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哈哈大笑,「這是六郎能幹出來的事兒。【Google搜索】」
加代問道「不是你讓他這麼幹的?」
楊弘毅跑過來,小小的身子往夏晨腿上爬,邊爬邊脆生生替夏晨回答道「是,就是我乾爸讓我爸這麼幹的。」
加代也哈哈笑了。
一把將楊弘毅抱起來,放腿上,夏晨刮下他的鼻子逗他道「小石頭,你剛才喊我什麼?」
小石頭楊弘毅摟著夏晨的脖子嘻嘻笑道「親爸!」
夏晨「哎。」
梁非凡臉都綠了,「呸!你小子可真是個混蛋啊,看見有錢人連自個兒親爹都不認了,你要不要這麼勢利啊?」
一句話把全車人都逗笑了。
楊弘毅的小腦袋使勁往夏晨懷裡拱著,開心得不行,嘴裡還哼著歌「大哥你玩兒搖滾你玩兒它有啥用啊……」
「哈哈哈哈……」大家更笑得不行了,都知道,得,又晨化一個。
其實同志們都太不明白,就夏晨這狗脾氣,為什麼這麼討孩子們的喜歡?
別人不說,就車上這幾個,小石頭、棒棒糖、夏悅然,見到他就上頭撲面的,一點都不生分。
這就很奇怪了啊。
加代繼續剛才那個話題「還有三爺,那也是個好樣兒的,憑藉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幾天時間,就挖了不少公司的中層人物過來。另外鎮海表現也不錯,他居然把那什麼海豹油公司的三個中層給拉下水了,順利發展成了他的下線,我這也是服氣了。」
夏晨樂的嘴角直抽抽,看來進展挺順利啊。
手機響了,他掏出來一看,正是王鎮海打過來的,連忙接通「王總你好。」
王鎮海一陣呲牙「兄弟,你啥時候過來啊?我跟你說,你再不來,我就真成這海豹油公司的老總了,現在我已經全面控制了這家公司,從上到下全是我的人,我擔心繼續幹下去,我就成傳銷大鱷了。」
夏晨哈哈一笑,問道「大哥你這麼牛嗎?」
王鎮海嘆聲氣,說道「不是我牛,是代哥那批人太給力了。」
夏晨愣了下,瞧著加代,問道「代哥你讓人買了多少海豹油啊?都快把王老大送到公司老總的寶座上去了?」
加代聞言樂不可支,「不多不多,一千多瓶而已。」
臥槽!
三千塊一瓶,您一出手買了三百萬塊錢的,這叫不多?
「你買那麼多,自個兒喝啊?」夏晨震驚了,眉眼兒都擠到了一起去。
「不啊,我轉手又給賣出去了,還掙了一百多萬。」加代笑著說道。
夏晨更震驚,沖他一挑大拇指,說道「你牛!」
又對電話那邊的王鎮海說道「大哥我已經到了,晚上吧,您和六郎、三爺悄咪咪過來一下,別引人注意啊,來……」
加代說道「深圳灣六號別墅。」
夏晨把地址告訴王鎮海後,切斷電話。
車子開進深圳灣,隔海相望就是香港,空氣有點潮濕,但風景絕對秀麗。
諸位下了車,立刻就被美景吸引住了。
老田老梁迫不及待就要去海邊玩耍,被夏晨攔住了。
「時間多得很,先把行李收拾一下,好吧。」夏晨對兩位激動異常的媽媽說道。
倆媽對視一眼,嘿嘿笑了。
六號別墅三層高,一個寬敞的院落,數十間臥室足夠大家使用。
這是加代的產業,他買過來後裝修完畢就一直閒置著,只是讓保潔人員定期打掃。
大家進入別墅後挑選完房間就各自去收拾行李了。
夏晨在一樓客廳里坐下,跟加代哥打趣「這別墅不錯啊,轉手賣我得了。」
丟給他一根煙,加代笑著說「還賣什麼賣啊,喜歡送你就是了。」
張敬也在旁邊湊趣說「就是,跟我倆晨子你還客氣啥,回頭我讓人去過到你名下。」
「真的假的?」夏晨以為這夫妻倆在開玩笑。
「當然是真的,不瞞你說,這別墅剛開發的時候才2300一平米,這上上下下算起來800平米,也才花了不到200萬,再加上裝修家具什麼的,220萬出點頭兒,就鴿子姨給我那4s店的買賣,半年都不止能掙到這個數兒,送你套房子怎麼都是我賺了,你小子要是覺得不好意思要,這套房就算我孝敬我姨的了。」
這事兒,加代明顯是和張敬商量好的。
起初還不知道怎麼跟夏晨開口呢,沒想到夏晨先相中這套房了,這就讓他直言不諱說了想法。
夏晨哭笑不得,「您還當真了,這我不能要,我媽更不能要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笑笑,沒再說啥。
經過一上午的飛行,大家都有點疲勞,加代兩口子坐了一會兒就走了,走之前約好晚上給大家接風。
夏晨把夫妻倆送出門外。
中午簡單弄了口吃的,夏晨回三樓臥室睡了一覺,硬板床,鋪蓋很軟和,窗戶打開,柔和的海風吹進來,讓夏晨很快進入了夢鄉。
睜開眼時已經下午四點鐘了。
不出意外,身邊有個小東西,正瞪著大眼睛笑嘻嘻打量他。
「夏悅然,你不累啊?」夏晨把小東西放在肚子上,問她道。
夏悅然搖著頭,說道「不累的,睡了一個多小時,倍兒精神,大哥咱倆去玩水吧,去海邊捉小螃蟹。」
夏晨笑著刮下小鼻子,又問「小石頭和棒棒糖呢?你怎麼不去找他倆玩兒?」
夏悅然一皺鼻子說道「我就不愛和那倆幼稚男一塊兒玩兒。」
夏晨成功被逗笑,「他倆怎麼幼稚了?」
「就那個小石頭,剛剛在院兒里玩兒,抓住一條毛毛蟲都大呼小叫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還不算幼稚嗎?」
「不能算吧?毛毛蟲這種生物,在城市裡可不常見的,小石頭沒見過不也很正常?」
「那是他沒住過胡同,毛毛蟲,胡同里多的是。」
「那倒也是的。」
夏悅然翻個身,摟著夏晨的胳膊說道「那大哥要不要陪我去海邊玩兒啊,悅悅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大海呢。」
夏晨把她抱起來,趿拉上拖鞋笑著說道「當然陪我家小仙女兒去玩兒了,走,喊你二狗哥去
。」
一大一小出門來到走廊,夏悅然大聲喊道「二哥二哥,出門趕海啦。」
「來了來了。」隔壁房門打開,穿一條沙灘褲一件t恤衫的二狗子走了出來,刮一下夏悅然的小鼻子,笑著說「小仙女這麼迫不及待要去趕海啊。」
「昂,小仙女可喜歡大海了。」夏悅然喜新厭舊,一頭扎進二狗懷裡。
二狗子就哈哈大笑,小心翼翼托著夏悅然的小屁股,說道「那咱就走著唄。」
夏悅然眉開眼笑「走著走著。」
兄妹三人來到海灘上時,放眼一望,嚯,這個熱鬧啊。
深圳的冬天氣溫也還可以,十六七度,正適合玩兒水。
下午四點多鐘,太陽偏西,懶洋洋地照射下來,仿佛給大海鍍上了一層金光。
老田、老梁帶著幾個女士正在水裡嬉戲,玩兒得不亦樂乎。
小石頭和棒棒糖在青松、志遠的看護下一人拿個小鏟子拎著小塑料桶在挖螃蟹。
在往那邊看,穿個短褲赤著上身的行長四仰八叉躺在沙灘椅上,腦門兒上還頂個大墨鏡,手裡拿著杯啤酒正在跟老夏、夏二吹牛逼。
夏晨對二狗子說「你帶著夏悅然去玩兒會兒,我去跟行長說會兒話,把小仙女看好啊。」
二狗子笑道「放心,絕不會讓咱家小仙女受傷的。」
夏晨琢磨琢磨,又囑咐道「離我那倆乾兒子遠一點。」
二狗子哈哈大笑,「明白!」
夏晨摸著鼻子像行長那邊走過去。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在一把沙灘椅上坐下後,夏晨笑著問幾位。
夏明凡指著行長說道「這傢伙詩興大發,正給我和你爸做詩呢,真是做了一手好濕啊。」
夏晨來興趣了,「做來聽聽。」
行長裝腔作勢地清清嗓子,「你聽好了啊,啊……大海啊,你全是水,駿馬啊,你四條腿,姑娘啊,你真美,肚臍兒下面一張嘴。」
夏明宇、夏明凡「哈哈哈哈……」
夏晨把一個蘋果扔在這貨肚子上,怒斥道「抄襲我的詩你很有成就感嗎?」
行長接住大蘋果,在短褲上擦了擦,咔嚓咬一口後笑著反問道「你註冊版權了嗎?」
「你是真狗啊。」夏晨很無奈。
柔和的海風吹過來,讓人感到非常舒爽。
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落日餘暉灑落下來,夏晨心情舒暢。
幾個老爺們兒閒聊了一會兒,加代過來了,跟夏晨說,要了一桌菜馬上送過來,大家移步別墅吧。
看看五點多了,夏晨就招呼大家回去。
酒樓的服務員很快送來一桌菜。
大人孩子分坐兩桌,加代夫婦給大家接風洗塵。
一頓酒喝到十點了,女人們率先離席。
幾個老爺們兒還慢悠悠喝著聊著。
到十一點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汽車喇叭聲。
二狗子去開門。
不多時,三爺、六郎和王鎮海前後腳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個田黑子。
知道夏晨跟這幾位有正經事清要談,夏明宇和六郎爹也上樓休息去了。
女人們也沒下來,雖然跟男人多日未見,十分想念,卻也知道這時候不能打攪他們談正事兒。
「晨哥!」見到夏晨,六郎很激動。
夏晨走上前跟他抱了抱,端詳一下他後說道「聽說你乾的不錯啊郎哥,馬上就要一統江湖了。」
六郎懵一下,撓著頭笑了聲,說道「晨哥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我這麼做不也是為了給咱多找些種樹的人麼。」
「用暴力手段去找?問題是咱其實不需要那麼多種樹的。」
「那咱需要……」
夏晨讓幾人坐了,苦笑著說「需要中層幹部。」
看一眼三爺,六郎志得意滿道「中層幹部也有,不多,十幾個,十幾個來著發財總?」
發財總?!
夏晨懵了,這名兒……很熟悉啊。
三爺溫和一笑,拿捏出傳銷大佬的氣勢來,說道「不多不少,整整十五個人,都是各家公司的中層幹部,被我們策反過來的。」
夏晨點點頭,又問「現在你們手底下有多少人了?」
發財總得意一笑,比劃個數字,說道「三百多個人。」
臥槽!
這才幾天啊,就鬧出這麼大動靜了!
這要是再讓你倆發展一段時間,那還得了?
「卓有成效。」夏晨苦笑著說完,又扭頭兒問王鎮海道「大哥你那邊什麼狀況?」
王鎮海抽口煙,一臉鬱悶地說道「我現在是海豹油公司的第一副總,三個中層幹部都是我的下線,我不用出去拉人頭每天就有十幾萬的純收入。並且……聽老慕那意思,想把淡水鎮這塊兒的買賣交給我,他再去其他城市拓展市場。
作孽啊!」
大家都笑得不行了。
估計他自個兒都沒想到會闖出這麼一番大事業來。
「那梁偉寧呢?」夏晨笑著問道。
「被我收拾的不輕,我現在每天的娛樂活動就是挨個收拾他們七個人,梁偉寧現在的職務是廁所所長,帶著倆小弟負責打算廁所衛生,有個叫王鵬的帶著其他幾個人每天清掃宿舍,別看我們公司開在爛尾樓里,但衛生條件絕對是所有公司里最拔份兒的,梁偉寧、王鵬幾個功不可沒啊。」
夏晨「哈哈哈哈……那孩子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王鎮海「嗯嗯,每天一桶一桶往外舀大糞,吃的是最差的,喝的是自來水,不幹活兒、偷懶,監督他的人上去就是一鞭子,每天活得生不如死,據說夜裡經常偷偷哭,幾次想偷跑都被看守抓了回來,精神眼看就要崩潰了。」
這麼狠嗎?
夏晨樂了,「不受點兒苦他是不會長記性的。現在其他公司有什麼動靜?」
說起這個來,田黑子表示我有話說。
夏晨打量他一眼,點頭。
田黑子愁眉苦臉道「幾家公司的老總都瘋了,從今天下午就開始鬧,尤其是我家公司的老大,已經發現我吃裡扒外了,下午找到了我,劈頭蓋臉罵了我一頓,嚴令我怎麼把人拐跑的怎麼再給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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