碗麵條,一個炒青菜,他吃得很香。
看一眼旁邊裝模作樣看報紙的行長,夏晨挺不可思議:「英文報紙啊,你看得懂嗎?」
一抖報紙,行長大聲說道:「廢話!看得懂我還看它?」
「你那麼理直氣壯幹嘛?」
「廢話!看得懂我還看它?」
好吧,這孩子被狗咬了,鑑定結果是:此人已瘋!
把一大碗麵條扒拉進嘴裡,夏晨一推碗,起身,對老夏說道:「爸,我先過去了。」
老夏笑眯眯點頭,說道:「去吧,我就不去了,兒媳婦生孩子,老公公在場的話讓人笑話,等孩子平安降生了,你給我來個電話。」
夏晨笑著點頭,知道老夏其實是個很傳統的人。
行長也站了起來,跟隨夏晨、六郎往外走。
兄弟仨來到醫院產房門口的時候,見四位女士坐在椅子上輕聲說著什麼。
夏晨忙走過來,問道:「進產房了?」
田歌笑著說:「剛被推進去,放心,醫生說一切正常。」
在親媽身邊坐下來,夏晨問道:「有預估嗎?寶寶大約多久才會出生?」
田歌看出了兒子的緊張來,拍拍他的腿,輕柔地說道:「紐西蘭這邊的醫療條件是非常棒的,這家聖瑪麗醫院在歐洲也是非常出名的,所以兒子,放鬆放鬆,別那麼緊張。」
夏晨不自然地笑了笑,摸著臉問道:「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行長嘖了一聲,說:「不是一般的明顯啊,你腿肚子都轉筋了。」
夏晨低頭一瞧,哭笑不得,確實,有點兒腿抖啊。
產房的門打開了,一名護士走過來。
幾人忙迎上去。
梁青秋問道:「產婦情況如何?」
護士笑道:「放心放心,情況很穩定,已經打過催產針了,估計再有兩個小時可愛的寶寶就會降臨人間。」
梁青秋說聲謝謝,然後將護士的話轉達給大家。
夏晨鬆了口氣。
行長說:「既然還有兩個小時,咱下去抽根煙吧。」
夏晨點頭說行。
幾個老爺們兒下了樓,找到吸菸區,掏出煙來吞雲吐霧。
行長對夏晨說道:「我當乾爹啊。」
覷他一眼,夏晨說道:「你想都別想,我還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你這是惦記上我老夏家的財產了啊。」
行長震驚了,「老夏啊老夏,我是萬萬沒想到你會這麼看我何某人,別說卉卉就是沒懷上,就算她懷上了,也不一定是個兒子啊,丫怎麼能聯想到那裡去呢?」
看一眼六郎,夏晨說道:「因為這貨也跟我提過這件事兒。」
六郎嘿嘿嘿。
行長哈哈大笑,「六郎的良心大大地壞啦!你未雨綢繆的也太早了些吧?」
夏晨說道:「我也覺得是,所以說,我決定了,等我閨女出來後,我就跟每個家裡有兒子的人割袍斷義、劃地絕交!」
行長、六郎都傻了。
「你認真的?用不用做得那麼絕啊?」行長問道。
「必須絕,我家小白菜是絕不會讓類似於六郎家石頭,三爺家棒棒糖那兩頭豬給拱了去的!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先防一手吧。」夏晨說得無比肯定。
六郎快哭了,「晨哥,我真沒那意思啊,我就是覺得吧,你看啊,你是小石頭的乾爹,那我肯定就是小閨女的乾爹啊,這都是互相的,對吧?」
夏晨仰望星空,不吱聲。
行長裹亂道:「那可未必,你還是鴿子媽的乾兒子呢,老夏也沒喊你媽叫乾媽啊,有道理吧?」
「貌似……有點兒道理。」六郎咕噥一句。
旁邊的青松噗嗤就笑了,心裡說,六郎還是憨厚啊,這麼輕易就被行長糊弄過去了。
同時也想到,等我和琳琅有個兒子,小鈺姐生的這個咱不敢指望,不少狼都盯著呢,不是還有小璐璐麼。
等璐璐再生個閨女,嗯,讓我兒子全力進攻!
夏晨要是知道他有這想法,說不定就會找人把他活埋了。
合著我老夏家這輩兒人就生不出個兒子來唄?
過足了菸癮的兄弟四個,又在醫院裡逛了一圈,散了散身上的煙味兒後方才進樓走到產房門前。
蕭鈺已經進去兩個小時了,裡面還是沒有動靜。
但大家都不著急了,安安穩穩等在門口。
又是十五分鐘後,產房大門再次被護士推開。
家人們齊刷刷站了起來。
護士摘下口罩,對大家說道:「恭喜你們,母女平安。」
梁青秋把護士的話轉述了。
夏晨急忙問道:「孩子呢?我姑娘呢?」
護士笑笑,一扭頭兒,「喏,寶寶過來了。」
只見又一個護士推著個保育箱走了出來。
夏晨一溜小跑過去,目光清明,一眨不眨望著保育箱裡那個幼小的生命,老臉陡然漲紅了。
「小姨,小姨你趕緊問問,為什麼要把我姑娘放在這個箱子裡啊?」端詳寶寶兩眼後,夏晨急切地對梁青秋說道。
梁青秋嘰里呱啦跟護士交流著,不時點著頭,片刻後對夏晨說道:「護士說,這是個恆溫保育箱,裡面有著充足的氧氣,對剛出生寶寶的身體有巨大好處。你若是想抱抱孩子也可以的,打開蓋子把寶寶抱出來就行。」
當奶奶的也疾步走過來,目光溫柔看著寶寶。
夏晨聞言呼吸急促,「我……我能抱抱她嗎?」
老梁一屁股把他撅到了旁邊:「滾一邊兒去,先到產房去看看小鈺,那麼大個人了,分不出哪頭輕哪頭重來!」
夏晨嘿嘿笑了,問護士道:「我家老大呢?」
護士迷茫了,「沃特?」
梁青秋連忙給翻譯。
護士笑著說:「醫生在給產婦做產後清理,稍等片刻吧,產婦待會兒就出來了。」
梁青秋又轉達給了夏晨。
行長悠悠說了句:「這會兒我感覺出來了,這不會英語走到哪兒都挺吃虧的。」
夏晨也嘆口氣,說道:「沒辦法,誰叫我愛國呢。」
「你可要點兒臉吧。對了,我聽說考研要過英語四六級的。」
「有這個說法嗎?」
行長無比堅定的點點頭,「有。」
夏晨傻眼了,「不是……你這會兒跟我說這個是怎麼個意思啊?」
行長幸災樂禍的笑著說:「就是給你打個預防針啊,別到時候沒考上可就丟人現眼了。」
夏晨撓腦瓜子了。
小鈺姐被護士推了出來。
夏晨趕忙迎過去,見她滿臉疲憊,還在努力笑著,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深情道:「愛妻,辛苦了,考慮一下,回頭咱倆在紐西蘭把證領了吧。」
聞言,小鈺姐的眼眶一下就濕潤了,「大晚上的,你說什麼胡話呢?」
「我認真的。」
「不行。」
「為什麼呀?」
「姐還不知道你?丫就是想用類似的辦法跟璐璐把事兒一起給解決了!但行不通啊,重婚罪在國內,三年以上五年以下,你自個兒考慮哈。」
夏晨確實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他總覺得小鈺姐也好,小璐璐也罷,就這麼不明不白跟著自己,對她們而言蠻不公平的。
現在的想法不是之前了,以前沒孩子,自己可以隨便浪,也沒有結婚的打算,現在孩子都鼓搗出來了,如果不給小鈺姐一個交代,那自己就太不是人了。
還有一事兒夏晨也在琢磨。
鈺姐生孩子這事兒,別看璐璐嘴上不說啥,其實心裡是有想法的。
身為女人,誰不想當媽媽呢?
俗話說的好,沒生過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
璐璐這段時間拼命榨取,是為了啥?
還不是為了能給姓夏的懷個寶寶麼。
別看他嘴硬,說什麼還年輕,還沒做好當媽的準備,其實心裡對小鈺姐羨慕極了。
夏晨現在的心態有了很大轉變,不再較真兒,不再跟上輩子的自己過不去。
能給跟著自己的女人一個滿意的交代,才是他最願意去做的事情。
但聽了小鈺姐毫不猶豫拒絕的話,他無言以對了。
嘆息一聲,夏晨說道:「行吧,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老大你要好好休息啊,為生二胎做好準備。」
小鈺姐嘴巴都張大了,「當個人吧晨子,這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來啊,姐又不是生育機器!就這一個,打死都不生了,媽呀,生孩子太痛苦了!我的寶貝呢?哎我的寶貝呢?趕緊把我的寶貝給我看看啊。」
那邊的幾個女人聽到動靜,趕忙把小小人兒推了過來。
田歌笑容滿面道:「鈺啊,好好看看吧,小姑娘……皺皺巴巴的,還看不出來像你倆誰。」
蕭鈺側過頭去,目光溫柔望著保育箱裡的小姑娘,「媽,您不覺得這丫頭的小鼻子特別像您嗎?挺翹挺翹的。」
一句話就把田歌說激動了,仔仔細細打量著小小人兒,一拍大腿說道:「還真是嘿,這丫頭的小鼻樑骨太挺了,跟我小時候一毛一樣,你說是吧映紅?」
老梁一撇嘴,有些吃味兒,「我又沒見過您小時候長啥樣兒,我哪知道啊。」
田歌捅咕她一下,笑道:「咋了?吃醋了啊?」
「沒啊,瞧您說的,好像姑娘不是我孫女一樣。」
「嘿嘿嘿,好姐妹,咱倆就別那啥了哈,沒得讓孩子們笑話。」
梁映紅笑了,點頭道:「趕緊的趕緊的,別在這兒慎著了,把她們娘兒倆推房間去。」
雖然走廊里空調供的很足,但待時間長了也不好。
夏晨走到平車後面,接過推送小鈺姐的任務,把人送進了房間中。
一進到屋裡,可就熱鬧起來了,小姑娘被從保育箱裡抱出來,大家圍著孩子轉。
夏晨出了門,掏出電話來給老父親報平安,手機接通後他說道:「爸,母女平安,您放心吧。」
電話那邊的老夏大笑三聲,「好,跟小鈺說,我明天過去看孩子!哎呀,當爺爺了呀,哈哈哈哈……」
夏晨也嘿嘿笑了,他能體會到老夏這會兒的心情。
掛斷電話後朝屋裡看了一眼,踱步走到樓下,點了根煙,無數個畫面在腦海中穿梭、放映。
上輩子老夏早早就故去了,這輩子自己的意外重生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不僅干出了一番事業,家人、愛人、朋友也都健健康康的。
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但還不夠,這個國家的經濟發展還不夠好,哥們兒或許沒辦法憑藉一己之力去影響國家的經濟發展,卻可以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推進國家經濟發展的過程。
下一個目標,為國家的經濟發展做些貢獻。
夏晨的目光堅定起來。
手機響了,是崔璐打過來的,他連忙接聽,「這麼早就起了啊?」
「一夜沒睡,鈺姐生了嗎?」崔璐嗓音中透著疲憊。
「生了,1997年9月25日凌晨12點26分,老大順利產女,老二,你要努力了。」夏晨笑嘻嘻調侃崔璐。
「我發現了,你是真不要臉啊,什麼老大老二的,你真好意思說!」崔璐說完,自個兒先樂,她知道夏晨故意逗她開心,心情也一下晴朗起來,問道:「那麼想我給你生孩子啊?」
「昂,本著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必須得一人生一個啊。」
「但我就是不想生怎麼辦呢?」
「還能由得了你?不想生,回去我就把你給辦了!」
「你想怎麼辦啊?」
「生拌!」
崔璐語調魅惑道:「那哥哥你快回來吧,我洗白白了等著你。」
夏晨:「噝……你可真是個小妖精!」
崔璐哈哈笑:「等著吧,明天我飛紐西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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